第439章 宋今砚被押大理寺
作者:巫溪   艳媚销魂H无删减最新章节     
    虞听晚想说不用,她最近已经没什么事了,从回到皇城后基本就没有再有过那个邪门的梦。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兴致勃勃的楚时鸢就已经让身边的婢女去了青玉阁请她口中那位容穗姑娘。

    而另一边。

    楚府外。

    谢临珩周身气息冰冷,听完墨九的汇报,翻身上马,直奔大理寺而去。

    因宋今砚被捉拿、牵连出叛臣勾结敌国的缘故,大理寺外的守卫森严了数倍。

    谢临珩刚来到大理寺,等候多时的大理寺卿邬昌就亲自迎了出来。

    他躬身行礼,不等谢临珩发问,就自觉道:

    “大人,按您吩咐,人已押入囚牢,下官带您过去。”

    囚牢中,宋今砚左肩中箭,箭身折断,箭头断在血肉中,月白锦袍上血迹几近干涸。

    他身形和从前在皇城时并无两样。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从前的宋今砚眉眼温润清雅,面上一派君子之风。

    而如今的他,阴冷郁沉,听到动静,抬头朝着谢临珩看过来时,阴沉的眼底满是妒恨。

    他踉跄起身,视线落在谢临珩身上时,脸上再也不复从前的谦逊,反而满目皆是仇恨和挑衅。

    “踩着我宋家满门登上驸马之位,谢临珩,你很得意吧?”

    谢临珩冷嗤,“踩着你宋家满门?宋家欺君罔上、勾结他国、意图谋反,如今,你宋今砚又诈死投诚北境,蓄意谋杀皇家血脉,宋家之罪,被处凌迟、株连九族都不为过,我谢家需要踩着你谋划驸马的位置?”

    “倒是宋公子你,陛下当初感念宋顼在宫变时舍身挡了一箭,才法外开恩饶宋家死罪、只流放兖州。”

    “可你刚到兖州就计划着诈死脱身,与北境勾结,怎么,北境许你的条件比曾经的月冥国诱人?是许你东陵九五之尊之位?还是吾妻?”

    不知哪个字触了宋今砚的逆鳞,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溢出,袖口一甩,一直藏在袖中还未来得及被搜出的锋利袖箭穿过牢门铁栏,直直朝着外面的谢临珩迎面而去。

    “谢临珩,该死的是你!”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定亲多年、行过大礼的发妻!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分开,皇室与宋家的婚约不会作废!”

    “你强夺了我的妻子,该死的是你!”

    谢临珩全程身形未动。

    面对宋今砚这个准备多时、训练过不知多少次的剧毒袖箭,他只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便轻松避开。

    箭头“叮”的一声,歪歪斜斜钉在后面的墙上。

    墨九等人冲进囚牢,强压着宋今砚跪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锋利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只要剑身一偏,削铁如泥的利剑便能立刻让他身首异处。

    看着这柄泛着寒光的冷剑,宋今砚脸上没有丝毫惧意慌乱,反而笃定狂佞的出言挑衅。

    “谢临珩,你可以杀我。”

    “但只要我一死,宁舒公主也会立刻死。”

    “饶是你本事通天,你也别想救她。”

    墨九最看不起这种窝囊无能还只会放狠话的人。

    他手中握着的剑身往前一抵,剑刃直接抵住了宋今砚脖子,长长一道血痕立刻出现。

    宋今砚冷笑出声。

    他不躲也不闪,脸上依旧是万分笃定的姿态,自以为狠狠捏住了谢临珩的软肋,姿态嚣张狂妄,甚至哪怕被人钳制着跪倒在地上,看向谢临珩时,也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

    “谢临珩,你只让人抓我,却下令不准让他们杀我,不就是早就有所怀疑了吗?”

    “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你杀了我,宁舒公主会立刻死,太医院中那一群废物,根本无能无力。”

    他长笑出声,言里言外皆是挑衅:

    “谢临珩,我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就算活着得不到她,死了,她也只能是我的。”

    —

    楚府。

    秋觅过来传话时,容穗正在看楚淮叙上次给她带来的那本制香古籍。

    听到秋觅的话,她合上书,换了件合适的衣裙,跟着她去了楚时鸢的院子。

    楚时鸢许久没见虞听晚,说完今天主场的亲事,便开始拉着虞听晚问她和谢临珩前段时间出去游山玩水的事。

    虞听晚直到现在自己也还没弄清楚行宫时总是梦见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和接二连三出现的心悸心慌,在与楚时鸢说时,她索性直接跳过了这个梦的事,只说了些别的,免得她跟着担心。

    容穗过来时,楚时鸢正玩笑地拉着虞听晚的手说起子嗣的事。

    直到身旁的婢女出声:“小姐,容姑娘来了。”

    楚时鸢话音一停。

    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容穗正从庭院外进来。

    楚时鸢朝着她挥了挥手,兴冲冲地道:

    “容姐姐,年底那次,你给兄长的那个香很有效果,晚晚近日身子不太好,太医也说不出来什么,我想请容姐姐给晚晚调一种适合的香。”

    容穗闻言朝着楚时鸢身边一身轻烟罗长裙、仙姿佚貌的女子看去。

    对方也正抬睫看过来,眉目温柔清凌,对上她的视线,主动对她点了点头,语调温和舒软,没有月冥国皇室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感,相反很平和,很让人舒适。

    “有劳姑娘还特意跑一趟,我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时鸢关心则乱。”

    容穗先对虞听晚行了个礼,才挽唇说:

    “香气除了有清心凝神之效,也确实能助人调理身体,如果公主不嫌弃,民女为公主调一味适合的香药。”

    虞听晚颔首,让她坐下,先行道谢,“多谢姑娘。”

    容穗先前并未见过虞听晚,如今见了这位久闻其名的东陵嫡公主,不自觉地便想到了曾经月冥国那些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的荒淫无度皇室之人。

    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会大到天翻地覆。

    就像她一辈子也求不来那种兄长对妹妹的庇护与偏袒的情谊,而世上有的人,生下来就拥有这看似寻常的一切。

    容穗入座,敛去思绪,对虞听晚说:

    “民女斗胆为公主把把脉,还请公主伸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