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他们是夫妻,担心彼此天经地义
作者:巫溪   艳媚销魂H无删减最新章节     
    “谢临珩这么担心宁舒公主,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他们是夫妻,担心彼此天经地义。”

    她冷冷直视着他,语气都多了几分咄咄逼人,“楚淮叙,你如此担心她,担心到失去冷静和分寸,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

    楚淮叙下颌绷紧。

    容穗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她话中讽意几乎越发浓重。

    浓到,哪怕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地步。

    “既然这么喜欢,那当初你们陛下择选驸马人选的时候,你又何必退让?”

    楚淮叙没管她这句满是刺的话,注意力落在她最后一句的几个字上。

    “你们陛下?”他声音泛紧,“所以,你到底是谁?”

    容穗唇侧冷意更浓。

    她不闪不避迎上他视线。

    没再隐瞒,也再伪装。

    索性直接挑明。

    “楚公子让人查了大半年,青玉阁外的侍卫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撤掉,怎么,还没查出来我的身份?”

    她逼近一步,眼底第一次对他露出恶意。

    这一刻,容穗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他不信她,猜忌她,怀疑她,本不就是正常之事吗?

    从她在来到皇城,醒来第一次见他的那一刻,他就在怀疑她,她是知道的。

    如今,他还是和最初相见之时一样怀疑她,猜忌她,那她又有什么可气的?

    容穗握紧拳,瓷片狠狠划出的伤口被她重重掐在掌心,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液更为迅速的,接连砸在地面上。

    “那我再对楚公子透露一些,我不姓容,我姓池,月冥国池家池铮之女的池,你好好去查查,池家是不是有个叫池容穗的庶女。”

    听到‘池家’这几个字眼,楚淮叙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但唯独,没有震惊后的意外。

    容穗侧过身,没再看他。

    心口始终像是有股气堵着,教唆着人说更冷情过分的话,但容穗莫名觉得很累。

    她压制着情绪什么都没再说。

    只道:“我与你们的嫡公主无冤无仇,没有理由毒害她,还有,当初在禹州,多谢楚公子出手救我一命。”

    “既然楚家世代忠良,将君主安危视为重于一切,那今日,我救了你们嫡公主一命,就当抵消了曾经你对我的恩情,我们——两不相欠。”

    最后四个字落下,她一句话没再多说。

    转身就走。

    楚淮叙心底似有什么东西骤然一空。

    他说不出为什么,本能地抬手想抓她手臂。

    指腹却只触及一抹掠过的袖摆。

    他手指落空,变得僵硬。

    视线垂落间,不经意间注意到地上洇出的一小片血迹。

    他眸光凝顿住。

    久久停滞,僵在半空中的指骨寸寸收紧。

    张荣等太医很快来到府中,没多久,李大夫从院中出来,正好迎面遇见要进去的楚淮叙,他停住脚步,迟疑片刻,对楚淮叙说:

    “公子,宁舒公主应该是中了蛊,容姑娘以自己的血为公主殿下解了毒,公子,您应是冤枉容姑娘了。”

    楚淮叙唇角微压。

    片刻后,他对李郎中说:

    “容姑娘手上受了伤,李叔,劳烦你送些止血祛疤伤药过去。”

    李大夫连连应声。

    午时左右。

    谢临珩带着虞听晚回到了邑阳宫。

    在楚府发现那只蛊虫的张荣,立刻比照着古籍,找到了这种蛊虫的详细记载。

    并迅速来到邑阳宫汇报并请罪。

    他跪在殿中,俯身道:“是微臣无能,先前多日连续把脉都未能发觉公主体内被人下了蛊,臣自请领罪。”

    谢临珩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始终昏迷的虞听晚,眼底压着担忧。

    听到张荣这句‘蛊虫’,他看过来追问:

    “这是什么蛊?”

    张荣不敢耽搁,立刻说:

    “回驸马,是噬情蛊。”

    接下来,不等谢临珩再问,张荣就将这种蛊的情况主动说出:

    “这种蛊,分为子母蛊,中了子蛊之人,会被母蛊之人控制,直到中子蛊的人忘记所有情爱,对母蛊之人死心塌地,成为母蛊之人的傀儡。”

    “并且,此蛊邪门且霸道,在母蛊之人死去后,子蛊之人亦会有性命之忧。”

    谢临珩气息无声绷紧。

    脑海中闪过囚牢中宋今砚那几句笃定且狂佞的话。

    他沉沉看向虞听晚,握着她指尖的手发紧,好一会儿,压着满眼的杀意,问张荣:

    “那子蛊已被取出,今后可还会受母蛊和母蛊之人的操控?”

    这种蛊,东陵境内从未有过。

    但月冥国的池家和北境的一些人擅蛊,张荣目前对这种蛊所有的了解,仅来自于古籍。

    所以听到谢临珩这句话,张荣并没有多少把握,踌躇着说:

    “回驸马,古籍注,若子蛊死在体内,则表明种子蛊之人会被母蛊之人终生控制,但若是在子蛊死去之前,能以一些手段将蛊虫引出体外,则无性命之忧。”

    “今后母蛊之人应当也无法再通过子蛊操控中蛊者。”

    听完,谢临珩只问了一句:

    “那将宋今砚千刀万剐了,也不会再连累晚晚的性命?”

    张荣点头,“按古籍注,是这样的。”

    谢临珩听出了张荣口中的不确定之意。

    哪怕恨不得即刻将宋今砚凌迟,但他的晚晚还昏迷着始终未曾苏醒,谢临珩也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杀意,暂且再留宋今砚苟延残喘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