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秽乱后宫
作者:一清和   安陵容重生之乱红最新章节     
    被莫名其妙扣了一顶帽子,欣贵人又气又恼,“你这是胡言乱语,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被你这般胡乱猜忌、栽赃,可见你说的话有十分的不可信。”

    “证据面前,你还这般维护!欣贵人,莫非淑和公主的来历,也和莞贵人那个孽种一般,其路不正吗!”

    “祺贵人!”欣贵人这次是真的急了,诋毁莞贵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起淑和来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淑和是皇上的女儿,岂容你在这里攀咬!”

    瞧着欣贵人气的发白的脸色,祺贵人却只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声,根本就没有再搭理欣贵人。

    “就事论事,勿要攀扯其他。”

    皇上的不悦十分明显,他虽然不会过多管束这些女子,叫她们在自己面前,也敢斗嘴争锋,但这般胡言乱语,却是乱了规矩,“欣贵人到底年长你,你也该对她有些敬重!”

    “臣妾明白,”祺贵人的目光落在皇上脸上,笑容却能立刻变得骄傲又带点羞涩,“皇上,桔梗已经来了,可要叫她进来。”

    皇上被两个人吵得心烦,听见那奴婢过来了,立刻就抬手叫人过来,“进来。”

    桔梗被景泰带着上来,一见到皇上,立刻便跪在了白芷身边,连磕了两个头。

    “说说吧,桔梗,你平日里都看到了什么。”

    桔梗是祺贵人一开始收买的人,她其实压根没看到过什么莞贵人和四阿哥的“奸情”,无非是见的次数多了一些罢了。

    这说起来算不了什么,但奈何祺贵人铁了心要将甄嬛打成不贞之人,桔梗也只能乐呵呵收了好处,跑来举证了。

    “平日里,四阿哥便常常来月地云居看小主。

    有时是带了书来,两人一同坐在树下一起看书,奴婢泡了茶过去,就听见两人说读着什么诗词。

    什么长江头又长江尾的,奴婢是听也听不懂,只不过二人一看到奴婢便收了笑意,直到奴婢离开才重新开口闲聊。”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恬妃学识不错,听见桔梗的回话,几乎是立刻便念出了这两句诗来。

    “呦,不愧是在飞花令中与莞贵人不相上下的恬妃娘娘,”祺贵人不甚走心地夸赞了一句,下一刻就转向了皇上,“这句诗想必众位姐妹都不陌生吧。

    两人如今日日相见,还要诉说着什么思念之情,想必是不满足于不能日夜厮混在一处的现状,借着这诗,传递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情感呢。

    桔梗啊,你再说说,莞贵人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桔梗状似害怕,但她看了祺贵人一眼后,立刻便开了口,“奴婢只是在院中洒扫的,若非小主吩咐,是没有资格进入房中的。

    有一日大雨,还有雷声,小主非常害怕,便叫了奴婢等人都去陪着,奴婢这才进了小主的卧房。

    但没有陪多久,四阿哥便冒雨赶了过来,小主就将我们都赶了出去。

    之后奴婢便再没去过小主的卧房了,不过奴婢知道,直到第二日,四阿哥才离开的。”

    “瞧瞧,这可是屏退了下人,两人独处一整夜!”

    祺贵人故意看着欣贵人说出这话,语气十分嫌恶,不等后者有所反应,她立刻看向皇上,“皇上,如今证据确凿,还请皇上下令惩处莞贵人!”

    如今莞贵人已经被废为庶人,虽有了孩子,皇上也不曾复了她的位份,如今祺贵人找了这么多人证物证,就算今日甄嬛在此,只怕也翻不了身。

    更何况如今孩子还未生下,就算是滴血验亲,也是做不了的。

    陵容为甄嬛准备的这份大礼,就是故意挑在这样的时候——没有交好的姐妹,没有熟悉的太医,更没有一个孩子能抱来滴血验亲。

    只是凭借着皇上的喜欢,究竟能不能在这一局中翻盘呢?

    陵容看向了皇上,如今他手数着持珠的动作已经停了,虽还是愤怒,却不像前世那般骇人。

    他久久未曾开口,咸福宫内其他人更是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即便是敬贵妃,也只是默默地饮茶。

    许久之后,皇上方才开口,“将白芷与桔梗暂且收监,过两日朕问过弘历与芳若之后,再做定夺。”

    皇上一句话,便将这事儿又拖了一会儿,祺贵人急得连喊了三声皇上,都没能留住皇上的脚步。

    祺贵人跺了跺脚,气呼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愤怒的红色半晌都没有褪下来。

    “皇上都走了,这戏唱不起来了吧。”

    欣贵人此前被祺贵人抢白,又差点被污蔑是偷人之妇,心中自有无限嗔怒,此时见到祺贵人这般模样,自然起了嘲讽之心,“怕是有些人有意编造,叫皇上听了便觉离谱,故而才走了。

    这面子呢,皇上可是留下了,某些人啊,还不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宫躲着去。

    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叫人忍不住想要发笑呢。”

    “我看丢人现眼的是你吧,欣贵人。”祺贵人脾气大,在口舌之争这种事情上自然不落下风。

    她瞥了一眼康答应与贞常在,两人立刻应和着开口,“是啊,人证物证具在,莞贵人犯下的事儿可谓是人尽皆知。

    如今也只有与莞贵人沆瀣一气的欣贵人,在这个时候也要出言维护了。

    只可惜啊,你厚着脸皮贴上去的莞贵人早就被贬为庶人了,那孽种就算生下来,也升不了位份。

    我看某些人是白白努力,还在皇上心中留下了坏印象呢。”

    康答应也应和着开口,她叫了一声姐姐,然后故作担忧的看向欣贵人,“就怕淑和公主要受到拖累了呢,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来路不明,也不会像莞贵人一般留下把柄,叫心明眼亮的贵人给揭发出来的。”

    “你这是信口雌黄!公主也是你一个小答应可以污蔑的?!”

    欣贵人扯着手帕,几乎是拍案而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康答应面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劈面便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康答应被打得发懵,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之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紧紧抓着一旁贞常在的手,捂着被打红的脸颊,连喊了两声姐姐。

    “你这是做什么!”贞常在性子也急,瞧见康答应被打,立刻就想反手回敬,但欣贵人早有准备,迅速后撤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甚至十分淡然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一脸不屑地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仿佛刚刚动手打人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敬贵妃娘娘!欣贵人对康答应私自掌掴,您看在眼里,都不管一管吗!”

    贞常在见回敬不了欣贵人,立刻便向敬贵妃寻求帮助,康答应立刻意会,眼泪扑簌簌掉的更凶了。

    这番姿态活像甄嬛刚入宫时被颂芝掌掴的模样,只不过甄嬛是因为过于疼痛,没有忍住哭声,而康答应则是有意示弱,叫自己的哭的更惨些。

    敬贵妃今日本不想管这些事儿,但奈何闹到了面前,不得不开口劝慰,“欣贵人确实有错,但实乃是因为淑和公主,方才动怒。

    康答应也该知道,为人母亲,儿女便是心头肉,你这般口无遮拦,遭了欣贵人的训诫,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对吧,贵妃娘娘,”祺贵人声音尖锐,虽然是对敬贵妃说话,但是眼神却看着欣贵人,“欣贵人也不过是个贵人位份罢了,何来训诫妃嫔的权力?

    即便康答应口无遮拦,言语警告便是了,这般掌掴伤人,太不把宫规放在眼中了吧。

    若不加以惩戒,岂不是人人都要以被冒犯了为由,随意掌掴其他妃嫔了?!”

    祺贵人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敬贵妃即便再想为欣贵人找补,也觉得有些哑口。

    至于陵容与恬妃,则更不会帮忙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还要看着祺贵人彻底扳倒甄嬛呢,怎么忍心让她在这时候受了挫折呢?

    唯独夏冬春是个实心眼的,她撇了撇嘴,“贞常在与康答应污蔑公主,就这般轻轻揭过去了?

    若是欣贵人不一个巴掌叫康答应闭了嘴,还不知道康答应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要我说啊,就该反手再来上一巴掌,好好叫那些多嘴多舌的人长长记性!”

    对对对,你说的可太对了,随意就想动手掌掴,不愧是世代骁勇的夏家,夏贵人真是不失家门风范呢。

    陵容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前世夏冬春就是这般想叫自己长记性,结果被华妃一丈红直接打废。

    今世没遭到这磨难,就该偷着乐了,居然还跑出来支持欣贵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夏贵人,如今已经够乱了,你就莫要参与其中了。”趁着无人搭理夏冬春,陵容赶快开口,将她的话给接了过来。

    夏冬春看到陵容的眼神儿,人立刻蔫了,背过脸去说了一声嫔妾知道了。

    “这事儿各有错处,”敬贵妃耐着性子开口,“康答应与贞常在诽谤公主,欣贵人无视宫规。

    但欣贵人毕竟有些缘由,我也不好过多指责。

    这样吧,各自抄写宫规反省己身,如何?”

    这惩罚聊胜于无,双方都不愿意开口应和,敬贵妃多少有些尴尬,她看向陵容与恬妃,“两位妹妹,这样评判觉得如何?”

    “很是公平,”陵容笑着开口,“今儿已经闹了许久,想必各位姐姐和妹妹已经累了,不如暂时休息吧。”

    事已至此,多吵也是无用的,众人一同应了下来,分别行礼三三两两地散了。

    陵容担心夏冬春又闹什么别扭,这次便也跟着先走了,她脚程还算快,到御花园附近的时候总算追上了人。

    “你倒是喜欢做好人,明明就是康贞二人做错了事儿。”

    夏冬春果真还在气恼方才发生的事情,也对,毕竟她是个受不得欺辱的,一旦感同身受了,就扭不过来了。

    “自然是她们做错了事儿,但是欣贵人不已经当众掌掴,叫她们颜面扫地了吗。

    你以为我不叫你说话,是阻拦你为欣贵人撑腰吗?”

    陵容摇着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欣贵人已经被祺贵人打成了莞贵人一派,若莞贵人私通一事坐实,她少不得要受到连累。

    若是你因为仗义执言,被认为是甄嬛一党,也被连累了怎么办。

    我与恬妃再有权力,也无法叫皇上对你改观,你说是也不是?”

    陵容这一番话说的清楚,又都是以关心夏冬春的角度开口的,使得夏冬春一时也反驳不了,只能呐呐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你有侠义之心是好事,若是生在江湖中,想必也是个侠女。”

    “那是自然。”夏冬春高兴一扬头,“算你看的分明,若你认为康贞二人做的对,我们就再不能做姐妹了。”

    “是是是,为了和英姿飒爽的夏贵人做姐妹,我也只会认为你做的对。”

    “偏你会说,”夏冬春嗔了一句,话锋一转便提起来莞贵人的事儿,“你觉得……莞贵人是不是真的与四阿哥私通了啊?”

    “夏贵人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呢?”陵容摇头佯装不知,“但人证物证俱全,只怕是真的了。

    不过祺贵人今日的事儿做错了,这般丢人现眼之事,应当在私下里和皇上禀告的。

    可她却不管不顾,闹到了众人面前,妃子和皇子私通,这事儿叫皇上颜面尽失。

    若是传的朝野皆知,又该如何收场?就算最后证明了莞贵人的确私通,祺贵人也不会再得宠了。”

    “今儿皇上的态度,连我都看出来不悦了,可是祺贵人骑虎难下,根本没机会收手了。”

    “你说的对,所以这一局……最好的就是让她不要输。”陵容起初还在笑着,但很快便叹了一口气,“可是涉及到四阿哥,这事儿就算是真的,只怕也没个结果啊。”

    “不会吧?皇上连这件事儿都能忍下来吗?”夏冬春声音有些大,吓得鸣玉慌忙阻止,叫她低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