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流这么多血肯定活不成了,我们走吧。”
“哎,若是按老子以前的规矩的话,杀人那一定是要保证人头落地才行的,不过谁叫这是医生的命令呢,为了有更多的小雌性,那我还是可以忍一忍的,啊哈哈哈……”
声音渐渐远去,没人注意到笼子里昏死过去的白树海正茫然地睁开了双眼。
呼呼——
嗯……哈——
“救……”
“救心悦……”
……与此同时,另一家密闭的房间里,温度在不知不觉中悄悄上升,仿佛来到了春天。
一只虚弱修长的手无力地向上伸去,却猛地被霸道按回:“救命啊,来人啊,救……”
“叫什么叫,便宜你了,舒服疯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心悦看向手里的试管:“嗯,都满了,那应该就够了吧,再找个那种真空低温无菌箱就好了。”
最好是小点的,之前看到的都很大,没必要。
“心,心悦!”
砰的一声——
封闭空间的门被猛地砸开,吹进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许多温热。
“我来救你了!”满身是血的白树海站在门口,像一个已经成功了的丧尸。
林心悦:……
被压倒在地,坦诚相见的李司白:!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群人正在纠缠,为首者正是糖目和厉沙晨。
自从糖目看到虎南拿到的视频,就一直担心林心悦的安危,不顾一切也要冲破研究院的阻碍。
奈何,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把手伸到有着星域机密资料的研究院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他只能求见厉家有军政背景的厉北庭,只不过对方似乎不太愿意管这些事,都交给了自己的侄子——厉沙晨。
本来厉沙晨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来,但是听到林心悦是一个怀孕的半雌,他还是被管家撺掇着来了,要他说,一个怀了双胎,注定要死的女人,有什么好巴结的,要不是看在小叔叔和陪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的劝解,他才懒得来。
在他心里,林心悦就算是一个半雌也是个恶毒的半雌,是杀害希的凶手!
他的心里只有希,永远也不可能住进另一个人。
糖目没管厉沙晨的心思,只要厉家有人来了,就代表了整个厉家的态度,再者厉家的真正话语权还是在厉北庭的手里。
糖目正在和拦着自己的研究院的人纠缠,只听得一声闷响从地下传来,当机立断,给虎南使了一个眼色。
虎南点点头,啪嗒一下从衣服里掉出来一些瓶瓶罐罐,瓶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立刻融化出一个洞来,这是星际警察和军队出特殊任务时用的超腐蚀性溶液,腐蚀性是硫酸的一万倍,只能用特殊的瓶子装着,只要渗漏一点,再坚硬的墙体都会被融开。
只是这东西极其稀少且昂贵,用一次大概要写两万字的报告,等三重审批。
虎南脚步随着瓶子的落地屡屡后退,看着就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哎呀,不好意思,天啊,这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大家快散开。”
研究院的人立刻吓得发抖,他们自然知道地下是什么。
“别,你们怎么敢这样做!这里是……”
“小心脚下的洞!”
虎南一个虎扑,‘救’下一个白大褂,视线和糖警督在空中相交,糖目微微点了下头,毫不犹豫地跳下已经可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啊——”
白大褂发出尖叫,被虎南一把按到自己胸口,尖叫声瞬间被打断。
虎南:“别怕,别怕,没事,没事,乖哈。”
在虎南宽阔的胸怀差点窒息的研究人员双手拼命拍打,奈何长年蹲守实验室,双手无力犹如女子。
虎南露出一个憨憨的微笑。
嘿嘿,这个白大褂刚刚还仗着自己的身份和他们吵架,现在他还借胸口给人家压惊,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吼吼——不知道林心悦小姐喜不喜欢好人呢。
一直游离在冲突圈之外的厉沙晨眯着眼,嗤笑一声。
为了个能生孩子的不男不女,搞得这么难看,呵呵——
可不是不男不女,林家的少爷也真是脸都不要了,为了逃避杀人的罪名,竟然做了身体改造手术。
可恶!
想到美好的希和在法庭上毫无悔意的林心悦,厉沙晨猛地从倚着的墙面上跳了起来。
他要给自己的爱人报仇!
只有希这样的半雌才有资格和古时的女人比较,林悦那是个什么东西,垃圾里的垃圾,现在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厉沙晨看着地面上的洞,露出下方的过道,眼里散出熊熊燃起的怒火。
“这会是个好机会的对吧,希。”
转过身,厉沙晨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洞口,身后的老管家看到自家少爷的动作欣慰地快要哭出来了。
少爷这是开窍了,知道要抢个半雌回来了。
好事,好事啊!
糖目的运气很好,这个洞口就开在林心悦所在房间的过道上,不过十步之遥,糖目第一时间看到了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一个冲刺上前飞踢。
砰——
白树海悠然举起了胳膊,挡住了糖目全力的一击。
半步都没有移动。
这是个什么怪物?
不过还没等到糖目做出下一个反击动作,他便看到了房间内的情形,瞬间整个人和白树海一样定在了原地,要不是自身超强的定力,糖目此刻地下巴怕是要掉下来。
随后,厉沙晨也赶到了,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他瞳孔紧缩。
这……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厉沙晨的视线划过林心悦手上拿着的填满白色液体的试管,整个身体都猛地抖了三抖,好不容易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无耻之徒!”厉沙晨眼底闪着屈辱的泪花花,大声嘶吼,似乎是在替当初遭遇那一切的自己发声呐喊:“放开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