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淡淡一笑,打趣道:“那怎么办?你还要赎身娶我啊?”
云双沉默片刻。
“如果可以,我会带你回家。”
冉浅兮以为他说哄人的情话,欣然一笑给出了回应。
“好啊,那就等你喽。”
云双莞尔,冉浅兮已经吃的翘起了双脚。
“哇…你这个豆花太香了,娘哎…真好吃。”
云双坐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
“还有呢,不够再盛。”
“好好好。”
直到冉浅兮用完早膳,云双仍满脸欣喜。
她不知道自己的初夜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已经把她看作要负责余生的姑娘。
“哎呦…吃完了,真舒坦。”
冉浅兮缓缓起身,拉过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谢谢款待,有空再来看你哈。”
“等等…”
冉浅兮错愣回头。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想问问你何时再来。”
“每月休沐我都来好不好?”
云双笑逐颜开,还以为她说的只是分开前的礼貌话。
“那我等你。”
“嗯嗯行,那我走了哈。”
“你记得来。”
冉浅兮已经走出房间。
“好的。”
她一路往回赶,经过遇安侯府,忽然听到胥远朝在发脾气,本能的停下等候热闹。
“逆子,滚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胥鸣暄就跑了出来。
“滚就滚。”
冉浅兮往前走了几步,这个小屁孩儿看上去最多十四岁。
“哎小孩儿。”
胥鸣暄折了回来看了看她,立马认出了她。
“我见过你,上次在街上。”
冉浅兮一愣往前迈了几步。
“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忘啦?我在马上啊。”
“嗷嗷嗷,就你爹长得很帅的那个。”
胥鸣暄一听她提胥远朝,立刻又不开心了,不过因为顶了两句嘴就被赶了出来。
“他就剩帅了。”
冉浅兮淡淡一笑,苦口婆心的传授经验。
“我跟你说啊,千万不要妄想和家里对着干,有什么事你认个错被打几下就过去了嘛,大丈夫得能屈能伸知不知道?”
说完便拉着他走进了侯府,完全是想再去看看胥远朝。
“走走走,我带你回去咱认个错儿。”
二人走进大堂,胥远朝正在从容饮茶,满身优雅气派看的冉浅兮鬼迷心窍。
“冉二小姐?”
冉浅兮略有些惊喜。
“你也认识我啊…”
胥远朝放下茶杯走了过去。
“本侯略有耳闻。”
凭一己之力把刑部尚书女儿告上公堂,手拿太后令牌振振有词,把沈克气的多次哑口无言,又认了冀北王当义父,在公堂上明着为她坐镇撑腰,直接搞的刑部罢了尚书,任朝堂中人都不敢不有耳闻。
“哈哈…一般一般…你儿子怎么气你了?”
“冉二小姐还想插手本侯的家事?”
“我是好心,你怎么这样说话?”
胥远朝淡淡一笑,摆手撵走了胥鸣暄,眼看就不是吃素的模样。
“犬子青春期有些不懂事,就不劳冉二小姐操心了。”
冉浅兮直接被他气歪嘴角,大大往前迈了一步,额头直接碰上他的下喉结。
“你这个人太不识好歹了,你儿子万一走丢了呢,我给你带过来你还这种态度。”
胥远朝低头看了看她,她瞬间脸颊一红,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冉二姑娘请回吧。”
冉浅兮一把托住他的下巴,踮起脚用力俯视他,但仍比他低半个头。
“你好嚣张啊!”
胥远朝嘴角轻扬,拉开了她的右手。
“冉二小姐过奖,请回。”
“切,你这样的肯定打一辈子光棍!”
冉浅兮负气离去,胥远朝冷静坐回去继续品茶。
冉府—
冉浅兮偷偷潜回,以为无人发觉,还是被冉琼兮抓住。
“滚过来!”
冉浅兮脚下一顿,立刻举起了双手。
“你昨晚去哪儿了?”
“害呀,昨晚我出去喝酒,一不小心多了就在馆子睡了。”
“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哪个馆子?”
“捕月楼。”
冉琼兮立刻怒气爆窜!
“竟然还去青楼?”
“怎么了嘛,我在冀州也经常去啊,你不去啊?你没去过?”
“我怎么会去那么腌臜的地方!”
“吼吼…那你怎么知道捕月楼是青楼?”
“你!看来非得把你揍一顿才长记性!”
话音刚落,他便走到祠堂祭出了家法。
“手伸出来。”
她畏缩的把手伸了出去,还没打上就收了回去。
“我错了大哥…”
“伸出来!”
冉浅兮一脸委屈的把手伸了出去,眼睛一闭牙一咬!
“啊!啊!啊呀!!”
整整挨了十下,冉琼兮才收起家法,她双手已经通红。
“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
“滚回屋去补觉!”
冉浅兮委屈巴巴的跑了回去,嘴上说着不去也不会长记性,不仅自己去,还带着钱敬杨和商子徕去。
这样一来二去,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今日休沐又逢元宵节,所以冉浅兮急着去找商子钧。
“子钧子钧。”
商子钧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时间这么长,他完全投入了进去,已经是非她不娶。
“兮儿…我想你了…”
冉浅兮二话没说便吻住他,他闭上双眸,爱抚摩挲着她的细腰。
“兮儿,你真的让我很受折磨。”
他想要她,但出于心疼和爱惜,又紧紧守着最后一条防线,他不知道冉浅兮会不会嫁给他,迟迟不舍碰她。
“折磨什么呀?”
“身上难受…”
冉浅兮轻易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如果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淡然的给了一名花魁,怕是要气疯了。
“早晚会给你的,今日上元节,我们去看花灯吧。”
商子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浑身都透着珍惜与喜欢。
“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