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庸得知冉浅兮假死的消息,欲亲自前往冀州,被冉琼兮献计拦住,前朝后宫疯闹一场,他才准派郝愈带兵前去。
檀千焕知道百里庸深爱冉浅兮,始终不愿将她交出,无非是故技重施,逼他只身而来。
郝愈带兵,檀千焕无法请君入瓮,只能推翻原先的计划。
红香院中,小矣狼吞虎咽,冉浅兮却在一旁反胃。
“娘的,这是怎么了?”
施准看出她脸色不对,故而贴心询问。
“阿浅你怎么了?”
冉浅兮转念一笑,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再次怀孕。
“没事。”
看她脸色难看,施准乱了方寸,紧忙为她舀了一碗汤。
“喝些汤顺顺。”
冉浅兮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还未察觉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不用,我还饱着呢。”
“那吃颗青梅。”
普通青梅在他手中,显得异常不同,冉浅兮欣然接过,笑意孱孱。
“我觉得我得回去了,爹娘大哥他们一定担心急了。”
面对她离开的决定,施准怅然若失。
“檀千焕警戒了巡防,要出城绝不简单。”
冉浅兮思考片刻,把目光聚到了小矣身上。
“你这几天藏在外面,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儿了吗?”
小矣看着她,懂事的放下了筷子。
“嗯,发现了,城中的大小姐们,这几天很喜欢从南方送过来的绸缎,她们说特别贵,但还是有很多人买,断货之后,昨天布庄新镖刚到就被抢空了。”
冉浅兮搓起下巴思考着。
“押镖?”
冉浅兮搓起下巴,认真的思考着。
“混进押镖队伍里怎么样?”
施准看了她一眼,此计虽可行,却有各种隐患,眼下红香院外面全部都是檀千焕的鹰眼,一举一动都尽在他掌控中。
“那方如何联系镖头?”
冉浅兮自信满满的站起了身。
“这还不容易,一会儿让妈妈带个眼生的男伎过来,让他找去呗。”
一听到男伎,施准立刻阴了脸。
“身陷囹圄,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啧,瞎说,有你就够我乐了,我这是有正经用处,你看小矣一出门就被绑,你又和檀千焕相熟,找个男妓是最有效的方法。”
施准负气转头。
“我知道。”
“那你还吃闷醋。”
“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不找女妓。”
一针见血的问题,冉浅兮瞬间哑口无言....
“这个嘛...个人兴趣...个人兴趣...”
入夜-
小矣已经睡着,冉浅兮还在等着消息,愁眉不展。
“还不来,你说红香院怎么不是你儿子盖得?”
施准看了冉浅兮一眼,南月自然据点无数,却不全是青楼乐坊。
“我们只是安插听眼,不是做青楼买卖。”
冉浅兮全身一泻,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卿卿我我之际,门外终于传出敲门声,冉浅兮立刻满血复活。
小矣被敲门声惊醒,打开房门,数名彪形大汉现在门外,吓的她立刻藏到了冉浅兮身后。
“什么生意?”
为首头目张口询问,冉浅兮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那人黑纱斗笠遮面,神秘非常。
打量片刻,冉浅兮看到了他手中的长弓。
她一把掀开斗笠,果然是洪藩俊逸的容颜。
“藩兄?”
见面前人是她,洪藩立刻转身关上了房门。
“怎么是你?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此时,施准也认出了他。
冉浅兮看着他得意一笑。
“我好歹是京城纨绔吧,五百两算什么。”
洪藩没顾得上她那里来的钱,而是拉过她一通察看。
“在外面有没有受委屈?”
冉浅兮笑着抱了抱他,还没谈生意,先铺垫上美人计。
“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帮帮我好不好?”
洪藩愣了片刻,轻轻抱住了她。
施准便看不得她动不动就使美人计的样子,对自己可以爱怎么使就怎么使,对别人绝对不行。
“别怕,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檀千焕把我关起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他命人严格把守城门,你能不能带我逃出去?”
洪藩丝毫没有多做思考,痛快答应了她。
“好,我用易容术带你出去。”
冉浅兮故作欣喜,将他抱得更紧了。
“谢谢阿藩。”
洪藩此刻紧紧抱着她,脑海涌回二人之前的经历,她既是自己的白月光,又是不可多得的朱砂痣。
翌日-
冉浅兮和施准易容出逃,小矣被藏在镖箱之中。
原本无人察出不妥,难奈檀千焕心血来潮,亲自到城门前巡察,与冉浅兮擦肩而过之时,顷刻便闻出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儿。
紧张的氛围已经打响,冉浅兮故作镇定的握紧刀把,檀千焕围着她绕了半圈,未做声色。
镖队安然无恙出城,他望着冉浅兮渐走渐远的背影,竟然欣然笑了出来,因为心爱之人怀上了自己的骨肉。
城外十里-
镖队前进,冉浅兮已经恢复原貌,迎面与郝愈碰个对头,千军万马气贯山虹。
还未等她主动招手,郝愈马上认便出了她,即刻喊停军队跳下骏马。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后方将士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但跟着先锋军跪地时,一句句参见皇后娘娘传遍队伍,霎时间,皇后娘娘千岁响彻山谷。
“起来吧起来吧。”
郝愈上前一步,兮爷两个字照喊不误。
“兮爷你真是命大,到底没有死成。”
“一句吉利话不会说,我以为百里庸把我忘了呢。”
听到这里,郝愈瞬间跪地。
“恭请皇后娘娘回宫。”
“行了赶紧起来吧,檀千焕把卫季国关起来了,不知谋划着什么。”
郝愈看了冉浅兮一眼,显然不愿多过问卫季国的下落。
“娘娘先回宫,护国将军之事稍后再议。”
檀千焕已经准备万全,眼下局势,不论是谁进崂城都会被赶尽杀绝,只能回宫再议。
“他是为了寻我才被关起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出事。”
“娘娘放心,檀千焕不会杀他。”
“为何?”
郝愈起身让出大路。
“娘娘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