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猛的站起,游遍大江南北被冉琼兮知道无可厚非,收做王后一事他又从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还有脸问我啊,若不是冀北王护着你,你客死他乡都不奇怪!”
冉浅兮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檀千焕。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边保护我,一边告我状啊!”
冉琼兮抬起家法吓得冉浅兮一抖藏到了黎正仲身后。
“你还骂人家,你不问问自己怎么从南月平安来到蓬莱的,路引文书你一样没有,若不是冀北王暗中做保,又未卜先知派来一个又一个车夫、管家、琴师保护你,你以为你能在两国间来去自如毫发无损?”
冉浅兮并不接受他的好意,只觉得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这样是应该的。
“切,那也是!”
自她离开南月后,檀千焕便进宫与施准坦白了一切,如此她才得以平安出入南月一座又一座边城。
施准有令在先,再见檀千焕杀之勿论,所以他把这个消息送过去遍体鳞伤,若不是施准于心不忍为他疗伤,他孤身一人未带护卫,命丧南月未可知。
此事冉浅兮毫不知情,但冉琼兮已经向檀千焕靠拢,觉得他能让妹妹托付终生。
“我即将出征,你马上回府照顾爹娘。”
“家里下人那么多,爹娘身强力壮,我回去也是惹她们糟心。”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回去还能住哪儿?柳太傅和小姨已经启程觐见面圣,停栖阁中没有人了!你莫不是还要流落街头?”
“没有人我也能住啊!”
“你!”
冉琼兮举起家法,拉过她的手打了几下并未用力。
“嘶啊。”
“你到底要如何?遇安侯和国舅都在停栖阁中,你还要搅进一摊摊泥泞吗?”
冉浅兮被打之后明显变得老实不少,声调和语气也低了不少,兄长说的对,如果还和他们纠缠不清,可怕的结局很有可能再来一遍。
“我再呆两天,我刚认识这么大个泰斗,我还不想走。”
黎正仲听到这里心中涌上一阵感动。
“你又看上人家了?你能不能消停些,你数数皇城里一个又一个莺燕,你莫不是要开后宫不成?”
冉浅兮已经被他气的七窍生烟脸颊通红。
“哎呀你别说了……”
“你也知道丢人!”
冉浅兮负气坐下道:“反正我不回,我还有别的朋友呢!”
听到朋友两个字,冉琼兮秒懂妹妹在想什么。
“说,还有哪个男人迷着你呢?”
“用不着你管。”
冉琼兮已经被她气到极点,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她的四脚瞬间悬空。
“哎哎哎!你别总提溜我!”
二人已经走出宅子,黎正仲还在佩服兄妹二人胜于普通兄妹的相处模式。
冉琼兮:“是不是鼻子上有颗痣的那个!”
冉浅兮有些没反应过来。
“哪个?”
“就那个傲娇的大小姐!”
傲娇的大小姐六个字形容司空前再合适不过了,冉浅兮实在没忍住嗤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
“笑笑笑,是不是?”
“哈哈,他算一个嘛。”
“哼!我就知道!”
其实把冉浅兮留下的是红枫岛上的韩无,自然他也在惦念着热情美艳的冉浅兮。
入夜时,黎正仲摆弄着冉浅兮随便画的菊花,笑的像孩子一样开心,怀入凡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想走就走嘛。”
黎正仲双眸未抬的提起狐笔,在原画旁边落上了一株清菊。
“肯定要跟她走的。”
怀入凡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却看到一个云淡风轻的美男……
“不是我就客套客套,你不陪我了?没你我可怎么活啊仲子。”
黎正仲仍满带笑意的作画。
“便也去寻你觉得值得的事与人。”
牟澜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确拒绝了他,使得他心灰意冷分毫没了兴趣。
“还没有。”
黎正仲浅浅一笑终于抬起了头。
“所以去寻。”
话落,他又落笔于清菊旁‘寻寄’二字,而后起身走到卧房收拾起了衣物。
怀入凡愣愣看了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有新的寄托了,那我呢,我的寄托也不愿啊。”
翌日—
宅院中,夏侯瑾洋洋得意的观赏着那幅《婵娟图》,不由发自内心的赞许。
“哎呦画的真好啊,也是我闺女好看,真好。”
冉浅兮还未睡醒就被兄长喊醒,走到内堂看到母亲双眼放光的样子无奈的撇了撇嘴。
“活的看够了,看上死的了。”
“啧,你别说啊,这个黎正仲就是比你爹画的好,你看这字儿写的,你爹也画过这个菊花,我觉得差点意思。”
冉浅兮闭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米粥,啪的一声被兄长拍桌叫醒。
“好好吃。”
冉浅兮瞬间清醒,像模像样的吃了起来。
“好的大哥。”
冉琼兮:“昨天我去问了,司空前不愿意到皇城扎根,说住几天行,吃完饭我们就启程,你去叫他吧。”
“嗷嗷,好吧,知道了。”
片刻后,冉琼兮又道:“还有,洪藩护镖回扬州了,嘱咐你不要忘了那些书信。”
“嗷嗷。”
“嘶,怎么无精打采的?我人没叫齐吗?”
冉浅兮放下汤勺,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有一处,有一名医圣,长得倍儿带劲,我表哥看了都得喜欢。”
“你收敛收敛行吗?你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冉浅兮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
“这不是趁着没嫁人才敢嘛。”
“省省吧,当心死男人手里。”
听到后半句,冉浅兮瞬间毛骨悚然,上一世的种种又唤醒了她。
“对付对,命要紧。”
片刻后两人都快吃完了,夏侯瑾才放下画入座。
“哎呀,这个重阳节就让她们羡慕去吧,上次有个什么夫人有幅破字可嘚瑟了。”
冉浅兮无奈的给她盛了碗粥。
“娘啊,你身份在这儿摆着呢,根本就不用这些身外之物证明。”
“啧,你不懂,人老了啊就俗了,我可不得镇住场子嘛。”
“娘才不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