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巨型加农炮,这玩意儿有着可怕的威力和巨大的重量。
帝国很少将这玩意儿作为野战炮兵使用,都是固定在城墙或者港口上协助防御的。
偶尔带着巨型加农炮外出作战,每一门炮都得配备两个马匹以及12位炮兵才能控制。
其中当然也有努恩枪炮学院高材生,毕竟大字不识的人可没法校准加农炮或者说瞄准目标。
圣杯骑士一个人正在等待引信的燃烧,同时早就计算好了提前量。
女神保佑归女神保佑,但真正能够提高炮弹命中率的,也只有数学当中的微积分。
神会骗人,领主会骗人,但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会就是会。
在战场后方的温德洛当然能够根据炮口的位置来建立炮弹抛物线的模型。
经过一番计算,惊讶的发现那圣杯骑士算出来的炮弹抛物线是完全正确的。
一发炮弹从巨型加农炮的炮口射出,巨大的初速度所导致的后坐力甚至让圣杯骑士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朝着那掠夺者酋长所在的位置射去。
加农炮轰击单个骑兵领主?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想要打中高机动骑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对于圣杯骑士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
炮响过后,那掠夺者酋长没有丝毫感觉,他那胯下的马匹在一惊之后偏头看向后背,自己的主人只剩下了两条腿还挂在背后。
其余的身体部位完全被炮弹给击碎,散落在地上根本分不清楚是什么器官。
灼热的炮弹在击碎掠夺者酋长后依然飞行了几十米的距离,摔在地上依然冒出灼灼热气。
看着己方的酋长如此惨状,剩下的诺斯卡人纷纷陷入恐惧惊骇当中。
可若是现在撤退,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被一个家伙击退的事儿传回诺斯卡半岛,还怎么在家乡过下去?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硬着头皮发起冲锋,用冲锋来恢复士气,用冲锋来克服恐惧。
“我就知道不能单靠斩将把他们击溃。”
圣杯骑士自言自语,同时放下了肩上的巨型加农炮。
这玩意儿虽说威力无穷并且无坚不摧,但换弹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
一支12人的小队都需要整整25秒的时间才能完成换弹。
若交给圣杯骑士一人来处理,清理炮膛,装填火药,搬运炮弹,压实炮弹,插入引线,瞄准敌人,计算角度。
一系列事情做完,哪怕是圣杯骑士,也得在40秒之后才能完成换弹。
到时候敌人已经是杀了过来,没有任何闪避空间。
或许已经是到了那个时候,现在必须得启用巴托尼亚的究极杀人兵器了。
本来不想当着温德洛的面使用这些东西,都还在测试阶段,而且是自己独自研发,难免会闹点笑话出来。
可敌人的数量,罢了罢了,就当实战训练了,顺便还能让温德洛看看有没有啥改进方向。
圣杯骑士将手伸向马鞍,从里面拿出了...
“巴托尼亚究极杀人兵器,手持式神佑野战投石机碎片弹丸。”
一颗颗的黑色球体,每一个都比温德洛的脑袋都还要大。
看那厚实的钢铁外壳,普通人恐怕都没有办法能够轻松将它举起来。
但是在力大无穷的圣杯骑士手中,就如同普通石头一般轻盈,单手就能捏住,随后旋转身体,大力投掷了出去。
在击杀了三个诺斯卡人后,那手持式神佑野战投石机碎片弹丸终于发生了爆炸。
剧烈的冲击立刻是将周围几米的诺斯卡人全部击倒,威力如同一发在人群正中心爆炸的帝国臼炮。
诺斯卡人也不是盖的,身处北寒之地,他们有着比南方人更为强大的抵抗能力和伤害抗性。
不少远离爆炸中心的人哪怕浑身上下都扎满了各种炮弹碎片,依然扛起斧头想要冲锋过来。
因为诺斯卡人知道,南方佬的火炮伤害巨大,但是换弹时间十分漫长。
只需要在他们换弹的间隙发起冲锋,就能一举将南方佬的阵线冲碎,并大肆屠杀他们的炮兵。
不过这次他们的习惯错了,因为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帝国炮兵,而是一名武装到了牙齿的巴托尼亚圣杯骑士。
而这被称为手持式神佑野战投石机碎片弹丸的存在,似乎不需要什么所谓的装填时间。
圣杯骑士点燃引线就能直接扔出去,在砸死几个诺斯卡人后才会发生爆炸。
剧烈的冲击力能够轻松破坏弹体的表面钢铁,破碎的钢铁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会四处喷射。
除非能够趴在地上,否则不被炸死,都会被到处乱飞的碎片给穿透身体。
哪怕侥幸没有穿透身体,稍微划伤几次,只要不是纳垢信徒,都会在之后死于伤口感染。
“女神在上,请赐予我无与伦比的投掷速度吧。”
此时的圣杯骑士仿佛像是喝下了什么药水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持续不断的丢出点燃了引线的手持式神佑野战投石机的碎片弹丸。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所有实验性质的弹丸都被全部扔出。
圣杯骑士的坐骑黄金船也是可以松一口气。
面对已经被炸的不成气候的诺斯卡军队,圣杯骑士也是知道现在到了最后的清剿时刻。
翻身上马,拔出自己的长剑和盾牌,想了想之后又把盾牌和长剑收了起来,摸出了自己背后的长枪拿在手中。
举起来顶在肩上,通过准心瞄准那些正在逃跑的诺斯卡人。
每一个骑士从一出生开始,就在学习如何骑马作战,他们能够轻易克服马背上的颠簸,以及各种加速和减速带来的不适。
哪怕是在急速行驶当中,圣杯骑士也能拿起火枪在一百步的距离打爆一个诺斯卡人的脑袋。
更是能够轻松做到在颠簸的马匹上面完成诸如给火枪换弹的困难操作。
现在整个奥斯特领这么一个北部小港口上,正上演着数千年都未曾见过的一幕。
“骑马与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