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嘉和张启灵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厘米,这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要亲嘴,无论是哪种,吴斜都不能接受。
任嘉和小哥的关系由我来维持。
都不许吵,不许闹。
听到吴斜在喊自己,张启灵快速垂下眼眸。
眼神中再次恢复平淡,仿佛刚刚的一切情绪都未出现,甚至连心中的波澜都渐渐宁静。
吴斜见此才松口气。
为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吴斜直接站在两人中间。
低头打量着手里的蛇眉铜鱼,吴斜微微蹙起眉头,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东西。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连忙跑去书房,在书架上翻找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还未等他迫不及待打开笔记本。
中间夹杂的东西因为晃动而随之掉落。
“这孩子,”王胖子捡起掉落的照片和纸张,“这么火急火燎作甚,书本又不会跑。”
“可是我三叔会跑,”吴斜嘟囔着。
王胖子摇摇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
照片上男子身穿民国服饰,怀里抱着只小白狗,眉眼间桀骜不驯,在照片左下角被人用红笔写着。
九门·吴老狗。
“啧。”
“长得还不错,干嘛起个这种名字,还吴老狗,不会还有吴小狗吧。”
王胖子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
难道是因为当初贱名好活。
本只是一句无聊的吐槽,没想到,在这个名字出来的一刻,瞬间使吴斜翻阅书籍的手一顿。
他快速来到王胖子身边。
一把便夺过对方手中的物品。
“哎哎哎,这么急干什么,难不成照片上的你认识?”见他这样,王胖子满脸好奇。
【那可不。】
【确实是有吴老狗和吴小狗,毕竟吴小狗就在面前。】
路任嘉摇摇头。
而后他来到桌子前,好奇翻阅着吴斜刚刚翻着的笔记,试图从中找到吴山省留下的线索。
王胖子听到心声后大吃一惊。
“这都能被我压中,天真你……”
“住嘴,”吴斜看了他一眼,而后拿起照后的纸张,“吴老狗是我爷爷,但我没有叫过那个名字。”
王胖子说,因为觉得天真无邪。
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天真。
吴斜见纠正不过来,也不是什么坏意思,就随他去了,可路任嘉提到的那个,绝对不允许!
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大多数都是关于吴老狗的生平。
因为小时候盗墓导致鼻子失灵,所有便养了许多狗,将他们当成自己的鼻子,所以才有此称号。
吴家是九门中平三门之人。
在一次维持三年的盗墓行动中,整个人变得无比憔悴、沉默寡言,那是关于蛇眉铜鱼的秘密。
只是在死前,吴老狗都只字未提。
紧跟着生平后的是人用红笔写下的:霍三娘。
吴斜看完整封信,人都傻了。
当年爷爷他们的故事吗?距离这么久?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好奇心简直瘙痒难耐。
“霍三娘?”
王胖子看着那被重点标记的名字,眼睛都瞪大了。
“霍家人?”
吴斜看着胖子,赶忙追问:“胖子,你认识这个人?”
“何止是认识,霍家在我们那可是有名的,”王胖子刚想夸下海口,但看见吴斜亮闪闪的眼睛,吹着的牛逼渐渐放下。
“我是见不到,不过有一个地方能见到。”
王胖子嘿嘿一笑。
正准备吊一下几人的胃口。
却没有想到,不远处一道心声正幽幽传来。
【黑店铺,新月饭店。】
【吴老狗也没有想到,本以为资产够孙子用了,而吴斜为爱点天灯,直接倒欠2.7亿。】
吴斜:?
夺少?2.7亿?
他是直接把整栋楼买了吧?
王胖子也踉跄两步,他知道那个地方是只招待有钱人,他没有想到,吴斜会在里面花两亿多。
霎时,他看吴斜的表情都变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还去盗什么墓。
他申请啃老吴斜。
在听到2.7亿这数字,吴斜已经将新月饭店帕斯掉,太恐怖简直太恐怖,这不得从猿猴时期上班上到死。
既然霍三娘目前不能去。
那他们所有的线索又被搁置住。
天色也逐渐暗了下去,无奈几人只能先在吴山居休息,等明天再查找其他线索,看能不能跳过霍三娘找到吴山省。
晚上刮起了风。
窗外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
发出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宛如一首悠扬的夜曲。
时不时传入耳中的远处车辆鸣笛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着这寂静的黑夜,给人带来一丝慰藉。
吴斜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他的思绪如同被风吹乱的树叶,飘忽不定,难以平静。
吴斜想不明白,吴山省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不告诉自己去向还不让自己去找,还有那多年就藏匿秘密的蛇眉铜鱼。
一桩桩。
一件件。
如琴音般环绕在他心头,使他无法入睡。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真相,这一切的真相。
翻过神吴斜准备换了睡资,没有想到,直接这一翻身直接对上一张脸。
被吓一跳。
吴斜想狂叫。
路任嘉快速上前,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是我!路任嘉。”
【可怜的孩子,虽然这么做不道德,但是哥没有办法,谁让你三叔把你当诱饵给哥。】
在看清楚是路任嘉后,吴斜才松口气。
疯狂跳动的心脏还未停止,下一秒就被路任嘉的心声炸起。
不是!
大哥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做我三叔把我给你?啊?我们可都是男的,哦,差点忘了,你跟个GAY一样,但是这也不行。
我不是啊!
吴斜快要被吓死了。
被路任嘉放开之后,死死抓住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大晚上、闯进卧室、孤男寡男。
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和张启灵是一起的吗?难道是因为魅力吸引路任嘉了?
吴斜脑中满是猜测。
但看着面前人,又不敢直言拒绝。
三叔离开,找不到的话,路任嘉可能就是最后那个答案,毕竟对方如此神通广大。
看着路任嘉的手朝自己伸过来。
吴斜咽了咽口水,两眼一闭就是英勇就义。
只不过,他想象中的感觉并没有来,路任嘉的手放在他头上。
他悄咪睁开眼,却听见对方说。
“你小子小时候摔破过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