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洞迷了眼?”路任嘉满脸狐疑地看向海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奇怪说法的可能性。
海飞耸了耸肩,语气平静而从容。
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鬼洞里面说不定藏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那种神秘的力量可能会影响人的心智。”
“再加上你们又碰上了黄鼠狼。”
“这一切或许就是导致你们,完全记不住那段记忆的原因。”
路任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怎么可能?”路任嘉质疑道,“小哥也能被影响?”
海飞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路任嘉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是个人都能被拐进去。”
叹口气,路任嘉眉头皱得更深。
手不自觉往口袋里钻,试图找到一份安心感。
抚摸着残留的钱币。
他猛然想起:“不对。”
“在我们之前,我就听到有人提起过这个姻缘庙,不可能是假的。”
【陈瞎子那家伙可是信誓旦旦的。】
【海飞这玩意不会又在骗我?】
第三:可以相信海飞这个家伙,但不能百分之百相信。
这句话被深深烙在路任嘉脑海里。
他跟解雨臣简单粗略说了一下和陈瞎子的相遇,以及陈瞎子说的话语。
在取得关键信息之后。
解雨臣面色才缓和些。
恨铁不成钢得看了吴斜一眼,然后又火急火燎离开房间。
在他走后,房间中又恢复安静。
吴斜抚摸着笔记上方残留的字体,喃喃说道:“所以我们别无选择,云南必须得去。”
时间已然不早,众人也作鸟兽散。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几人纷纷离开了路任嘉的房间,只剩下海飞孤零零的一人。
“你要干嘛?”
路任嘉如临大敌般看着海飞。
生怕这家伙又整点奇葩的事情出来。
海飞只是静静凝视着路任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更多的是那始终如一、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路任嘉才不吃他这一套。
起身就准备收拾桌上的东西。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海飞却如着魔了一般,仿佛在惧怕着什么,紧紧地拽住他的手。
路任嘉看着他,满脸无语:“大哥,你究竟想怎样?有话就直说。”
在灯光的映照下,海飞的长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路任嘉难以看清他的情绪,只听到他轻声地说了一句。
“路任嘉,你可以相信我。”
【我信你?】
【我要是信你,我是你儿子。】
先甭提当下,单说如果张海平是他的话,那就意味着他压根就没信过这家伙。
然而,望着对方那副模样,路任嘉不禁长叹一声。
随口应道:“嗯。”
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把海飞打发走。
路任嘉话音刚落。
海飞便缓缓松开手,无需他催促,便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终于,他走出了门。
路任嘉赶紧上前,关门、上锁,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果真是个神经病!”路任嘉抱怨两句,继续整理起桌上的东西。
可就在他关上门后。
适才离去的海飞竟去而复返,再次出现在门口。
他既没有敲门,也没有吭声。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眸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
大约站了几分钟。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轻言:“不要相信我的话。”
说完后,海飞并没有回去自己房间。
而是转头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中。
最终队伍还是分开。
解雨臣继续留下来调查关于陈瞎子和这个姻缘庙。
而剩下的人则一同前去云南。
————
十天后。
在那泥泞不堪的山村小路上,一辆破旧的三蹦子犹如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老汉,左摇右晃、跌跌撞撞地行驶着。
坐在其中。
路任嘉,死死抓住车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抖出车外。
司机师傅似乎对这样的道路了如指掌。
在操控车辆的同时。
还能与路任嘉等人谈笑风生。
“小兄弟,你们可是有福之人呐。”
司机师傅自豪地说道,“我这车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快。”
路任嘉被他这举动吓得不轻,连忙说道:“师傅,您可得稳着点啊,我这人不太容易相信别人。”
【这段话就勾起我的着名回忆。】
【毕竟,上一个这么说的船已经沉了。】
听到路任嘉担忧的话语。
司机师傅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那怎么行,我这十年老师傅的技术可不是盖的,坐好了,咱们要加速了!”
在一番挣扎努力之后。
这出了名的快车,确实陷进泥坑里也是出了名的快。
泥巴路上。
司机师傅眉头紧皱,打量着冒烟的前轮,用力吸了口烟。
他有点想不通。
看着他这样,吴斜担忧问道:“师傅不会真出事了吧?”
“那不成。”
司机师傅摇摇头。
只见他将烟叼在嘴里,随即一脚踹向前轮,“没事哥几个,就是我的三蹦子在里面抽个烟而已。”
路任嘉被抖的犯恶心。
一时间没听清。
朝身边的王胖子问道:“他刚刚说什么?”
王胖子回道:“他说他在给三蹦子喂烟,一根烟能走二里地。”
“……”
【这个世界就是神经病院。】
路任嘉有点后悔。
是不是因为他刚刚开的金口,这还真走一半,就废得快。
无聊下。
黑瞎子跳下车。
他环顾一下四周环境。
看着已经升到中午的太阳,他打开背包,朝着几人扬起笑。
“看样子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老板们饿了没?青椒炒肉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