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吴起带领麾下五千魏武卒即将向北进发,担任魏武卒主簿重任的赵昱也早早来到了军中。
当王修得知陶谦仅仅派出五千军队救援北海国的时候,大惊失色的说道:“吴先生你们派出仅仅五千人,无异于送羊入虎口,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吴起淡然的笑道:“王叔治不必忧虑,你只管留在军中,看我如何破敌。赵远达,王叔治就交由你负责接待。”
“诺!”
吴起随后手上令旗一挥,五千气势雄浑的魏武卒立刻步伐齐整的向北方行去。
…………
渔阳郡,治所渔阳县。
霍去病已经带领军队从上谷郡返回,正在日复一复的积极操练士卒。
“去病,我准备去泉州县,如果你有急事,可直接找郡丞处理。”渔阳郡太守荀攸来到军营向霍去病嘱咐道。
“什么事,还需公达亲自去一趟,直接让郡丞前去不就行了?”霍去病随意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白马将军公孙瓒在泉州县欺压百姓的事情,据说公孙瓒准备从冀州返回右北平郡,赵风县长怕自己无法处理,所以让我这个郡守前去帮忙。”荀攸长叹一声的说道。
“公孙瓒欺压我们渔阳郡的百姓?”霍去病听到此言后,胸中的怒气值立刻缓缓增长起来。
“也难怪去病不知道此事,当时你已经带领渔阳的军队攻入上谷郡…………”荀攸将当初在泉水县发生的事情,几乎一字不差的向霍去病详细说明。
“哼,岂有此理,我原本还对公孙瓒这些年在边境抗击外族刮目相看,没想到竟然对部下如此放纵,欺压良民也配称为白马义从?”霍去病勃然大怒的说道。
“公孙瓒这些年在边境接连击溃乌桓军队,屡立大功后,渐渐变得骄傲专横,傲慢无礼,唯我独尊。对待百姓变得苛责,对待下属只记得别人的过错,不记得别人的功劳,一旦有人得罪他,定会睚眦必报。”荀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记得泉州县并没有多少人马,公达独自前去未必会被公孙瓒重视,不如我带领渔阳一万精锐护送公达前去如何?”霍去病眼中精光一闪的说道。
“渔阳郡一共也才两万人马,去病如果带走一半的军力,对于渔阳的防守是否会有影响?”荀攸狐疑的问道。
“如果上谷郡没有拿下之前,确实会有影响,现在上谷郡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渔阳郡西面有上谷郡作为屏障已经不需要防守。北面乃是连绵起伏的密云天门山脉,北方异族如果想从北面进攻渔阳郡,必须沿着密云天门山下的鲍丘河而下,而傂奚县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傂奚县已经有鲜于银将军带领两千人镇守。虽然士卒不多,但是这里异常险峻,比起居庸关的险恶程度也不妨多让。而且北方的游牧民族不善于攻坚战,二千人足以挡住对方十万大军。”霍去病精妙绝伦的分析道。
“既然去病确认并无大碍,那我们一起去泉州县也未尝不可。”荀攸点头说道。
霍去病大喜,随后唤来副将鲜于辅,交代他自己离开后的后续事宜。立刻挑选一万大军,与渔阳郡太守荀攸一起向泉州县进发。
…………
彭城国,留县。
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后不久,大封功臣宿将。
论功行赏时,刘邦让张良自择齐国三万户为食邑。但是张良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及鸟尽弓藏的道理,自己和刘邦那帮沛县起家的将领们并无深交,又见到同是文臣的萧何在论功之时,亦被同是沛县的将领们不认可。
他们认为自己在前线卖命征战,萧何只是在后方筹备粮草,逞口舌之力,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功劳。
而张良自己这一生的愿望基本达成,向强秦报韩国灭亡之仇恨,向霸王报韩王被杀之仇恨,以及封万户、位列侯的个人小目标也达成。
于是向刘邦辞让,并请求封自己与刘邦初遇的留地作为封邑。
诸将们见到张良索求的封地只有刘邦给予封地的三成不到,纷纷闭口不言。
刘邦见到诸将们没有异议,就将张良封为留侯。
张良死后十一年,其长子张不疑因为参与对楚国旧贵族的谋杀事件,被判处有罪,削夺留侯爵位,从此留地国除为县。
张良带领陈到来到自己当年的墓穴前,向着自己的墓地叩拜。
既是祭拜自己当年的恩师黄石公,亦是对自己重生的感激。
陈到也非常敬仰当年的留侯张良,跟着张良叩拜后,低声说道:“我们也在这里打听过,当年留侯的后人早已经不在这里居住,只是每过几年还是有其后人前来这里祭拜和扫墓。”
张良点头道:“相见不如不见,他们应该是先祖长子张不疑一脉,而我是先祖次子张辟强一脉的后人。”
“子房先生,如今您的先祖已经祭拜完,我们是准备返回雁门郡吗?”陈到见张良没有想见其先祖另一脉后人的意愿,又问道。
“不急,我听说淮阴侯后人出世,如今就在九江郡我准备前去一见。”张良面露微笑的说道。
“呃……子房先生的先祖和淮阴侯同是高祖钦点的汉初三杰,难道你们隔了这么多代,还有联系不成?”陈到目瞪口呆的问道。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张良高深莫测的说道。
“史书上不是记载淮阴侯因为谋反,被诛灭三族,没想到还有后人存世?”陈到不敢置信的说道。
张良轻拍陈到的肩膀,随意的说道:“总有漏网之鱼,当年正好淮阴侯的幼子在外游历,逃过一劫,并且找到在深山之中修行的先祖。
先祖因为当年和淮阴侯一同整理兵书多年,有些交情,又对韩信一族的境遇感到悲凉,故而将韩信的幼子藏匿起来,并让他隐姓埋名。”
“原来如此,没想到子房先生的先祖和淮阴侯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我亦不信淮阴侯这样的大才,在有兵有权的时候不反,反而等到没兵没权的时候谋反。”陈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