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后院沈慈跟秦老夫人一阵寒暄,没想到秦老夫人意外的喜欢婉晴,差点秦峰要她事给说了,害得秦峰一阵心颤,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寒暄过后,秦峰便领着沈慈往外走,还把婉晴给打发回府了。
“急什么,这还没到中午呢,婉儿你回去把二虎叫过来,那地方你不适合去。”
“哼,你要是少爷教坏了,看我不告诉老夫人的。”
“是是是,姑奶奶您慢走。”
秦风点头哈腰的姿态十足的小人。
婉晴走后,两人在院里坐下。
“人都走了,你还跟我装啊,秦叔父打算让你装多久?”
“哎,京城的水很深,光是六部,大理寺,刑狱司,还有几个皇子,朝廷又分江南派,武将派,剩不下几个好人了。”
是啊,当今皇上为了朝堂平衡不让一家独大,导致朝廷派系谁也不占优势但又不得不对抗,时不时还得给点甜头,搞的朝堂乌烟瘴气,他倒是乐在其中。
秦志远怕儿子秦峰卷入朝堂风波,便让其装作纨绔子弟,但怎么越看这小子越不像是装的。
两人闲聊着,没多久二虎就进了院子,秦峰领着自家家奴阿九,一行四人便向外走。
“兄弟,我跟你说,风月楼,新来了一位花魁,还有好几位清倌,那是个个貌美如花啊,特别是花魁,姚仙儿,那容貌,啧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你那点出息,喝花酒让你弄成什么了,风月,情趣,让你这么一说到是庸俗了。”
“你行,你个童子鸡,到时候你可别把持不住,就你清高行了吧。”
四人来到风月楼,一进门老鸨子就瞧见了秦峰,隔着老远便喊道。
“哎呦,我的秦大公子,你可算来了,玲儿,快来伺候着。”
“好说好说,这是我兄弟,叫位美人来伺候着。”
“瞧您说的,这位公子里面请。”
二人来到二楼雅座,跟在玲儿身后的便是新来的美人紫烟。
“好酒好菜伺候着。”
秦峰大声喊道。
这时隔壁传来声音。“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秦大公子吗,怎么秦尚书又放你出来了,哈哈哈”
“陆君,咋个意思,拼一下,你个怂货上个月比试输了想找回场子?你还不是个,这谁的狗腿子赶紧领回去,丢人现眼的玩意。”
说话间,沈慈便听出来两人之间有过节,沈慈也没多问继续听着。
“哼,秦兄,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必说这么难听的话,伤和气。”
那位名叫陆君旁边的人开口道。
“狗屎,老子什么时候跟你有和气了。”
“你”
那人脸色骤变。
“咋回事。”
沈慈开口问道。
“头一个说话的叫陆君,工部侍郎陆成的儿子,那个替他说话的是世家王氏的大公子王都陵,他爹是工部尚书王献之。他们都是四皇子的人。”
秦峰听到沈慈问,便附耳告诉沈慈。
他俩的名声可不咋地,一到京城,婉晴就告诉过他,京城四大废材就有他俩,当然还有秦峰,这货是废材之首,当然是装的没几个人知道,最后一个是大理寺少卿孟良品的公子,孟繁。
一想到四皇子为什么会找这俩货当帮手,要不就是蠢,要不就是装的。
“四爷的人你都敢惹?”
“四爷可不会来这地方,这俩货怂的很,要不是之前跟俩有过节,我都不屑于搭理他俩。”
秦峰翻了翻白眼。
也是,四皇子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况且他掌管刑狱按察司,公务繁忙的很,所以秦峰才敢说他们是狗,更何况这俩货确实不咋地。
王都陵看着秦峰在跟他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便开口询问。
“这位仁兄面生的很,不知尊姓大名?”
“沈慈”
“久仰大名啊,沈公子可得好好劝劝秦兄,这出来玩要和气嘛。”
“您还是自己来吧。”
见沈慈不给面子,王都陵眉头一皱。
这时秦峰来劲了。
“你算老几啊,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就像你认识我兄弟似的,还久仰大名,你识字嘛你。”
王都陵倒是没听到秦峰说什么,他在想今天一早,四爷的吩咐让他关注一下沈家最近的情况听说沈家嫡长子回来了,想借机拉拢一番,才会想起来那位沈家嫡长子不就叫沈慈嘛,既然确定了此人就是沈慈,还是要拉拢一下的,转头便上前对秦峰说道。
“秦兄,这都过去多久了,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王某在这给您陪个不是可好。”
见到王都陵认怂,秦峰也没再计较。胡乱的应付一声就过去了。
回到雅座,陆君就凑了过来,问道。
“陵哥,你怎如此,那秦峰何必跟他客气,惹了事咱们也不怕他。”
“住嘴,猪脑子嘛,今日四爷的话你忘了,那沈慈就是沈家嫡长子,拉拢他就相当于沈家站队了,何况秦家的势力也不可忽视,咱们不能坏了四爷的大事。”
“陵哥教训的是。”
雅座中的两人听着楼下清倌唱着曲儿,看着雅座中的
席间,沈慈问了秦峰跟陆君的过节。
“别提了,那次拼酒,没拼过,娘的三人喝我一个,多了吐了一地,丢人了。”
“这不算丢人。”
“不只这个,后来那货跟我对赌,每个月都有花魁招入幕之宾,出诗句,对联,词曲这些文雅之事作为入幕的标准,获胜者便会于花魁出席畅谈,还有买回家当小妾的呢。”
“咋,你输了?”
“我要是真输在对赌上,我也就认了,这小子娘的耍诈,找来个监生,那诗句压根就不是他写的,导致我输了面子,还输了银子,所以我不服气。”
秦峰气急败坏的说道。
“输了便输了,不必至气,”
“对了,今日就有入幕晚上你可得给我找回面子。”
“你怎么知道我行?”
“从小你各方面就都比我强,而且小神童可不能白叫,你别告诉我,越大你越完蛋就成,我可指望你了。”
“滚犊子吧你。”
夜幕时分,三楼阁楼走出一位女子,站在栏杆处,对着大堂内外,说道。
“诸位,贵客,今日是我家姑娘首次招入幕之宾,依照老规矩,今夜亥时初,各位递上来的诗词,姑娘会选出最优等抄写于幕帘之上,悬于阁楼,供各位观赏。”
“敢问姑娘,不知此次文会以何为题。”
一男子拱手问道。
“小奴,问陈公子安,此次文会,以各位心里那个她为题,各位要仔细思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