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没给大家课间休息，继续讲课，而这些来听公开课的大学生也毫无怨言。
    上着课呢，就有人偷偷看手机，发现许老师又一次上了热搜榜。
    有人上课的时候给她拍了照片，顺便上传到网上——
    #帝大 公开课#
    评论——
    【这个老师简直是禁欲系天花板，上课生图鲨疯了】
    【许老师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谁能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老师，教的是高数！】
    【不是，教高数怎么了？不能是好看的老师？】
    【女生不是理科都不好么？】
    【但人家不就是女生么？】
    【不要刻板印象好不好...】
    ...
    这会儿陆凌才没时间看手机，一直在认真听许珊讲课。
    虽然什么也听不懂。
    但不影响她感受这良好的课堂气氛。
    距离约定下课的时间还有五分钟，许珊放下了手里的白板笔，对在场的所有学生说道：
    “今天我们就讲到这儿，作业会通过学院平台发布，虽然是公开课，我无法要求你们每个人完成作业，但下一节公开课之前需要提交作业才可以上，要求每一道题都必须会做，课上我会随机抽三到五人上来做同类型的题，如果做不出来...”
    许珊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陆凌，然后继续说，
    “不交作业和不会做题的人下节课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课堂上了，就这样，下课。”
    她话音一落，时间刚好到下课前的十分钟，这位许老师说到做到，多一分钟都没耽误。
    许珊说完后就拿着教案离开，在场的学生先是一愣，随后纷纷跟了出去。
    “你不去么？”
    苏溪一边收拾自己的书本，一边问陆凌。
    “嗯？”
    陆凌还没理解苏溪的话。
    苏溪咂咂嘴，拍了一下她的头：
    “怎么一天天心不在焉的，发信息叫你来你也不回信，你来是听课的吗？”
    “不然呢？”
    苏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然后咬牙对陆凌说：
    “这么多年，你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见到她，然后和她说话吗？
    昨天我去系里老师那儿拿资料，听老师说，你学姐是从德国回来的，那距离你七千多公里的时候，你还在为见到她而努力，现在她离你只有几百米，你却在这儿迷迷糊糊，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陆凌后知后觉，指了指自己的东西：
    “你收拾，我走了！”
    说完就跑着离开了阶梯教室。
    ...
    “许老师，我有一个知识点不太明白，您能给我解答一下嘛？”
    “许老师，你除了这个公开课以外，还开别的课么？”
    “许老师许老师，能加你微信嘛？我也是理学部的，主要是有问题想问您。”
    “许老师，能合影嘛？我快毕业了，挺喜欢您，想留个纪念。”
    走廊里好多人，都是冲着许珊来的，有的是来问问题，有的是来蹭热度，还有些是真的挺喜欢她，但无论谁和她说话，她都是一脸冷漠不搭理，只顾着自己向前走。
    陆凌出来的晚，跟在最后面，但看得真切，忍不住笑笑。
    这很有学姐的风格，她总是这样，总是与周围格格不入。
    陆凌一点也不意外。
    许珊忽然停住脚步，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站在原地回头看。
    隔着人群，她看向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