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鬼的身份能有多惊人?您可别是在唬我吧?”
顾尧仔细回忆了一遍以前阅览过的的族记,发现根本就没有哪个人是特殊的。
“哪能呢~毕竟姑姑我可是知道,侄儿你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来着。
家里的族记又臭又长的,也是亏得你能看得下去。”
想起那陈旧厚重的族记,顾堂姑就一脸嫌弃,下一刻,她凑到顾尧身边,食指大拇指无限贴近着。
“不过,你也别总从正史上找啊~那些由族人们随笔记载着的野史,也是有那么一丢丢作用的。”
顾尧嗤笑一声:“你别告诉我,这次内鬼是从风流野史上抓出来的。”
顾堂姑骤然起身,若无其事的在花厅中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顾尧。
看到这,顾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心中一哽,蚌埠住了:……
眼角余光看到侄儿脸都黑了,顾堂姑讪讪的笑了笑,
“最起码,从这个内鬼能被记录在野史上,就能看出这人掀不起风浪不是?”
顾尧能说什么呢?
当然只能默认,顾尧有些心烦的按了按额角,有件事他得搞清楚。
“这个内鬼到底是怎么拿到被存放在家族禁地中的这两本秘籍的?”
顾堂姑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快步走到顾尧身边坐下,手抓一大把瓜子,顺手还给自己面前倒了一杯热茶。
做好一切准备后,她开始了:“这事说来话长,你细听我分说。”
顾尧冷眼看着堂姑不着调的忙东忙西,心累的已经没有力气和她玩闹,抬手抹了一把脸,眼中满是沧桑。
这堂姑我能不要了吗?
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总是在吊我胃口?啧~也不知道她的老父亲有这么一个颠婆闺女,闹心不闹心?
顾家某长老:嗐~天天闹心呢~
可这是娇娇嫩嫩的老闺女,又不能像皮小子似的拖过来揍一顿狠的。
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委婉劝两句,还被老闺女撒娇卖萌躲过去,这么多年了,索性就放弃了。
反正老闺女自己玩得开心就行。
“阿尧还记得挂在宗祠里那张千年前我们顾家那位家主画像吧!
啧啧啧~虽然比不上阿尧你这般春花秋月的美貌,但也算得上是举世无双了。
这不,容貌太盛的坏处就是惹到烂桃花了呗~阿尧你可得注意吸取教训啊!”
听着她一脸唏嘘的点着自己,顾尧已经麻木了。
“能不能直接说结果,别长篇大论,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拖出来讲一遍?”
“不能!我偏要说,阿尧,这可是你祖宗的闹出来的大笑话唉~你不想听吗?”顾堂姑理直气壮的拒绝。
完了还有些戏谑的胡思乱想着:
“哈~祖宗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惹出来的烂桃花居然把顾家的根基给偷走了。
导致家族发展降阶了,怕不是得被自己的祖辈们按头锤一顿吧~”
顾尧嘴角抽了抽,看着正在幻想着祖宗被先祖们摁头锤的堂姑,不禁吐槽道:“你就庆幸千年前的祖宗身死道消了吧!
否则,他的神魂强劲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锤爆你这不肖子孙的狗头。”
顾堂姑一噎,不自在的看了看周身的空气,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感觉有一股寒风嗖嗖的刮过她的后脊梁。
不会吧~祖宗不会真显灵了吧?
“啪~”就在她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时候,顾尧恶劣的抬手在她耳边猛地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吸~”顾堂姑倒吸一口冷气,打了个哆嗦,正准备与侄儿抱团取暖时,听到了顾尧在她耳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堂姑身子一僵,死鱼眼的瞪了顽皮的差点吓掉自己一条狗命的侄儿。
“嗯?姑姑怎么不继续讲祖先的笑话了?是怕了吗?”顾尧无辜的睁着自己那双水润的桃花眼。
“哼~怕?你在小瞧我。讲就讲!
千年前,祖宗慢慢成长到了你这般年纪,那时候我们人修正和妖兽海族们征战不休呢!
他可没有你这般悠闲,通过家族试炼后,人家就跑战场上参战去了。
那时候,每一处现场的大多数家族子弟都会聚在一起,在作战时互相帮助。
大家又都是家世差不多的年轻才俊,男男女女长时间相伴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你救我,我救你,救来救去的,可不就春心萌动了吗?
然后,这些战友中有一位脑回路奇葩的女修,只不过是被祖宗顺手救过一次,救要生要死的缠着祖宗。
甚至不惜用迷情药这种下作手段,生米煮成熟饭,硬是赖上了我们顾家。
被缠的没办法的祖宗也只能把她带回顾家做一门妾室。
毕竟,这位看着就恶心的女修的身份低贱的很,可配不上当时的元婴顾家少主。
说起来,那女修的母亲一方,跟你还有点渊源呢~
而她的父亲一方,说起来你也知道。”
“哦?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尧挑了挑眉,质疑的对上堂姑玩味的眼神,说实话,对此他是不太信的。
“哼~就知道你不信,不过,等我说完之后,你就算嘴硬也不可辩驳。
听好了,她的母亲是族内通婚的端木家一位为爱除族的女郎君。
对,就是我们顾家如今那个秘境的来处,也就是临潭城附近那个被掏空的宝库的原主人,端木家族。
而她的父亲,则是花天酒地,超会哄女人的渣男齐家少族长。
不过说起这齐家,我还真是越看越不爽,而且,千年前他们齐家是金丹家族,盘踞齐郡。
千年后,人家家族发展稳定的不行。
依旧是金丹家族,只不过落魄许多。
想想齐家那死板陈旧恶臭且多年没变过的重男轻女的家族作风,我就想吐。
从这女修的父母两方看,就能知道这女修的教养是真的不行。”
顾堂姑小嘴叭叭的评判着齐家的族风,可顾尧不想配合,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所以呢?那个女修最后如何了?”
“还能如何?千年前我们顾家发生内乱,她啊,一看顾家这是要不行了,趁乱跑去祖宗书房偷了禁地腰牌。
避着人,溜进禁地,拿了摆在禁地中心处镶嵌在两座玉碑中心的两个家传秘籍,转头就跑回了娘家去了。”
顾堂姑真是越说越对这女修看不上。
顾尧听着也是不屑的很,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生气又犯不上。
“所以,那女修拿了秘籍跑回齐家去了?那齐家就这么收留她了?
我看不见得吧!”
“哼~齐家那是什么鬼地方?未出嫁的女孩都活在地狱中,那出嫁了又跑回来的,能得到什么好处?
回去的当晚就被齐家给撵出来了。
就算把我们顾家的秘籍给了自己父亲,她也被赶出来了。
只因为,那秘籍上被先祖设了禁制,非顾家嫡脉,不可开启,不可破坏。
哈~先祖料事如神,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那女修,被赶出齐家后,又跟没事发生似的跑回顾家来了。
若不是禁地被妖兽们破坏了,秘籍消失的锅被妖兽们顶了,那女修可回不了我们顾家来。”
顾堂姑不屑的撇了撇嘴。
“所以,那女修最后还在我们顾家安享晚年了?不可能吧?我们顾家人可不是这种以德报怨的性子。”
这种趁己方失势就果断抛弃的女人,他们顾家可消受不起。
“那怎么可能,祖宗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当场就把那女修给休了,除了她带过来的嫁妆,什么都没给她留。”
顾堂姑骄傲的扬起下巴,她就喜欢这种恩怨分明的祖宗,不丢份。
就连顾尧听了都是畅快的呼了口气,端起茶盏豪气的一口闷。
“也就是说,这事跟内鬼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个烂桃花惹的祸?那齐家我们就不管了?”顾尧皱着眉,想想齐家就膈应。
“呵~管啊,当然要搞他齐家了,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把我们顾家的家传秘籍据为己有。
也就是他们实在破解不了先祖禁制,这才丢出手来,放到拍卖会上。
不过,一切都得等家族合并之后再说,族里暂时腾不出手来。”
“嗤~这就是堂姑说的,身份惊人的内鬼?”顾尧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身旁一眼。
“怎么?祖宗的烂桃花这身份还不惊人?还不出乎意料?”顾堂姑理直气壮的强调着,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在唬人。
顾尧翻了个白眼,不想跟耍无赖的堂姑纠缠,掏出两本秘籍直接扔到她怀中。
“这是那两个秘籍,你送回族里去吧!”
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的顾堂姑闻言,立马手忙脚乱的将秘籍捧在手心。
“我说顾尧,这可是家传秘籍,你这态度轻慢的,摔碎了怎么办?”
顾尧:……
“我请问呢?是谁说秘籍上有先祖设下的不可破坏的禁制呢?”
顾堂姑闻言,身形一僵,默默收好秘籍,站起身就走。
“堂姑慢走不送~”
顾尧扬声客气一句,随后也跟着起身离开花厅。
这一天又是参加拍卖会又是追逐战的,忙的不行,浑身都是汗,他可得好好泡泡灵泉,好好休息一下。
顾尧:呼咻~家族没大事,又可以逍遥自在的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