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途宣示忠心的话语,许开高兴地笑了起来,眼角含笑地将张途从地上扶起,并弯腰将其膝间的尘土拍去。
“有你张途在,今后我便无需担忧贼人迫害了,哈哈!”
“恩公……”
听到张途还在喊自己恩公,许开微微皱了皱眉头,柔声说道:“张兄,今后你也不必称我恩公了,叫我平之便可。”
可张途听到许开的话后,却是摇着脑袋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尊卑有序,咱这做下人的,怎敢称恩公的字,今后我便称恩公为老爷如何?”
许开听到后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接受了张途的这个称呼。
片刻后,张途犹豫着小声问道。
“老爷,您为何要雇我为护卫?”
这个疑问在张途心中堆积了许久,他虽然身手不凡,曾在山中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病虎,但这件事他并没有同许开说过。
因此张途不太理解,为何许开会在不了解自己身手的情况下,就出面救下自己,并雇佣自己成为许开的护卫。
听到张途的询问后,卫清也是将好奇的眼神看向了许开,他也不明白许开为何要无缘无故救下张途,并用如此优渥的条件雇佣其作为护卫。
面对二人疑惑的眼神,许开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并没有解答二人的困惑。
见此情形,张途与卫清也不便追问,只好将这份疑惑藏在心底,只等日后再慢慢挖掘真相了。
吃过饭后,许开又带着卫清与张途前去人市,雇佣了两名看家护院的护卫,并且在路过狗市时,看上了一只小狗崽子。
据摊位老板所说,这只狗崽子可是正宗的西藏敖犬,是他费了大力气才从西藏弄来的,血统很是纯正。
听到老板这么一说,还真引起了许开的兴趣,蹲在摊位面前,好好打量起笼子里的敖犬幼崽来。
只见它脑袋大,鬃毛丰满,嘴鼻短宽且厚,体色纯正,周身披满金黄色的毛发,像是穿戴了一副黄金盔甲一般,头似狮,爪似虎,确实像是个纯种的藏獒。
“多少钱?”许开有些心动。
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文?没问题。”
一边说着,许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银子递给了老板,“我身上没铜板,就用这半两白银吧。”
可老板摇了摇头,并没有收下许开手里的纹银。
“不是五百文,是五两白银!”
“什么?!”
听到这个价格,许开身旁的张途有些不太淡定。
五两白银要是换做他出事之前,还在家里务农的话,估计得花费十来年才能攒下这五两白银。
张途不理解明明只是只狗崽子,在村子里随便找找便能要来好几只,哪里值得这么多钱。
拉了拉许开的衣袖,张途凑到许开的耳边小声说道。
“老爷,您要是喜欢狗,咱去给您找几只来,一块大钱都不需要,莫要被这黑心老板坑害了。”
许开回头给了张途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心中有数,让张途无需过多担忧。
接着许开转头朝摊位老板伸出了一根手指,“老板,这狗崽子可不值得五两纹银,依我看,最多不过一两白银,再多就不太值得了。”
看许开一下子砍掉了四两白银,摊位老板干脆不再同许开等人多言,摆着手让几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面对摊位老板的驱逐,许开倒是不为所动,增加了一根指头。
“二两白银,多一分没有,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那咱这就走,不叨扰你做生意。”
老板闻言犹豫了片刻,见许开拉着卫清和张途,真的做出了一副离开的架势,赶忙出言挽留许开。
“客人休走,这崽子我就忍痛割爱,卖给你算了。”
虽然老板极力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可嘴角的那抹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于是便干脆用手扶住额头,顺便将其遮挡在手臂后面。
将一张钱钞交给老板后,许开也从老板的手中,将装着狗崽子的笼子拿了过来,提在自己的手上。
等走远之后,许开身旁的张途不免出声问道:“老爷,这狗崽子有何特殊之处,竟让您出二两白银购买,在咱村子里,这些狗崽子可是送人都没人要啊。”
身后的两名侍卫听到张途的疑问后,也是满脸好奇地点了点头,依照许开给他俩的待遇,要足足四个月才能攒下这二两白银,中途还不能有任何花销。
不过他们好奇的只是这狗崽子有何特殊的地方,竟能入了许开的眼,而不是许开为了只狗崽子,花费二两白银。
他们做护卫多年,见识了不少官宦商贾,他们手里有钱有权,对于钱财自然就不太在意,只要看得顺眼,即便是个不值钱的物什,他们也愿意花个上百两的纹银。
看着周边好几双好奇的眼睛,许开也是突然来了兴致,于是便干脆蹲坐在路旁,朝二人介绍起笼子里的敖犬来。
“你们看这狗……”
说了半天后,几人这才意识到这狗崽子的珍贵之处,不禁感叹起许开的见识广博。
“如此看来,老爷您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真是慧眼识珠啊!”
一名护卫出声恭维起许开来。
对于他的夸赞,许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等几人回到许府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等许开推开府邸大门时,小玉与许瑜正站在院子里,双眼紧紧盯着家门,焦急地等待着许开。
见到许开到家后,二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许哥哥,你这是去哪里了,也不和咱说一声,害的我和小瑜担心坏了。”
许开刚一迈过门框,小玉便冲上去略带委屈的说道,搭配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
听到小玉的话后,一旁的许瑜也是点了点头,用质问的眼神看向许开。
面对二女的询问,许开摸着脑袋笑了笑,保证下次若是因事耽搁了,定然派人回府告诉二人一声。
听到许开的话后,二女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不再追究许开如此晚归家,还不同二女知会一声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