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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秦淮茹回家做午饭时告诉她,下午领导们聚餐,傻柱担任主厨,预料晚上或许会有剩余菜肴带回来。
屋内的秦淮茹一旦听到柱子提着饭菜归来,立刻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作为聪明的贾张氏理解傻柱之所以天天为贾家送饭盒,只是因为垂涎她儿媳的姿色。
她知道若自己要,准要不到;而秦淮茹只需一个眼神,柱子便会欣然送来。
作为有经验之人,她早已洞察秦淮茹与傻柱之间那种并未深入的关系,否则一个暧昧的眼神就能令傻柱失神。
若她监视秦淮茹不让柱子得逞,他便不得不持续提供饭盒,这样家中便可不断地向傻柱索财。
刚刚看到杨军带着老五来,还低声恶语了几句。
“可恶的杨光棍,不懂礼敬长者,早上的碰面连句问候也没有。”
“而且凭什么给那两个无益之徒钱财粮食,我家棒梗什么也没有得到。”
贾张氏口中喃喃自语的同时,视线紧紧锁定后院。
看见杨军他们试图开门锁,她的直觉立即警觉起来,瞬间怒火攻心。
还未接近,她已在远远喊住:“杨军,马上住手!”
随着话语落下,尽管体态稍显肥胖,但贾张氏行动迅速,几大步已跨至门前。
欲推开杨军。
杨军本能后退,却被她猛烈推进致摔倒在地。
“哎呀,大妈,离过年还有一段呢……”咳嗽几声,杨军急忙询问:“大妈,您这是要做什么?”
但贾张氏未能领悟杨军隐晦的话语,一翻身起来满面愠怒质问:“你为何要撬开锁?”听见这,杨军眉头紧蹙,颇为不满:“大妈,您何必这么生气,这与您何干呢?”
早先因杨军没给棒梗钱粮,贾张氏对他就怀着怨气,此刻严肃回应:“这锁就是我锁上的,难道和我没关系?”
杨军默然片刻,内心有些释怀——原来你早就悄悄将街道发放的钥匙调了包。
了解实情后的他对贾张氏的蛮不讲理深感厌烦。
\&这里属于轧钢厂的职工宿舍,你有什么理由上锁?这又不是你的房子,你锁上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吧?\&贾张氏显得理直气壮,并没有意识到不妥。
看到锁坏掉,对着杨军大叫:\&姓杨的,今天不赔我十块钱,这事儿就没完!\&
一个锁头通常只值两三毛,贾张氏却狮子大开口要十块,真是不知节制。
骂声之余不忘草的讽刺,混淆视听,让人哭笑不得。
“大妈,您既然要叫我‘大妈’,咱们能冷静点儿沟通吗?”杨军耐心解释道,“这屋子是我的分配房,您的锁竟然让我无法进出,讲得通吗?”
老梗叔一家搬走后,这房屋已经被街道回收闲置多年。
两年前,贾张氏悄悄地更换了门锁,打算等房子没人住的时候,等儿子棒梗长大了,找个借口搬进来,然后再借助易中海的关系逐步据为己有。
她久了便认为这房子属于自己贾家人,坚决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们的东西。
听了杨军关于钢厂分房子给他的消息后,贾张氏如同针扎般的痛苦,面色阴沉下来。
“不可能!这事绝不可能发生!”她蛮横无理地大声反对。
“这里可是员工住房,而你身为官员,你竟说自己是房子的主人,谁信?”杨军冷漠地反驳。
听了杨军的话语,贾张氏愣住了,她本想悄悄侵占的想法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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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
对于杨军的反问,贾张氏感到心中一阵憋屈,看着损坏的锁,她开始耍起泼赖:“既然房子是你的,那你赔我新锁,一毛钱也不少!”
杨军听到她的言论也被惹恼了。
“贾大婶,我用我的锁砸你家门你会不会砸?”他质问。
“会啊!”贾张氏不假思索地说。
“那么,我砸坏了你的锁,你要赔我十块钱,给还是不给?”他紧接着追问。
“当然……不行,凭什么让我给你开门?”贾张氏语气变得微弱,脸上的颜色也逐渐尴尬。
这时,她才察觉到了自己掉进了杨军的陷阱。
“反正你把我们的锁头弄坏了,最少要赔五块钱。”
“三块吧,不能再少。”
贾张氏固执地伸出三根手指,一脸坚决。
看着她,杨军继续说道:“大婶,骗人也要讲道理,看在和东旭哥小时候的情分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但要是你再纠缠不清,就别怪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丢脸了。”
此刻,院子里已有十几个人围观。
包括王玉英在内的杨家人也在其中,心中忐忑。
王玉英回想起早上长子询问房子的事,担忧他是不是跟贾张氏有同样的心思,焦虑地看着杨军。
一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大妈试着劝慰。
“嫂子,别闹了,房子既然已经分配给杨军,那就是他的财产,你再吵就没意思了。”
这一句话像是点燃 ,贾张氏脸色突变,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拍打着大腿喊冤:“快来帮帮忙啊,易中海那个没良心的,联合杨家大儿子欺负我们寡妇孤儿,还有天理吗?我们贾家男丁不在,就该受你们欺负吗?”
贾张氏的叫嚣吸引了整个院子的人,纷纷聚集到了后院。
“贾张氏又要骗人了,这次杨军大概又要破财消灾吧。”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不见得,杨军这人倔,他会咽这口气?”
面 来越多的人,杨军不想落下欺负弱小的印象,便拿出身份证明给大家看:“大家好,我是杨军,刚刚退伍归来,入职轧钢厂采购科,新分了一套房子,为了照看好家人,我就换成了咱院子的员工宿舍。
房子好久没人住了,找人修缮一下,却找不到钥匙开,不得已破坏了锁。
可贾大婶却说这房子是她的,还要求我赔她的锁头。”
“喂,你们说说看,这里面究竟哪儿出错了?”杨军说完,举起手中的房屋所有权证明,在院子的人群中间环视。
证书上的名字确实是杨军,盖着轧钢厂和社区红色的公章,日期恰好在当天。
这让大家瞬间明白了状况:这套房子原本属于杨军,但贾张氏竟然擅自换锁试图窃为己有。
察觉风向有所转变,贾张氏赶紧解释:“都别听他瞎讲,我挂锁是为了帮忙照看——老杨家的房子。”
然而贾张氏的话音还没落,便响起一片质疑声:
“贾阿姨,您会好心给别人看门?怕是要强占这房子了吧?”人群中起哄的阎解成都大声说道。
旁边围观的人附和说:“肯定就是要占,看占不到了才想 。”
见杨军获得大家的认同,贾张氏心慌意乱道:“别信杨老单身汉的鬼话!我贾张氏可不是那种人!我确实是帮他,这倒打一耙,还是人吗?大家可亲眼看到他这 如何对待孤寡母子的!”说到这里,又开始控诉杨军。
“天啊,我真要活不下去了,向东旭啊,快来带我离开,不然我妈都要被他逼死了!”她大声喊着,希望儿子能站出来为自己解围。
杨军闻言真的怒火上升,但面对泼辣的女人,他不能和她一样失去理智。
贾张氏如此无理取闹和混淆视听,他确实不能动手打人。
只要一出手,自己将名声扫地,没过多久,全城都会知道这个消息,连轧钢厂领导也将知晓,那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干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只丢下我们几个孤儿寡妇呢,贾家现在欺压我们,老天怎么不公?”王玉英模仿贾张氏的样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指责杨军。
她一向温和的性格此刻因儿子被侮辱而爆发,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就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的举动让众人哈哈大笑,贾张氏的好运气眼看要终结。
一直以来,贾张氏利用自己的孤寡身份,多少人在心底为他们多出几分同情。
但现在王玉英也如法炮制,正面迎击她。
王玉英说得没错啊,他们一家六口的确算是寡妇孤儿;同样的遭遇,在情感攻势上,两个家庭同样能得到大众的理解。
旁边看热闹的阎解成再次发声:“贾张氏,你的脸皮真厚,欺侮孤苦的人,还是个人吗?”周围人群随声附和。
听到这话,贾张氏急躁起来,指向阎解成说:“阎家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家没了男人也是孤儿寡母的!”她甚至威胁要用身体 ,索赔赔偿。
\&哈哈哈!\&
\&哈哈哈!\&
庭院里的每个人都笑得前俯后仰,欢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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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都把去世的爷爷扯出来,难不成是要让他爹阎埠贵留下六口人去照顾吗?
根据阎解成的说法,院子中的所有人好像都喜欢利用逝去的长辈,不都成了些孤单的女人或小孩吗?
今后要是贾张氏继续以弱小无助的形象骗人,他们正好有了回应的理由。
原先大家看她可怜才处处迁就,然而没想到贾张氏却频繁利用这种优势,几乎每户都有过被骗的经历。
“我也早就没有爷爷了,留下一大家子没人管,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可不能这么对待我们孤儿。”躲在人群里的刘光天,忽然调皮插了一句。
刘光天这话刚落下,突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只见父亲刘海中怒气冲冲地站他背后。
\&逆子啊,你这是胡扯,我爸爸好得很,在农村干得好好的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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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大家一下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爷刘海中四处打量一圈,并没有找到合适的道具,索性抬起脚,直接把一只鞋子摘下来,对着刘光天噼里啪啦一顿鞭抽。
本来只是想要借玩笑缓和一下氛围,刘光天忘记了自家爷爷的确还在务农。
该死啊,嘴巴贱真会闯祸。
意识到不妙,刘光天发出绝望的尖叫,掉头就往院子外面跑。
“小子啊,你要不要家就别回来了。”二爷刘海中恼羞成怒地怒吼。
\&哈哈哈!\&
\&哈哈哈!\&
大伙笑得直拍大腿,觉得今天的贾张氏丢人现眼,就像是打败她的不是杨家人,而是自己等人一样。
在院子的每个家庭,哪一家不是吃过贾张氏欺诈的亏,受过她的便宜?众人对她早就心生不满,总期待有天能够给她一个教训。
在这次较量中败给了杨家,也算是替众人出了口恶气。
杨军瞥了一眼人群里的阎解成,想到这家伙总是为杨家说话,看似不经意之举,实际上用心良苦。
他们两家关系其实一般,邻居之间也只是点头之交,他没道理冒得罪贾张氏的风险帮助自己。
但是,他人帮了杨家,自己也无法恶意揣测他的动机。
很快,院子里的人都散去各忙各的。
杨军扶起摔倒的王玉英送回家后,又返回了自己的新住所。
他对老五师傅说:\&让您见笑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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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过一根烟,同时点燃自己的那支,杨军说:“嘿,兄弟,这还叫好笑?别说是这个院子,其他哪个院子不如此这般?”
老五回味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满不在乎地说:“相比之下,你还算好的。
我们院子里有个无赖,就是仗着自己没老婆,天天去蹭饭吃,谁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