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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傻柱对三叔的态度,杨军忍不住好奇:“你们两人是怎么回事儿?”听到这话,傻柱放下酒杯:“军子还有二叔回想一下,我送给三叔东西,他却没办事,连退礼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句话让杨军不禁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的感觉。
猛然想起,傻柱其实是给三大爷带去了一些本地特色礼物,希望能通过三大爷介绍自己与在附近小学任教的冉秋叶老师相识。
然而,三大爷觉得傻柱配不上身为知识分子的冉老师,因此并未提及这层请求。
当傻柱从秦淮茹那里得知事情原委,便找到三大爷理论,坚持让三大爷归还那些礼物。
三大爷一向精明计较,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物,导致双方就此起了争执。
三大爷质问道:“军子,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冉老师是个知识分子,可是傻柱他只是个厨师,他们真的合适吗?如果我把他们牵线,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傻柱回应:“三大爷,您的说法就有问题了。
是的,我傻柱确实是个厨师,但这不代表我配不上冉老师。
厨师有什么不好,凭什么不能匹配?”
三大爷反驳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天天油腻的工作服,满面胡茬,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尽管三大爷言辞刻薄,傻柱仍不认输:“三大爷,我不想跟您争吵,但收礼办事是天经地义,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三大爷一时语塞。
眼看三大爷态度有所软化,傻柱得理不饶人地说:“二大爷和四大爷都在这儿。
这事今天解决不了,我们就全体讨论。”
三大爷赶紧连连摇手求饶:“别,别这样……”
如果闹大,三大爷的颜面何在?他在众人眼中的文人形象就毁了,面子更是重要。
杨军看到他们争吵到了白热化,微笑着向三大爷开口:“三大爷,实话告诉你,这么做不太妥当。
既然是拿人家的东西,就应该为人家做事,不管是柱子是否配得到冉老师,应该由冉老师决定是否见面,您何必擅自代人家作主呢?”
二大爷也跟着数落三大爷的不是:“你也真是的,三大爷,你是长辈,对吧,而且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怎么能袖手旁观不管柱子呢?”
三大爷觉得无话可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三大妈察觉形势不妙,急忙缓和局面:“柱子,即便这次确实是三大爷有错,但东西我们也都尝过了,这样吧,我们折换成现金给你,如何?”
听到此话,傻柱却愤愤不平:“三大妈,你说什么叫做即使?本来就该三大爷负责,我才不要钱呢,我就要那些礼物,并且要一样样的。”
三大爷尴尬地说:“我去哪里弄给你……”
这时,杨军挥了挥手打断他,转向傻柱笑道:“柱子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想要三大爷促成你和冉老师的见面吧。
其实这个没必要三大爷出马,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下,你觉得如何呢?”
听了这话,傻柱立刻双眼放光,追问:“军子,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三大爷一脸惊讶:“军子,你认识冉老师?”
杨军微笑道:“我对冉老师本人并不了解,但保证年前一定让他们相见。”
“然而,三大爷,我已经承诺帮你处理了将冉老师介绍给你兄弟的事,你应该把那些钱还回去,嗯?”
三大爷点头答应:“那……那就按你说的,等一下我就折现送到。”
二大爷忙附和举杯说:“对啊,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大家都是自己家人,喝了这杯酒,过往不提如何。”所有人都笑了,傻柱也不再生气,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大家一起碰了一下杯子。
喝完酒后,杨军继续道:“现在此事已经过去,柱子哥,今后别再去挂念三大爷车子的事情;而三大爷,你也可以在冉老师面前多夸赞柱子哥的好。”
吃过晚饭之后。
因为大爷和傻柱间的不快,大妈不好意思将剩下的菜打包带走,大妈看到这情况也没好意思单独取,结果这些饭菜就落入了二妈的手里,也就是雨水口中所说的收下了。
杨军特意稍晚离开,他是有意留下来和傻柱深入聊聊。
傻柱泡了两大缸热茶,摆在桌 ,两人点上香烟,开启了话题。
\&喂,军子,这事你心里没底是不是?我和冉老师还没熟络到能确保年前我们一定能碰上。”
杨军深吸一口浓郁的烟,唇边微微撮紧,控制烟雾形状,形成一圈心形烟雾后,才启齿道:“柱哥,你不信就算了,我要什么都没做,冉老师就会主动找上门,亲自在院子里跟你碰面怎么样?”
傻柱瞪大双眼,连连摇头。
“不可能的。”
一旁的杨军撇了一眼他那一副呆滞的表情,心中腹诽:“你还说不相信?这句话几乎都要变成你的口头禅了吧。”
傻柱挨了几次打脸,难道还感觉不到自己的愚蠢?
“这眼看寒假就要来了,冉老师肯定会来院子找我们的。”
“找咱们做什么?”
傻柱疑惑询问。
“当然是要来找棒梗讨回她的学杂费啊。”
看到傻柱一脸茫然的样子,杨军解释道:“大概七点钟左右她会过来。
那时候你准备几道拿手好菜,把自己打扮得体一些,邀请她来家里共进晚餐,不为过吧?”
\&饭后你再亲自送她回去,来来 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
傻柱仍是满脸迷惑:“这就行?”
“必定行。”杨军像是恍然大悟,随即交代,“记住,到时候就让雨水盯着点,别让秦淮茹接近咱们家。”
他还不太安心,继续补充说:“还有,我也让杨柳一起过来,陪着雨水一起照看好秦淮茹。”
傻柱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要防备秦淮茹,“邀请冉老师来吃饭,有必要提防秦淮茹吗?毕竟冉老师是要去找秦姐家的。”
杨军有些无奈地揉额思考:“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之前每次相亲的时候,秦淮茹都在场对吧?帮着打扫家务、收拾房间是不是?”
每当傻柱去相亲,秦淮茹总是以女主的姿态出现,帮忙清理或者洗衣,这样的情形下,哪个女孩看了都会产生误会,怎么可能会有人乐意嫁给一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男人。
\&对哦,确实是这样。
\&傻柱挠着头回忆,似乎开始认同杨军的说法。
想来这么多年了,每一次相亲秦淮茹都不缺席,热情得仿佛家中的女主人,这大概是他之前单身多年都无疾而终的主要原因。
傻柱这时明白了,一直以来相亲失败的原因:那些女孩与他会面过后,都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踪迹。
一切谜团揭晓,问题全在秦淮茹。
“军子,你觉得我跟冉老师有机会走到一起吗?”傻柱再次追问。
杨军瞥了呆柱一眼,忽然邪笑起来。
他在心中琢磨,这年纪的呆柱,正是桃花运旺的时刻,先是街道办事处帮他介绍了几个女孩,然后是冉秋叶,再后来就是秦淮茹把秦京茹安排给他。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呆柱确实很受欢迎。
“放心吧,哪怕你和冉老师的事情没成,秦淮茹也会给你牵红线,把秦京茹介绍到你身边。”
但杨军并未告知呆柱,其实秦京茹和他已经没了希望,是许大茂抢走了她。
然而呆柱却不相信,“我可不信。”他道。
“我早在多年前就托秦姐把我表妹介绍给你了,这么些年都毫无进展。”
杨军斜了呆柱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要是再不信,我揍不死你不成?
“兄弟,你如果敢说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说信不信?”呆柱摇头:“我不信。”
气极败坏的杨军猛地甩了个巴掌在呆柱后脑勺,接着挑衅:“你哪知道我会知道你今晚要卸掉三大爷车胎的事?”
你爱信不信,反正老子不管了,你自己瞎整吧。
呆柱愣住,显然对这个疑问感到诧异。
“是啊,我还奇怪着呢。”
隔天。
一大早,呆柱早早起床,正拿着牙刷在浴室刷牙。
他一下又一下刷了好几次,花了足足半小时,才见棍子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洗脸。
“棍子,来一下,我有话想问你。”
棍子一看到呆柱就脸色不太好看,这些天还因为呆柱不邀请自己吃晚餐在赌气。
“傻柱,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喊你傻叔回来了,妈跟我说,我长大了,应该像成年人那样叫你呆柱。”
呆柱听完面色沉了下来,多年来供你们家白菜还喂出只忘恩负的畜生了?以前叫我傻叔,如今没肉吃立马改称呼了?
想到正事要紧,呆柱强压火气,堆出一个笑脸问棍子:“你的学费交了吗?”
“没,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看,你们冉老师没跟你要?”
“要了啊,但我几句小聪明就打发过去了。”
棍子不懂呆柱的意图,觉得忽悠过关了是个大事,此刻满心自豪。
傻柱,快夸夸我,我厉害吧。
听到这,呆柱心底暗笑,转而严肃开口警告。
“小子,往后再这么称呼我,你就等着尝我拳头的甜头。”
说完,傻柱便拿着脸盆回房,留下愣在现场的棍子。
水槽边的棍子,一脸迷茫地看着远去的呆柱,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只认狗的!
“傻柱我以为你来帮我还学费了。”
“臭小子,欠扁啊?再说一遍试试。”
傻柱突然从屋子里冲出来,惊呼着:“奶奶,呆柱要 我的屎!”
棍子吓得全身发抖,立刻扔下手里的脸盆,跑回家里躲了起来。
吃完早饭。
两人,杨军和杨梅各自骑着自行车准备去工作。
风吹在手上格外冷,手指已经几乎丧失知觉。
回头看到骑着崭新车的杨梅兴奋得像孩子,他内心却不由得暗自发狠。
嘿,这丫头难道没半点同情心吗?看着她骑的新车和那副厚重的手套,杨军皱起眉头。
脸沉得如同乌云罩顶的他扔出一句话:“下了班换辆好的骑。”这番话直接让杨梅吓得连忙保证第二天早上也要给他打副同样材质的手套才能作罢。
杨梅眼底泛青,显然是熬夜未眠,那一双棉线手套或许是她连夜赶制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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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罗小小立即告诉他,副厂长李先生的秘书已来多次,希望他一上班便去副厂长办公室见他。
杨军应了一声,让她离开。
他心中清楚李副厂长叫他来是为了何事,无非就是春节将至,催促他赶快抓紧进度。
他先挪开暖炉中的余灰,放入一块新煤炭,并注满水,放置在上面。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返回办公桌前,杨军正准备接听。
\&喂,风羊角……\&
还不等他回应,对方已传来粗鲁的李铁柱声音,杨军本能地把听筒拉远了少许距离。
\&风羊角,是不是不要粮食能力,我昨天连拨你一整天都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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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李杠精,见谁周末工作过?\&杨 小指轻轻弹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廓,语气有些不快。
\&什么?星期天你们都不休息?\&对面的李杠精愣了愣,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