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们二爷还说过,这是大势所趋,以后没粮票想要弄到粮,要么去黑市花大价钱,要嘛就弄不到!”
“那行,这样,你们这里收不收粮啊?”许大茂随后问了一句。
“小兄弟你要卖粮吗?”
“对!”
“都有什么粮啊?”
“玉米面、白面,还有玉米和麦子,你们这怎么收?我先说好了,我的货可不少。”
“有多少货啊?”
“反正比你仓库里的多。”
“呵呵,这个嘛,实不相瞒小兄弟,我也不过是个给别人跑腿的小卒罢了,我们店里的货那都是东家,也就是二爷安排的货源,收粮这等大事,我可没有那个权力做主,你还是去找我们东家商议吧。”
“嘿嘿,小子乳臭未干,竟敢在我面前信口胡诌,竟敢说你手里的粮食比我仓库里的都多,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掌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暗自嘀咕着,脸上却流露出一丝质疑的神情,那神情虽然被他极力隐藏,但还是被许大茂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家伙,肯定是把我当成骗子了。”
“那行,既然掌柜的你做不了主,,那我就去找二爷谈谈这事儿,二爷在何处啊?”
“往前面再走几步,有个兴隆金店,二爷通常在金店二楼喝茶呢。”
“行,那我就先告辞了,愿掌柜的你生意如日中天,财源广进!”
“多谢小兄弟吉言,两位慢走。”
许大茂和张铁头从店里出来,和黄根旺打了声招呼,三人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去。
这条街道两旁都是店铺,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张铁头带着两人停在了一家名为“兴隆金店”的门口。
“就是这家店!”张铁头兴奋地指着店面说道。
许大茂抬头看了看店面,点了点头:“看起来挺不错的。”
由于金店门口站着有类似保安的人,许大茂说了一声,让其把车顾好。
随后,三人走进了店里。店内布置得十分精致,各种珠宝首饰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一名店员迎上来,热情地问道:“三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张铁头连忙说道:“我们想见一下你们老板,刘二爷。”
店员打量了他们一番,微笑着说道:“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刘二爷。”说完,便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张铁头等人,笑着说道,“不知两位找我有和贵干啊?”
此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件灰色中山装,整个人看起来虽说一副朴素的样子,不过让人觉得十分干净整洁。
张铁头连忙介绍道:“刘二爷,这位是我的朋友,许大茂,想跟您谈一笔生意。”
刘二爷看着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客气地说道:“哦?许先生,幸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意?”
许大茂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块小黄鱼,递给刘二爷:“刘二爷,您看看这个。”
刘二爷接过小黄鱼,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黄鱼,不错不错,不过两位要是想要出售这东西,直接卖到店里就行……”
许大茂打断了他的话:“刘二爷,我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如果您感兴趣,我们可以谈谈价格。”
刘二爷看着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笑了笑:“许先生,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里屋详谈吧。”说着,便领着许大茂往里走去。
张铁头和黄根旺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了期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大茂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让张铁头和黄根旺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则是跟着刘二爷去了屋面房间。
房间里的角落,一个装饰用的花瓶旁边,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站在那里,仿佛一个雕塑一般。
“小兄弟请坐,要做什么买卖可以说了,不过我有些话可得提前说好,犯法的事情我刘某人可不干!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做!”
“靠,这老小子不知道真的是为人正派,还是故意装出来的,不过无商不奸,这家伙差不多有两成可能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许大茂猜测只有两成这么低的概率,实则是因为之前这刘二爷在几年前全国扫黑和抓妓院的行动中被抓进去过。
不过却是完好无损的被放了出来。他心想:“如果这刘二爷真是个正派人,那他应该不会跟那些违法犯罪的人扯上关系。
所以他却能安然无恙地从里面走出来,不过毕竟他当时也开了几家妓院啊,啥事儿没有,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也许他只是表面上装作正直,实际上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种几率极小,
许大茂心里明白得很,公安机构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可是专门处理违法犯罪行为的地方,一切都以证据为准。
如果刘二爷当年手下的妓院真的存在逼良为娼这种事,恐怕他早就被送进监狱了。想到这儿,许大茂对刘二爷越发高看了一些。
“哈哈,那是自然,犯法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去做的。”许大茂笑着回应道。
“那就好,不知道小兄弟要做什么买卖啊?”刘二爷好奇地问道。
“这个……”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壮汉,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这位是我信得过的兄弟,小兄弟但说无妨。”刘二爷看出了许大茂的顾虑,微笑着解释道。
“那行,我这里有一批玉米、小麦还有玉米面和白面,另外还有一批鸡蛋,不知道刘二爷收不收啊?”许大茂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哦,是粮食啊,这东西小兄弟有多少啊?要是就那么一点,咱们可没谈下去的必要了,说实话,虽说现在粮食管控的严,但是我还不差那点粮食。”
刘二爷眯起眼睛,似乎对许大茂所说的粮食并不太感兴趣。
毕竟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年轻,很难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