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自然是拗不过苏梅的,那500块最后还是会回到沈知秋手上。
下午的时候白虎还让人送来了一袋子糯米种子,还有三箱特别定制的玻璃酒瓶。
苏梅把这些都收进了空间里。
晚上她打开沈知秋送来的盒子,又是一把54式手枪。
苏梅:……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她就起床了,背上早就收拾好的行囊准备去火车站和考古队的人汇合。
沈清秋拼命往她包里塞干果,拎了一大袋包子让苏梅拿着去火车上和大家一起分着吃。
沈柔和林红梅买了许多小零食让她在火车上吃,有果干,奶糖,饼干,还有瓜子之类的。
本来她的东西大部分都放进了空间里,她能在路上轻松一点。
现在好了,还没出门呢,手上就提了好几个袋子。
“够了够了,师娘,东西太多了我提不动了。”
“你第一次出远门,要多和队友们打好关系,你秀莲婶子包的包子好吃,他们吃了你的包子自然不会太为难你,这就叫吃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
老人家总怕自家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东西太多吃不了,你就分给其他人,咱大方一点。”
苏梅表情无奈,心里却是暖暖的。
“好,师娘,我知道了。”
“咳,好了,让她赶紧走吧,等下误了时间。”
陆战枭一直站在最后面,他看着苏梅叮嘱道:“出门在外收敛点脾气,能让就让,真要欺负到你头上了,也不要怕事,打完就跑,知道了吗?”
苏梅一下子站得笔直,大声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嗯,走吧。”
苏梅跟大家告别,在门口看见了倚靠在车上转钥匙的唐谦。
他抬了抬下巴,说道:“走吧,小爷送你去火车站。”
“你咋来了?”
“你对象拜托我来的。”
今日沈知秋有任务在身来不了,打了电话让唐谦开车来送。
“好,走吧。”
这次去新疆,张玉龙教授和李文瀚教授总共带了四个个学生,另外还有其他学校的老师带了学生,总共有十二个人,加上负责安保的螃蟹五人,一共是十七人。
苏梅没让唐谦送她进车站。
“谢了。”
她甩上车门,拎着好几个袋子进了京市西站。
唐谦等她进了车站才坐上汽车,拧动车钥匙,自言自语说道:“娶这样的媳妇,老沈够想不开的。”
苏梅这样的女性,在很多人家都接受不了,大部分男人都希望娶个宜家宜室,相夫教子的,而不是跟着其他男人到处跑的妻子。
反正唐谦是接受不了。
但不妨碍他欣赏苏梅,这两者不冲突。
苏梅进到候车大厅,一眼就看到聚集在角落的教授等人。
这次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找楼兰遗迹为期大概三个月,也是张玉龙教授第三次带人进沙漠。
之前两次都在七八月份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选在了冬天进沙漠。
上个月有人在沙漠迷路,看见了传说中的楼兰古城,张教授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召集人手去新疆。
在沙漠,随着风沙移动,位置是会更改的,要是等到夏天再去寻找,楼兰古城早就跑了。
“大家防风保暖的衣服都带了吧,咱们虽然只在沙漠边缘寻找,危险小点,但该做的准备一点都不能少。”
“带了带了,教授放心。”
回话的是一位大四的学长,现在是张教授的助手,毕业之后会一边跟着教授做研究,一边继续深造。
其他人也赶紧回答。
李教授点点头,问钱国庆:“你们呢?”
钱国庆点点头。
“放心,都准备好了。”
“好。”
没多久另外一队人来了。
带队的老师叫孙兴国,今年四十九岁,十分痴迷楼兰传说,因为太痴迷了,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他之前也因为这个事进过牛棚,去年被人保了回来,回京之后又一股脑的扎进了楼兰文化的研究中。
还有几人看穿着打扮不是学生。
张教授皱着眉问孙兴国。
“兴国,这几人是……”
“我不认识,他们给了我经费,条件就是带他们一起去新疆。”
“这不是胡闹吗?”
张教授不赞同道:“沙漠的危险不用我说,你带几个没有经验的人,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不用你们负责,我们和孙老师签了协议,进沙漠寻找楼兰古国是我们自愿的,死伤都和考古队没关系。”
一个穿着深蓝色防寒服的男子说道。
他叫许常胜,是楼兰文化的爱好者,一次研讨会上和孙兴国认识,知道孙兴国要进沙漠,就给了他一笔经验要求带上自己和朋友们。
孙兴国一脸无所谓,这几人给了他不少钱,带他们进沙漠没什么不行。
这些钱正好可以支持他接下来的研究和考古经费。
张教授脸上表情不是太好,出现几个陌生人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之前孙兴国和他说要带人,他还以为带的是学生或者其他研究人员,没想到只是几个爱好者。
他正要说什么,许常胜又说道:“听说你们这次还请了保镖,我愿意付相同的钱,可以让他们同时保护我们吗?”
这个事张教授不能做主,他让钱国庆几人选择。
钱国庆思考了一阵,说道:“我们是接的张教授的委托,不再接受其他人的委托。”
许常胜遗憾地说道:“那挺可惜的。”
他也带了两个保镖,但和钱国庆他们比起来就逊色很多。
钱国庆几人一看就是退伍老兵,还有站在那个女学生旁边的疤脸寸头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想蹭一蹭别人的保护,没想到这些人还挺有原则的。
孙兴国掏出五百块,说道:“可以不管他们,你们管我就行,这是保护费。”
张教授不客气的接过钱递给钱国庆。
这小子不厚道,摆了他们一道,钱不要白不要。
钱国庆当场把钱分了。
苏梅安安静静坐在两位教授后面的凳子上,和螃蟹嘀嘀咕咕讨论着许常胜几人。
“那两个穿黑色防风衣的应该是他请的保镖,是练家子,身手也不知道好不好。”
“身手再好也顶不住带上三个累赘。”螃蟹语气冷淡,看见许常胜身后瘦瘦小小的身影,脑中已经可以预想到这几人的结果了。
这么瘦,能挨住几级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