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和马珠珠的那个厂主要的业务就是替国内外品牌做代加工,它没有自己的品牌。
俏佳人到现在为止名气已经打出去了,林红梅做为俏佳人的主要设计师参加了在港城举办的一个国际设计大赛,拿了个三等奖。
为了宣传这件事,苏梅花钱买了不少报纸版面宣传,且俏佳人接到了两笔国外的订单。
做为首都,京市远没有羊城包容方便,在羊城建厂,更有利于打开南方市场,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开国外的市场。
沈知秋觉得建厂的事很有必要。
第二天夫妻两人和胡副市长吃了一顿饭。
沈知秋和他聊着过往的趣事,自然而然将话题引到了李庄上面。
“我们想要在李庄买地盖服装厂,不知道羊城对投资人有没有扶持?”
胡副市长挑了挑眉,“你怎么会想要在那里盖厂房?”
沈知秋坦然道:“地方是偏僻了一些,但我看中的是那里以后的发展。”
只要国道能改变路线从李庄旁边穿过,也就是从那块空地旁边穿过,那里的发展将会很迅猛。
大家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彼此话中的意思,胡副市长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没有立即说话。
苏梅替他斟茶,笑着说道:“听说羊城市长快到任期了,也不知道他会调到哪里去?”
胡副市长敲打桌面的食指猛然一顿,看向了苏梅。
“胡市长一看就是抱负远大的人,应该多为自己的仕途做些考虑。”
国道改线路,不仅替官方省了不少人力物力,更是省了不少钱,这事要是运作得当,在胡副市长的官声上也有好处。
能放下陈年旧怨的,为百姓,为人民考虑的好官,怎么能不收到拥戴呢?
沈知秋加了一句。
“听说令爱身体不是太好,刚好我在京市认识一位神医,胡市长可以将令爱带到京市求医。”
胡副市长点点头,“好,那我承你这个情。”
从茶馆出来,苏梅把胡副市长留下的电话号码交给卫汉风。
“打这个电话,和对方敲定去京市的具体事项,对方在京市的一应用度咱们承担。”
“我知道了,老板。”
卫汉风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妥善收好。
搞定了胡副市长,接下来就是买地的事。
李春生这几天春风得意,走路昂首挺胸,脸上一直带着笑。
李庄的村干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前些天书记带来的大老板已经决定在他们村买地了。
这时候官方还没有组织过土地拍卖,买卖土地都是私下进行,只要过程合法合规就行。
最终双方商定好了价钱,以每亩第一百八十元的价格签合同。
苏梅在羊城待了快一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她不得不回京市。
说真的,羊城的灯红酒绿让苏梅流连忘返,不舍得走了。
苏梅提议:“我们去舞厅玩玩吧。”
沈知秋自然什么都依他。
小李秘书过来找他们,说最新的国道规划图出来了,线路改成从李庄旁边穿过。
苏梅和沈知秋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小李秘书说马珠珠晚上设宴,请他们莅临。
苏梅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们晚上有自己的安排。”
小李秘书愣了一下,而后得体的说没关系,改天再约就好。
等他走了,苏梅撇了撇嘴。
要不是她的钱刚投进去,她都想立马退出来。
马珠珠这人的私生活何止是混乱,是十分的混乱。
她离开京市,就像脱了枷锁的囚犯一样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虽然有生意头脑,但是连自己感情都控制不住,对家庭无法做到忠诚的合伙人,苏梅不能信任。
马珠珠迟早因为感情问题翻车。
沈知秋说道:“这事得慢慢来,徐徐图之。”
“下次咱们找合伙人可得先打听清楚人品。”
苏梅做生意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合作。
晚上,苏梅和沈知秋来到羊城最大的迪斯科舞厅,舞厅里放着劲爆的音乐,穿着性感的女郎站在高台上扭动着身体,舞池里是跟随音乐律动摇晃着身体。
苏梅牵着沈知秋在人群里穿梭,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
“喝什么?”
酒保看他们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的,主动把菜单送上。
“两杯威士忌。”
“好,稍等。”
苏梅凑近沈知秋在他耳边大声说道:“咱们要不要去跳舞?”
“好啊,等下。”
酒保把威士忌放在他们面前,说道:“两位是第一次来咱们白天鹅舞厅吧。”
“对啊。”
“那你们今晚可真来对了,等下会有一支摇滚乐队登台献唱,可是我们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大家都是为了他们来到。”
“那是真来对了。”
苏梅喝了一口威士忌就放下了,“这酒真不咋滴。”
“小姐喝过比这更好的酒?”
“当然。”
他们和酒保聊着天,劲爆的音乐忽然停了下来,舞池里的人齐齐抬头。
舞台上灯光暗下去,有人影在走来走去。
酒保兴奋地说道:“人来了。”
五分钟后,舞台上的等重新亮起,一个穿着尖头皮鞋,喇叭裤,牛仔外套,披着一头柔顺长发的男人站在舞台中央。
除了主唱,还有吉他手,鼓手,贝斯手。
没有主持人串场,鼓手给了乐队成员一个信号,音乐骤然响起,前奏过来,主唱精准的进入节奏。
低沉悦耳的男声通过话筒传进大家耳中,安静的舞池瞬间被点燃,大家举起手跟着主唱的节奏一起摇摆。
连苏梅都忍不住把手举起。
不得不说这个乐队唱得非常不错,如果他们出了唱片,苏梅一定买一张捧场。
唱了三首歌之后,乐队成员站成一排给大家鞠躬致谢。
台下所有人都在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他们没有停留,刚下舞台就被人拦住了。
苏梅一直看着那边,问酒保道:“拦住他们的是什么人?”
“是我们老板的人。”
能在羊城开舞厅的老板,肯定是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
酒保面色古怪地摇了摇头,“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乖乖听话还好说,要是不听话……”
舞厅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
酒保话刚说完,乐队贝斯手似乎和拦住他们的人发生了冲突,主唱把人拦住,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就跟着走了。
吉他手让鼓手看着一点贝斯手,抬脚追了上去。
苏梅收回目光,知道乐队的人怕是要付出点什么才能从这里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