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秋的一番话,让冥桀瞬间如遭蛇咬。
光速与之拉开距离,一脸嫌弃地斥责起来:“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吧!宗门这么多茅房你拉不了吗?偏偏来这里污染环境!”
难怪自己经常在后山踩到大辩,感情都是这货干的好事!
不知廉耻!
“咳~你不懂,这里风水好!有情调,噗……”
恶臭味传来的那一刻,冥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噌一下跳了起来。
暗骂一声晦气,消失在原地。
他是一刻也不想与这种腌臜之辈待下去。
实在想不通,就这种德行的货色,资质也不咋的,是如何混上亲传的。
怕不是走的后门。
殊不知,这回还真让他给猜了个正着。
白清秋能当上亲传,是因为他老舅与玄清乃隔房亲戚,再加上塞了诸多好处,玄清这才松口将其收下。
*
另一面,从后山小路逃离玄月宗的池雨一行,在一片树林子停了下来。
凌风别有深意地看了池雨一眼,出言询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有人会来救你?”
“是。”池雨坦言,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只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
“那个人是谁啊?”
面对紫岚的询问,池雨想了想回道:“非敌非友,大概算是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人。”
这是什么说法?
紫岚实在难以理解。
略微休息片刻,凌风站起身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返回宗门吧。”
“说得是。”
御剑的速度终究还是过慢,池雨这回不再吝啬,当着几人的面,将那艘御风帆取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巨帆,几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尤其是紫岚,一对大眼睛中满是羡慕的目光。
这帆简直就是土豪的象征!
若是拥有一辆,在外也倍有面子。
“想要吗?”池雨笑吟吟地看向对方。
“嗯嗯~”紫岚拼命点头。
本以为对方会豪气相赠,结果却等来一句:“晚上枕头垫高点,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池雨便跳上了巨帆。
凌风看了看自己脚下那生锈且有些弯曲的飞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心中暗叹:小师妹啊小师妹,你到底是个什么怪人?又还有藏着多少秘密?
和你相比,我这师兄显得是一点逼格都没有啊!
池雨朝着还站在下方的紫岚一挥手:“小老妹,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床!我已经等不及了。”
紫岚:“…?…”
要不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不觉得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人家可是正经人哎!
池雨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口误,小手一挥,御风帆陡然加速,化为一道白芒消失在黑夜之中。
*
翌日。
午时已过。
玄清这才撑着欲裂的脑袋,缓缓从床上爬起。
“这酒,劲儿可真大!”
她只当是自己酒量不行,浑然没有往自己身边出了内鬼方面去想。
披头散发跟个智障一般坐了好一会儿,脑子这才逐渐恢复正常。
端起桌上隔夜的茶水一饮而尽。
琢磨着一会儿可以好好折磨那个贱婢一番,她的心情瞬间就美丽起来。
是先鞭子呢,还是先烙铁呢?
亦或者先让她洗个冷水澡?
嗯,貌似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着急,慢慢折磨。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玄清将那条池雨以前最喜欢挨的鞭子插进了裤腰。
倒背着手,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地牢。
当看到地牢守卫消失不见时,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笑容也在这一刻随之消失。
快步来到地牢内,果然关押池雨的牢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混账!!”
玄清那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玄月宗上空。
好不容易抓到那个贱婢,竟然让她给跑了!
玄清险些被气晕过去,她立马下令,将所有负责看守地牢,以及夜晚巡视的弟子召集到了一起。
看着面色铁青的宗主大人,几十号人趴在地上,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来,你们谁来给我个解释?人是怎么没的?”玄清的声音冰冷刺骨,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这……”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把头埋进裤裆,无人敢出言应答。
“不说话是吧?行!”
看着他们这模样,玄清心中更是来气。
猛地一拍着桌子,咆哮起来:“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贱婢都看不住!我看你们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来人,给我拖下去,全部杖毙!尸体丢出山门喂狗!”
“啊!师尊饶命啊!”一听杖毙,众弟子立马哀嚎起来,捣蒜一般疯狂叩头。
“呯呯~”
闷响声不断,很快,地上便布满了血迹。
“宗主。”
一白胡子长老站出来谏言道,“众弟子虽有罪过,但也不致死。若是杀了他们,只怕宗门上下人心惶惶,个个自危,还请三思!”
“是啊!胡长老所言甚是,还请宗主以大局为重……”
另外几名长老也纷纷站出来求情。
见诸位长老都出言相劝,玄清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咬着后槽牙道:
“好!看在诸位长老的面子上,我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责八十,罚俸三年!若再犯事,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多谢师尊开恩……”小命得以保住,众弟子急忙叩头谢恩。
“滚!都给我滚!”玄清猛地一甩衣袖,气呼呼地离去。
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她必须发泄发泄!
于是门内新招的杂役弟子便倒了大霉。
随机挑选了两名幸运儿,往树上一绑,便无情挥舞起了手中的皮鞭。
一边鞭挞一边在心中发狠:贱婢!别让我再抓到你!
再有下次,我定在第一时间要你小命!
*
夜幕时分。
一辆巨帆缓缓停靠在了云溪宗山门外。
“三年了!我……我终于回来了!太不容易了!”
凌风声音哽咽,抱着山脚下那块石碑,泪如雨下。
冰冷的石碑,这一刻却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温暖。
“什么人在那里哭丧?”
察觉到动静的守山弟子拖枪拽棒,围了上来。
当看到池雨的一刹那,立马惊叫出声:“快!快去禀报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