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婚!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老一少,宾客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这年代,怎么还有抢婚的?”
“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下应该是有好戏看了……”
“啧啧~这简直是在打柳无极……哦不,打云溪宗的脸呢!也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而仗着有那老妪撑腰,白脸男越发得意:“放心,我们只抢人,不杀人!当然若是谁想不开,尽管拦一下试试!我太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看来,今日这把剑,是非得见血不可了。”红绫叹气,缓缓举起了手中剑。
杀意在这一刻,弥散整片天地。
白脸男眼睛一斜,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怎么?你敢动手?”
“唰~”大师姐用行动证明,她就真敢!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尽裂。
死亡的气息,迎面而至,吓得那白脸男差点软倒在地。
关键时刻,老妪出手,一面金色大盾祭出,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剑。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盾牌化作点点星芒,轰然粉碎。
老妪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旋即又被阴毒所替代,
她重重地将拐杖一杵,驴脸拉得老长:“好你个贱婢!竟敢下如此毒手!我看你是一点没把老身放在眼里!”
“轰~”强大的气息陡然释放,这老妪竟然也有着洞虚圆满的修为,甚至还隐隐盖过了大师姐一头。
然而红绫神色丝毫不变,眼中杀意更浓,“你若阻拦,我亦杀你!我手中剑,可不分老幼!三息之内,不滚就死!”
“小小贱婢,好生狂妄!老身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天谴,暴风!给我,撕碎她!”
老妪面色一沉,手中拐杖舞动,数道龙卷凭空出现,呼啸着仿佛要将面前的红衣女子撕碎。
“也……不过如此。”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寒光如坠星闪过。
霎时,风消云散。
天地又恢复了原样。
“你……竟有如此实力!”老妪心中大骇。
她着实没有料到,小小的云溪宗,竟有如此强者!
并且还是那柳无极的徒弟!
本想带着白脸男装一波大的,结果反被打肿了脸!一时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三息已过……我说了,不滚,那就死!”
大师姐向来说话算话,根本不给对方后悔的机会。
手中剑一横,缓缓开口,“一剑,渡黄泉!”
霎时,风云突变,天地改色。
“啊?等等,我可是……”
老妪话音未落,身体已经被那恐怖的剑气所吞没。
就连神魂,也被彻底摧毁。
万象破碎千年迹,一剑光寒三万里!
“这……”看着那仿佛被劈开的天穹,白脸男瞬间就吓傻了。
说好的带我装比带我飞,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关键,你这撒手一走,我咋办啊?
“该你了!”红绫的小脸有些苍白,显然刚才那一剑消耗极大。
不过对付眼前的白脸男,还是绰绰有余。
“别!别这样,我可是天极院……”
“死!”可怜那白脸男遗言还未说完,头颅已经飞出老远。
“唰~”红绫手中剑一抖,酷酷地拨了拨腮边秀发,“继续,这里有我!”
旋即一个闪身,那道灵魂体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扼住,动弹不得半分。
“大师姐威武!”池雨第一个拍起了巴掌。
心中默默补充一句:不愧是我偶像!说乱杀就乱杀,一点道理都不讲。
至于后果……人家都上门抢亲了,难不成还要惯着他?
“太强了!”
“不愧是剑道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呀!怎就不是我的弟子?”
观众们纷纷叹息。
“好了诸位,一点小节目而已,大家不要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柳无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
“师兄……”
“咳~”白素刚想说什么,却被小池一口打断,“师娘大人,您这称呼好像有些不妥呀!”
“呃……”白素顿时红了脸,声音小小地喊了一句,“夫君。”
“放心。”柳无极知道她想说什么,淡然一笑,“不会有事,走吧,该下去敬酒了。”
“嗯……”
新人敬酒,宾客尽皆起身,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
而此刻的百里之外,一名青衫男子正倚靠在树下,大口喝着烈酒。
身旁那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此刻已经沾满了鲜血。
正前方,那一地的尸体,显然都是他的杰作。
“嗝~”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他醉眼微睁,喃喃道,“走得匆忙,再加上囊中羞涩……这些人的狗命,就当是送给你俩的新婚礼物了吧!”
晃了晃已经空荡荡的酒壶,他晃悠悠地站起,眯眼看向天边,“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嗯,不管了,再不去酒渣子都没得喝。”
说完,踏上飞剑,极速朝着云溪宗方向而去。
*
“嘎嘎~师尊大人,我回来啦~”
酒过三巡,一只人头鸟身的杂毛怪鸟,嘎嘎怪叫着从天而降。
池雨倒是一眼将这小可爱认了出来,忍不住惊呼道:“我靠!你是越来越抽象了!”
人头鸟身是什么鬼?
不会化形,就别出来吓人啊!
“哼!不懂欣赏。”小可爱白眼一翻,没有理会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献上自己不知从哪儿偷来的礼物后,径直来到阎鸢身边说起了悄悄话。
*
酒席接近尾声时。
酒剑尊者独孤醉终于是姗姗来迟。
“嗝~老柳,你小子不仗义啊!喜酒都不请我……”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一对新人面前,上下打量新娘子一番,啧啧叹道,“真美!可惜了,当初我若是先一步下手……”
“也没机会。”白素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她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师兄一人,其他人不可能有半点机会。
“哈,也是!为了他,你都弃剑炼丹了……多可惜呀!”
独孤醉摇头,拍了拍柳无极的肩膀,“老柳,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那是自然,你既来迟,得多罚两杯。”柳无极邀请他入座,二人一口气连干了数杯。
短暂的沉默后,柳无极起杯:“多谢。”
“这般客气作甚?”对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你的人……”
说话一半,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背后传来,他讪讪一笑,“当然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闻言,身后圣姑默默放下了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