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刚跨进家门,便见父母二人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
他知道,审讯即将开始。
洛溪厉声道:“这一天你去哪儿了?”
秦怀瑾有气无力地答道:“没去哪儿,家里闷,出去逛逛。”
洛溪双手紧握到一起,气得牙痒痒,“家里闷?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今天这个生日宴,筹备了多久,花了多少心力?”
秦怀瑾躺进旁边的沙发,“我说了我不想过生日,你非要大宴宾客,这也怪不得我啊。”
洛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大宴宾客,还不是为了你能相中哪家的千金?你今年都27了!你还不谈个恋爱吗?你要愁死我呀!”
“打住,今天我刚满26岁,什么就27啦!”
“今天过了,你不就27了?”
秦怀瑾提高了分贝,“妈,我26!”
洛溪坐过去狠拍了下儿子的腿,“好好好,你26,你年轻。人家十四五岁的孩子都知道早恋,你这么些年,你怎么不知道谈个恋爱?”
秦怀瑾一本正经道:“十四五岁的孩子是他们身体某机能成熟驱使他们去对异性产生好奇的心理。
他们那些都不叫恋爱,充其量叫好奇或探索,这是小孩子一贯的风格。
对我们这种26岁成熟的男性来讲,已经过了好奇与探索的阶段了。”
洛溪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胸口剧烈起伏,“你——”
秦怀瑾不顾他妈妈的反应,继续没好气地道:“而且女人是一种非常不可理喻的动物,动不动就生气。生气了,还要我们男人想尽办法去哄。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洛溪气得脸都绿了,“那……那你就没有生理需求吗?”
秦怀瑾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生理需求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解决,一定要通过女人吗?再说了,我多年没有女人,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
洛溪气得浑身颤抖,她用手指着秦怀瑾,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妻子如此生气,秦忠坐过去抚了抚洛溪的背,“好了,别生气,现在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逆子。”
他转头看向秦怀瑾,“你也是,今天你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吗,非要这样跟你妈说话?看把你妈给气的!”
秦怀瑾无奈道:“爸,我也不想这样跟我妈说话。只是我的生日宴从未征询过我的意见,自20岁以后,年年我的生日宴都给我办成相亲宴。”
秦忠:“你妈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秦怀瑾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们家大业大,想进我们家门儿的女人,从门口排队估计都得排到北极去。你们愁什么呀!”
洛溪忍不住接话:“是呀,的确如此啊,想进我们家门儿的女人从门口得排到北极去。关键是你得带一个回来让我们瞧瞧啊!”
秦怀瑾笑了笑,“关键那些排队的女人,我看着没感觉,不来电,你说气人不气人。”
洛溪狠拍了下秦怀瑾的肩膀,“气人,真是气死人了!你能不能稍微降低点儿你的要求!”
秦怀瑾揉了揉肩膀,“妈,咱能不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不能,你妈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奉陪,我上楼睡觉去!”
洛溪一把将秦怀瑾给拽了回来,“你不许上楼,今天要是不给找女朋友的最后期限,你就别想去睡觉。”
秦怀瑾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妈,我没法给你期限。”
秦忠给他儿子使了个眼色,“你就退一步,给你妈一个期限,安慰她一下,你看你妈给你气的。”
秦怀瑾微微摇了摇头,“我看她不是想要我找个女朋友,她不过是想要找个能为我老秦家传宗接代的生育机器罢了。”
“你——”洛溪跟秦忠被气得说不出来话。
秦怀瑾仔细想了想,“我分析一下,你们如此催促我。一定是某事给你们造成了一定的危机感。”
洛溪指着秦怀瑾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全把父母的一片苦心当成了驴肝肺。
我想要你今后有个伴儿,在你伤心时,能帮你解忧。
在你孤单时,能陪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在你老了时,能与你相互搀扶着,直到人生的尽头。
你这孩子,怎么就全把父母的好心想歪了呢。”
秦怀瑾打了个响指,“我终于想到了,你们肯定是看到魏叔叔他们家的独苗儿子。
那个魏阳年轻时外出风流,到40岁才找了个老婆。
估计是年轻时外出花,耗费了过多精力。
结果呢,娶了老婆,好几年都没有小孩儿。
去医院一查,居然发现,那魏阳精.子活力极低,不孕不育了!
他们家到这一代就算绝孙了。
所以你们也怕到我这代,我们这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了是吧?”
老两口不得不承认这个事情是影响他们催婚的其中一个原因。
可最让他们担心的是,秦怀瑾如今26岁,居然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他们怕他有同性恋倾向。
秦怀瑾见父母没说话,便继续说道:“看,被我猜中了吧!”
“去去去,猜中什么啊!我们倒是想让你去外面花天酒地。关键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秦握瑜站在二楼观战良久,这时忍不住跑下楼来了。
她将她老爸挤开,往她妈妈身旁一坐。
“妈,就是啊,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秦怀瑾隐约感觉不妙,这丫头,说不定又要吐什么坏水儿。
他冷冷地睨了秦握瑜一眼,“秦握瑜,你给我赶紧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洛溪护在秦握瑜的身前,“有妈在,他不敢轰你走。你赶紧跟妈妈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怀瑾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妹妹,以防她说他什么坏话。
秦握瑜躲在洛溪的背后小声道:“妈,据可靠消息报道,我哥他在业余时间,不是在医院就是去医院的路上。”
洛溪心里一沉,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