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扑去,动作迅速打晕刘根,半点不像老人,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
那人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于刘根鼻子下,叫刘根吸进去不少粉末,刘根昏迷得更深了。
做好一切,老人才慢慢直起腰,披散的灰白头发下赫然是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
文歌心中暗自惊讶,这不是镇子上不断警告他们注意寻棠安全的疯子老人吗?!!
就在这时,婴灵突然出现在老人身旁,厉声尖叫,声音凄厉恐怖。
只是瞬息,两人就无法再安全隐匿,耳朵中一条赤红色的小蛇蜿蜒而下。
老人却无知无觉地安慰着怀中的婴儿,对这些力量毫无感知,想抱着孩子离开却猛然发现了突然从树上掉下来的两人。
就在两人因为婴灵恐怖嚎叫而受伤脱力时,三个少女瞬间袭击而来,将两人挟持捆绑得严严实实,其中一人还顺势将双胞胎的嘴塞上。
老人刚想阻止,心中却又担心她们泄露了她们的存在,只是犹豫了瞬息,三人就将双胞胎捆绑了个结实。
老人张了张嘴,又默默合上。
三名少女中最为高挑健壮的女孩面容姣好,皮肤泛着健康的麦色,神情严肃沉稳,声音冷厉: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
谁也不知道她心中不如面上这般稳重,她担忧着这两人是镇长派来的,发现了她们没有被淹死,若是放火烧山那么其余的姐妹必然无法逃脱。
想到那该死的镇长,少女咬紧了牙关,多少姐妹就死在了这该死的家伙手中。
“唔唔唔!”
另外两名少女中的一人一拍脑壳,“害,我忘了自己把她们两人的嘴巴堵上了。”
文歌:……
说着,这人就将堵着两人嘴的野草拿出来,两人一得到新鲜空气就猛地咳嗽,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尹肖宇循着路上双胞胎留下的标记赶来,就看见两人被捆着,还有人在审讯她们,一时间面上严肃,瞬间隐匿寻找时机偷袭救下两人。
“咳咳咳,我们是被人所托来为婴孩们埋骨,才会跟着这个男人上山。”
文歌咳嗽着解释,她没有想到这些婴灵如此维护这个老人,只是察觉到两人的存在,就硬生生将她们两个逼了出来,甚至只是转眼间就又成为了阶下囚。
少女眼神更加严肃,显然不相信文歌口中的委托,手中匕首逼近文歌的脖子。
“说!是谁所托?”
在这小镇中除了她们的母亲不会有任何人牵挂她们,若是镇子里的男人知道了她们的存在那更是恨不得除之后快,只恨她们死的不够早。
但,心中转念一下,这两人显然不是镇子里的人,难道是镇长的恶性被外界的人发现,她们是来铲除这个老东西的?
想到这里,在文歌脖子间的匕首稍微拿远些。
“是一位叫季鹿幼的女性在梦中托我们中的一人为这些孩子们埋骨,她在我们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托梦了。”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好了许多,她现在才相信了她们口中的说法。
少女对这个名字极为熟悉,而小镇中除了老一辈的几个人根本没有记得这个名字,而他们更不会提起这个名字。
而谁也没有看到,抱着婴儿的疯老头脸色巨变,眼中闪过惊喜,却又有悲伤划过,最终沉默着不动。
“哈哈哈,原来是误会啊!”
之前在塞上两人嘴的少女爽朗笑着就靠近,想要为两人松绑。
就在这时,尹肖宇从黑暗中猛然袭击,动作迅速猛烈,只是瞬息就放倒了一人。
领头少女瞬间就和尹肖宇猛地打起来,救下差点被打晕的另一人。
文歌一脸要糟,大声喊道:“老大,别打!是友军!!!”
尹肖宇动作收敛几分力道,少女见状也不再向致死位置招呼,又是几招缠斗后两人跳开。
尹肖宇一边帮两人松绑,一边小声问: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文歌一脸霉运照顶的表情,就连稳重的文舞都忍不住苦笑。
“我们跟着那男人找到山涧,刚想救下孩子,就被疯、这位老先生抢先一步,结果被婴灵当做坏人,然后又被这三位捆起来,接下来就是你看到的了。”
文歌一脸无奈地揉着自己因为被捆得严实发红肿痛的手臂,解释道。
文舞揉着手臂跟着点头。
疯老头这时走向前,“让老朽为三个孩子向各位道歉,实在是三个孩子担心老朽的安危才会有这些过激行为。”
文歌摇摇头,安慰:“没事没事,是要警醒点。”
若不是警醒,或许这些女孩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显然,这三个女孩原本被沉下山涧,但是被老人救下照顾长大的女婴。
不过,文舞还是问:“她们是您救下的婴儿?”
老人点头,咳嗽着解释道:“老朽不是这镇子里的人,所以老朽能找到山涧,但是很奇怪,如果老朽带着镇子里的女人来就找不到山涧,每次救下婴儿就只能老朽来。”
尹肖宇点头,神情佩服,和老人交谈起来。
老人怀中的孩子被健壮少女接了过去,健壮少女看着极为威严,但是照顾起孩子动作细致又温柔,就像孩子的亲姐姐一样。
“我们本该就是亲姐妹。”
壮硕少女回头,笑了笑答道。
文歌一愣,显然在她发呆间不知不觉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血缘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能够好好的有尊严的活下去。”
壮硕少女抱着孩子,眼神温柔又坚定。
文歌忽然想到大象群的女族长,温柔可靠又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和这个少女很像。
另外两人中的一员忽然说道:“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直到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为自己身为女性而骄傲。”
最后一人沉默着点头,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疯老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尹肖宇看向老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老人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明明他们的面孔没有半分相似。
老人:“这三个孩子是我救下那么多孩子中唯三健康长大的孩子,我来到这里几十年,救下的孩子很多,但是……”
老人的神色悲戚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