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原来是这种解释,我说这歌词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是绵里藏针,骂人不带脏字啊。”
一个酒吧老板吼道。
“啊?那要这样说?“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说的岂不是就是高小波了,他就是星途娱乐的创始人之一。”
一名娱乐新闻撰稿人忍不住联想道。
“哈哈哈,可不就是,十里花场有诨名,花场可不是就指的娱乐圈,高小波在娱乐圈人脉本就广,又‘大佬’之称,惹了他的人,都会报复,可不就是浑名。”
一个曾经登上过《星榜》却因为得罪高小波,只得转为幕后的作词人冷笑道。
“不止呢,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河水流过苟苟营。这不明摆着说他俩都是一丘之貉,狗苟蝇营之辈吗?牛逼,这词真写的绝了!”
一个电台主播忍不住兴奋道。
导师席本来就和观众席离得不远。
四位导师又没有谁是聋子。
听到观众席山传来的阵阵议论声。
姜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愧是我看上要的人,果然独特。
轩辕奇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他爱看杂书,爱看奇书,奇书就是爱里面那些人托物喻人的各种思想。
他想看看这首歌到底能尖锐到何种地步,是否赶得上《聊斋》中《罗刹海市》描写的那般如利刀般,直指社会痛点。
英子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台上的陈昂,不可思议道:
“他竟敢骂我?”
高小波还也用笔在那里不停的写写画画,写写画画。
直至听到身后的议论声,认真的看着那马户二字。
瞬间反应过来,大叫道:
“驴,马和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他竟敢骂我是驴。”
听到高小波的大叫声。
观众席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哄笑声。
本来还没人想到这里,这高晓松不愧是出身高贵的名门之后。
找骂。
他真的是专业的!
台上,陈昂也注意到了台下的情况,看着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察觉歌词里面含义。
正怒视自己的英子与高小波。
他心里都乐开了花了。
接着唱起了第二段,更加尖锐,更加直白的一段。
骂人。
我也是专业的!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听到这段,观众席直接就成了菜市场。
哄笑声变得片刻不停。
“不行了,不行了,快笑断气了,又鸟鸡,马户驴,这陈昂太懂拆字了。”
“这哪里是音乐节目啊,都整成脱口秀了,这不比那什么劳子《吐槽会》强?那特么都成《洗白会》。”
“逆天了,勾栏从来扮高雅,说的不就是天娱和那英子吗,长袖善舞的公司,长袖善舞的老鸨英子,那个女团风的曹茜不就被传出陪酒吗,真特么的下贱。”
“公公好威名,哈哈说的对,说的爽,高小波那狗东西还什么娱乐圈‘大佬’,想他高家祖辈一门英烈,为国捐躯,也算名门,出了这么个败坏门楣的玩意,真丢他高家祖宗的脸。”
……
导师席上,姜欣看着台上的陈昂眼睛越来越亮。
不时瞥一眼坐在旁边的英子,就止不住笑意了。
‘老粉嘴多半辈以为自己是只鸡。’
从一个女人的年龄,碎嘴和见不得光的副业方方面面去攻击,实在是太狠了。
刚才这个老粉嘴还仗着在娱乐圈的资历,以训斥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这打脸也来的太及时了。
她甚至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将给陈昂的备注改成了‘及时雨’。
独属于她的‘及时雨’。
至于导师英子,她已经气的人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给人牵线搭桥,逼公司旗下艺人给有权有势的人去陪酒,这是事她确实干过。
网络上风言风语也传了不少时日了。
可只要自己不承认,又没有实际证据,那风言风语,就是永远风言风语,上不得台面。
她依旧是她的《星榜》明星。
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一上称一千斤都打不住就是这个道理。
问题是现在,陈昂竟把她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直接用唱得方式唱了出来。
想到播出以后,即将到来的如狂风暴雨般的舆论,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有点头晕。
【叮,怼人值+60万,来自《唱作人》节目,英子(当前为《星榜》三线明星。)】
【叮,当前怼人值,可进行抽奖,是否抽取奖励。】
“这就顶不住破防了?”收到系统提示的陈昂有些诧异。
英子这么个老东西,说起别人来,那是牙尖嘴利,一张老粉嘴,一张一合,跟枪炮一样,毁人不倦。
可没想到,一到别人说起她来,就成根银枪蜡头了,中看不中用。
你倒是支棱起来。
我还没真正出手,你咋就倒下了?
陈昂看着趴在桌上,一脸痛苦的英子,摇了摇头。
不过,高小波倒还是坚挺。
都说他是公公号威名了,也还没破防,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随着间奏的结束,这陈昂也开始唱起了《罗刹海市》更尖锐,更具有讽刺意味的下半段: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更为深邃,更为隐秘的下半段唱词一出。
全场都停止了议论。
观众席上更是哀嚎一片。
“我怎么感觉听这歌想听明白,比高考做阅读理解都难啊。”
“不行,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我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聊斋》中的那篇《罗刹海市》我倒是看过,马骥也确实是主角,可这词我怎么看不懂呢,既像故事中的罗刹国,又感觉有点像是在说现实一样,不行再想下去,我脑子要成浆糊了。”
……
只有导师席山的轩辕奇摸了摸胡子,一脸满意的笑道:
“这小子,还自夸起来了。”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叫马骥,还美丰姿,少倜傥。”
“亏得他脸皮厚,能自夸出口。”
瞬间,后台的导播立即指挥摄像组,赶紧抓拍,摄像头都快怼到轩辕奇脸上了。
姜欣也是无比好奇,她问道:
“轩辕教授,怎么说?他唱得不是罗刹国,不是马骥吗?怎么成他夸自己了?”
听到这话,连已经脸色非常难看的英子与高小波都不禁看向了轩辕奇。
这歌想听明白,实在太烧脑了。
哪怕被骂,也要也要弄个明白吧。
轩辕奇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一副教学生的模样,看着姜欣问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聊斋》里面《罗刹海市》描写的罗刹国,里面黑白颠倒,以丑为美,越丑官做得越大吧。”
姜欣忙点了点头:“这个我记得。”
轩辕奇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根据《罗刹海市》的开篇描写,里面的颠倒黑白的罗刹国的所在地,就在华夏往西两万六千里。”
姜欣糊涂了,有些迷茫的问道:
“可这又跟陈昂自夸有什么关系呢?”
轩辕奇呵呵一笑,毁人不倦的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首《罗刹海市》的第一句是怎么唱得?”
姜欣想了想,唱了出来: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可唱完,还是一脸的迷茫。
见此,轩辕奇终于不再卖关子,呵呵笑道:
“原文描写,华夏向西走两万六千里就到了罗刹国。”
“那么根据第一句歌词,罗刹国向东走两万六千里呢?”
姜欣眼里精芒一闪,猛地一怔,失声道:
“罗刹国向东走两万六千里,那不是又回到华夏了吗。”
“他第一句其实就说了,他不是在唱古时候《聊斋》里《罗刹海市》描写的那个罗刹国。”
“他是在唱华夏,唱华国的现在,唱娱乐圈颠倒黑白,以丑为美的风气。”
“他就是马骥,马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