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可夔牛简直打破了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的认知,这头夔牛真是一头累不死的牛啊!这三年他就没有停下来过。
更让三头青牛气愤的是,夔牛在这三年时间中竟然还突破了一个小境界,从大罗金仙初期突破至大罗金仙中期。
特么的,它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干这种事情可以突破啊!
此时的夔牛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三头青牛还你们,以后还有为截教弟子出气的机会,一定要叫俺老牛一声啊!”
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相视一笑,下一刻,三仙的身影便出现在三头青牛的背上,三头青牛重心不稳,齐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如今它们的法力遭到了封印,这便导致它们和普通的青牛别无二致,被折磨了三年,它们骨头没有散架便已经算是体格好了。
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目光幽怨的看向夔牛,那眼神似乎再看一个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一般,而夔牛直接无视三头青牛的目光,自顾自扬长而去。
三头青牛苦涩哀叹一声,早知道它们就应该死在昆仑山之中,就算是真灵上榜也比现在做牛做马强啊!
但似乎它们的叹息声有些大,惹得灵牙仙有些不高兴,直接就是一鞭子抽在青牛屁股之上,顷刻间,唉叹声变为声声喘息。
……
洪荒空间之中。
这些时日之中,洪荒并无大事发生,杨眉大仙和时辰道人闲来无事,便一边于洪荒空间之中游历洪荒,一边寻找洪荒之中的机缘。
二人之所以藏匿于空间之中,算是给天道一个面子,虽说天道已经自顾不暇,对它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天道毕竟也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实力,若是将祂惹急了,保不齐会掀桌子。
到那时,他们二人不脱一层皮恐怕是走不了了,给天道留一点面子,于双方都有好处。
“嗯?”
洪荒一处空间之中,时辰道人一愣,像是遇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物一般,盘腿端坐于虚空之中,手中法印变换,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推演些什么。
随着时辰道人推演,没有尽头的时间长河出现在此处空间之中,落于时辰道人腿下,时间法则道韵霎时间内遍布空间内。
对于时间一道的理解,时辰道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哪怕是时间法则已达圆满的通天,在时间法则的造诣上依旧不是时辰道人的对手。
一念之间,时辰道人便知晓古今之事。
杨眉大仙也不说话,默默盯着时辰道人,身为半步混元无极大罗金仙,时辰道人的神识要比他强大得多,甚至些许被洪荒天道刻意隐藏的事物都能被其所察觉。
良久过后,时辰道人缓缓睁开双目,面容之中带有一丝震撼,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机缘一般。
杨眉大仙见状,连忙问道:“如何?你可是发现了突破了机缘?”
时辰道人摇了摇头,反问杨眉大仙道:“杨眉,你在逃离洪荒之前,洪荒之中可还有混沌魔神?”
杨眉大仙一愣,随即答道:
“道魔之争,阴阳、乾坤自爆神陨,罗喉身陨,贫道重伤逃离洪荒,至此,洪荒之中只剩下鸿钧一位混沌魔神。”
“若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前不久现身于洪荒,助通天斩杀鸿钧的罗喉了,除去罗喉和鸿钧这对冤家,洪荒之中应该便没有了混沌魔神存在。”
时辰道人听罢,眉头不由得紧缩,口中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那为何贫道感受到一股源于混沌魔神本源的气息?”
杨眉大仙听罢,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就连嘴巴也不由得张大。
洪荒之中还存在混沌魔神的气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曾在洪荒之中待过一段时间,可以十分肯定,洪荒除去他们几人外,并非有混沌魔神。
时辰道人继续说道:
“虽然有一道混沌魔神本源气息存于此处,但这一道气息很是薄弱,仿佛只有四分之一。”
“和吾等不同的是,这道气息不像是混沌魔神转世洪荒,应是如三清一般,混沌魔神本源化形。”
杨眉大仙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洪荒之中怎么可能还有除去他们以外的混沌魔神。
但随即,杨眉大仙便又有些疑惑:
“按理说混沌魔神本源化形者,虽并非混沌魔神跟脚,但也是极品先天跟脚,不可能于洪荒之中默默无闻啊,不知这是哪位混沌魔神的本源化形?”
时辰道人淡淡开口道:“战之法则,混沌魔猿。”
混沌魔猿,乃是混沌魔神之中的战之魔神,战之法则虽然相较于时间、空间等至高法则略差一筹,但混沌魔猿的实力可不弱。
打个比方,寻混沌魔神被盘古见到,基本就是一斧头的事。
而混沌魔猿呢?被盘古劈了两斧头这才倒下,足以证明其实力。
等等,四分之一的本源,杨眉大仙面色有些怪异的想到,该不会盘古一横一竖两斧子把混沌魔猿的本源劈成四份了吧?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时辰道人眉毛一挑,提议道:“怎么样,要不去看上一眼?”
杨眉大仙听罢,袖袍一挥,一道时空裂缝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去,为何不去?”
说罢,两人便齐齐离开此处空间之中。
……
花果山。
此处被称为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灵气极为浓郁,万千生灵行于其中,可谓是繁荣至极。
其中,一只生有六耳的猕猴极为显眼,双目无神的行走于花果山之中,众生灵见他皆是避退三分,不知从何时起,这只猴子便漫无目的行于花果山之中。
也有想要找事的小妖怪,但一靠近这只六耳猕猴,便被其金仙修为所威慑,当即被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
然而六耳猕猴面对这些落荒而逃的小妖怪,眼神之中并未有任何波澜,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