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楼？莫凡没听说过这个势力。他赶紧问禁魂灯里的夜陌。
    “碎星楼，好像是青凤界的一个二流势力吧。我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对他们的具体情况不清楚。”
    碎星楼虽然只是二流势力，但是江晚晴的资质确实还不错，二十三四岁就已经是地仙大圆满的。
    她的资质，应该跟乔远差不多。
    始元戒曾经说过，对于修士或仙人的容貌来说，二十岁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坎。在二十岁之前，修士或仙人容貌反映出来的年龄基本都是真实年龄。
    而在二十岁之后，因为体内灵力、真元的原因，修士或仙人的容貌变老的速度会变慢很多，往往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其实际年龄少则数千年，多的话可能有几万年，十几万年。
    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实际年龄或许有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
    还有一些修士或仙人会驻颜术，或者吃了驻颜丹之类的丹药，使得他的年龄更加成为一个谜。
    所以，要根据容貌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年龄，只有在他二十岁之前是可靠的。二十岁之后，要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只有通过测骨龄的方式才能知道。
    “喂莫凡，你是那个宗门的？”
    看到莫凡沉默不语，江晚晴又问道。
    “我是天剑山的。”
    反正杜长风也没说天剑山要隐世不出，莫凡也就报出了自己的宗门。
    “天剑山？好像没听说过，是很小的宗门的？”
    “对，是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宗门。”莫凡比划了一个掐指甲盖尖尖的动作。
    整个天剑山就五个人，还能有比这更小的宗门吗？
    跟帝天宫那些动辄上百万弟子的宗门势力相比，天剑山连一点点指甲盖都算不上。
    “噗呲！”江晚晴被莫凡的举动逗笑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宗门的。”
    莫凡耸耸肩：“事实就是如此。我说晚晴姑娘，你为何要这样帮我，万一我是坏人呢？”
    江晚晴歪着头看了看莫凡，然后说道：“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啊。再说了，就算你是坏人，你打得过我吗？”
    “坏人不是要实力够了才能害你，坏人的心机、陷阱一样能害你。”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并不是坏人，不是吗？”
    看着江晚晴天真的笑容，莫凡感觉自己被打败了。
    过了一会，江晚晴幽幽地说道：“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经常被坏人欺负，后来师父将我收入门下带我修炼，我的境况才得以改变。但是，看到别人被坏人欺负，我就控制不住要去帮忙，我师父也曾因为这个狠狠骂过我。但刚才看到你被那几个修为比你高那么多的坏人围着，我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你一下。”
    原来，江晚晴内心的善良，是因为她的身世和曾经的经历。这让莫凡对她好感直线上升。
    接下来，两人一边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知道莫凡刚刚从下界飞升而来，对仙界一无所知，江晚晴就跟莫凡介绍了很多仙界的情况。
    江晚晴说，在前面一千里外，有一座大城池，那里有直达离焰皇朝的传送阵，搭乘传送阵的话需要缴纳两百枚下品灵晶。
    这个价格还在莫凡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决定搭乘传送阵过去。否则，真的要飞一个多月才到离焰皇朝，莫凡真的要疯了。
    反正那个拦路抢劫的大汉刚刚给自己送了三百多枚下品灵晶。
    而且，顾晗霜不多不少只给了他五百枚下品灵晶，估计也是算好了的，来回搭乘传送阵，再加上一些小小的开销，刚好够莫凡用。
    如果想要买些其他什么东西，就需要莫凡发扬天剑山的优良传统，自己动手去创造财富了。
    江晚晴就着莫凡的速度飞，一千里的路程，两人飞了半日也就到达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眼望不到边的超大城池，莫凡估计其面积至少也有两百多里，城池里至少有五千万人。
    这座城名叫落霞城，是莫凡见过的最大的城池。
    离着落霞城还有十几里，江晚晴就赶紧叫莫凡一起落到地面。
    在仙界，这些大型城池都有飞行禁制，如果不明所以地直接飞到城池上空，修为低的会马上被那些禁制轰得渣都不剩，修为高的也会被城池的掌控势力视为敌袭直接斩杀。
    莫凡跟着江晚晴来到落霞城的城门口，看到城门口已经排着长长的入城队伍，有几名守卫在挨个收取灵晶。
    “进城还要缴纳灵晶？”莫凡诧异地问江晚晴。
    “当然要啦，仙界的大型城池，几乎每个都要收取进城费。”
    莫凡咂吧了一下嘴。这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每天进城的人络绎不绝，光收进城费都收到手软了吧。
    没有灵晶真是寸步难行。
    “在城外烧杀抢掠，没人会管你的死活。但是在这些大型城池，掌控的势力会维持城池的秩序，严禁打斗，而且人多才有做买卖的机会，所以缴纳进城费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到莫凡不解的神色，江晚晴接着解释了一下。
    进城费每人五枚下品灵石，江晚晴抢着将两人的一起给了，让莫凡有点吃软饭的感觉。
    街道有二十多丈宽，但人来人往并不显得空旷。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每个商铺都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莫凡发现，在落霞城中的人有六成以上都是修士，像他一样的假地仙比比皆是，地仙也是走出几十丈就会遇见一个。
    至于像乔远那样的玄仙气息，莫凡也能时不时遇到。
    同行了半天，莫凡和江晚晴的关系也熟络了许多，江晚晴很自然地挽着莫凡的胳膊。
    这让莫凡有些哑然失笑。这么单纯的姑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到地仙大圆满而没有陨落的。
    杜长风不是说过仙界风大浪急，要步步小心的吗？
    或许是因为江晚晴是很少走出碎星楼来历练吧。
    江晚晴挽着莫凡的胳膊，引来无数路人纷纷侧目。
    一个假地仙，竟然挎着一个地仙大圆满的美人逛街，何德何能？！
    要不是慑于落霞城的规矩，莫凡估计会有无数人不是试图用眼神来杀死莫凡，而是用真刀真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