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离焰秘境的那座古城里被尸虫钻进身体,要不是莫凡救了她,她早就变成一个尸傀。
此时看到比尸虫更高阶的金尸虫,她还是有杯弓蛇影一样的恐惧。
在离焰秘境古城的时候,她和江晚晴看到莫凡收了一具天仙后期的尸傀,但并不知道金尸虫藏身在那尸傀的身体里,所以也不知道莫凡竟然将一只金尸虫带出了离焰秘境。
“呵呵,不用害怕,这只金尸虫现在是我的伙伴,是我从离焰秘境带出来的。要不是这段山涧刚好是它的领地,我们连这条山涧都过不了。”莫凡笑着说道。
璃清妍舒缓了一下心中的恐惧,然后慢慢走过来,但是她这次站在了莫凡的另一边。
离金尸虫远一点点,她的安全感也就多一些些。
璃清妍刚好站在苏苒的旁边,于是就与苏苒低声攀谈起来。
“你知道狂暴血熊妖王定下的一条规矩吗?说是四阶以上的妖兽不能离开落凤山。”莫凡就用神识传音问金尸虫。
“有这条规矩?我还真不知道。我才来这里半个多月,将原来占据这里的一条大蛇打跑后,我就没有和其他妖兽打过交道。”金尸虫回答。
“这落凤山被一个强大的禁制笼罩着,只要有四阶妖兽的气息触碰到那禁制,妖王马上就会察觉而且能瞬间赶到。”
“那怎么办?我岂不是要被困在这落凤山了?”金尸虫不由得着急起来。
它已经被困在离焰秘境里几十万年,实力已经很久没有长进。
好不容易才由莫凡将它带出离焰秘境,又打听到青冥界有适合它修炼的地方,可要是再被困在这落凤山,那它的修炼之路几乎可以一眼看到头,真的是冤死了。
“要不然再像上次那样再试一次?龟息之法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也不知道。”金尸虫也对自己的龟息假死之法没有了信心。
它的龟息之法虽然能骗得过离焰秘境的禁制,却不一定能骗得过这落凤山的禁制。
能够将整个落凤山都笼罩在内,而且很有可能是仙界霸主级势力天音寺的手笔,那么这个禁制一定非常强大。
“拉倒吧,就它那个龟息之法,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个禁制查探到。那个禁制是专门查探妖兽气息的,极其敏感。小虫子龟息之后的假死并不是真死,总会有一丝丝的气息。”始元戒开口了。
“前辈,你有什么好办法?”
莫凡知道始元戒开口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吐槽或者嘲笑,它既然说话了就必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唉,不管什么样的宝物,落到你的手里真的是只会蒙尘。真是快要被你气死!”始元戒嘟囔着说道。
“前辈,还请解惑。”莫凡小心翼翼地请教。
“你的那个鼎,那个鼎呢?你不是曾经关了一只金尸虫在里面吗,能关一只就不能关两只?”始元戒的语气有点愠怒。
“啪!”莫凡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正在悄声交谈的苏苒和璃清妍被莫凡的举动吓了一跳。
“莫凡怎么了?”苏苒问道。
“没事,我在想一些事情。”
药祖鼎!
莫凡暗骂自己真是愚蠢到家了,怎么忘了药祖鼎的存在。
药祖鼎可是极品道器,让金尸虫藏身在那里面,落凤山的禁制绝对不可能查探得出来。
极品道器,在仙界都未必会有几件,天音寺再怎么强,又怎么能布设出可以破开极品道器防御的禁制?
有了药祖鼎,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将落凤山里的妖兽带出去,反正药祖鼎里的空间足够大。
走出落凤山之前,先去问问雷猛夫妇,看看他们愿不愿意离开吧。
莫凡将药祖鼎取出,对金尸虫说道:“你不用假死了,直接进到这个小鼎就可以。”
药祖鼎里还有一只实力比较低的金尸虫,莫凡在离焰秘境古城里将它抓进药祖鼎之后就一直没有处理它。
将药祖鼎收好后,莫凡对苏苒和璃清妍说道:“走吧,我们上去。”
三人飞到山涧上面,向着北边走去。
金尸虫说几天前青莲妖火就是在北边三百五十多里的地方出现的。
“你们在聊什么?”莫凡好奇地问苏苒。
苏苒璃清妍两人似乎很聊得来,一直都在窃窃私语。
“哼,你少管。我们在聊某个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直男。”璃清妍做了个鬼脸。
“呃,那你们继续聊。”莫凡知趣地说道。
他当然知道,那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直男,说的肯定就是自己。
他无论是对璃清妍还是苏苒,都是出手相助之后就要匆匆离去。如果不是她们主动要跟着莫凡,她们就不会与莫凡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
莫凡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
现在多了一个璃清妍,他的责任又大了一些,毕竟璃清妍也只是地仙大圆满的修为,在这落凤山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半个时辰后,莫凡带着苏苒和璃清妍顺利来到了金尸虫所说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方圆十几里的石林,上百根巨大的石柱傲然耸立,石柱与石柱间只有狭小的通道。
远远看去,那片石林就像是一座迷宫。
石林的入口处,时不时有身影出现,都是急匆匆往石林里钻的。
看来也有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这里就是几天前青莲妖火出现的地方。
莫凡看了看身边的璃清妍,正色说道:“清妍姑娘,这里面有很多人,冲突肯定不会少,你要跟紧我,一切都要听我的。”
“好。”璃清妍也知道她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是拖后腿的角色,所以她早就摆正了心态。
而且,在离焰秘境的时候她就已经习惯了跟在莫凡身后。
在离焰秘境的经历,让她感觉只要在莫凡身后她就很安全。
莫凡找了一个石林入口,带着苏苒和璃清妍走了进去。
走进石林里,才能感觉到这些石柱的气势。
这些石柱直径都有三四十丈,高度在七八十丈,石柱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小树。
站在石柱下,就仿佛是站在一柄出鞘的剑下面,让人心里隐隐有种被一柄高悬的剑从虚空压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