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默不作声地跟在仇天晟身后走着。
他之所以就这么放过纪晓，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跟纪晓这样的烂人过度纠缠，那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有纪百川护着他，莫凡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就像莫凡自己说的，他不可能真的掐着纪晓的脖子让他学狗叫。
有赌就必然会有赖账的，反正已经签下了对赌契约，纪晓不履行赌约的话道心必然受损。
而且，今天过后纪晓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他履不履行赌约已经无关紧要。
“莫凡，我刚才没有强行要求纪晓履行赌约，你不会心里对我有所不满吧？”仇天晟忽然笑眯眯地问莫凡。
“没有没有，晚辈岂敢。”莫凡连忙说道。
“你既然会签下对赌契约，就说明你对这对赌契约有一定的了解。对赌契约签下又不履行，除了道心受损外，还有另外一层影响。”
“什么影响？”
“因果。”
莫凡一脸疑惑：“因果？”
“对。签下契约之后，你们双方就结下一份因果。这份因果，外人是不适合干涉进去的。”
“如果干涉了会怎样？”
“你听说过因果之力吗？”仇天晟反问道。
莫凡点点头：“听说过，但不了解。”
“凡事有因必有果，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俗话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是这么来的。有了一个因后，冥冥天意中，就会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将事情的发展推向那个果。这股隐秘的力量，就是因果之力。”
“我的修为比你们强很多，如果我牵涉进你们的因果之中，那么你们这份因果中的因果之力会骤然加大，同时还会使得你们这份因果中的变数大大增加，其后果是你们不能承受的。”
莫凡消化了一下仇天晟的这番话，随后又问道：“前辈，纪百川怎么能牵涉进来呢？”
“纪百川是纪晓的爷爷，他们之间有血脉关系，本来就在这份因果之中。就像你与一人结仇，最后你把他的满门给灭了，所以说他的家人都因为血脉关系而沾染上了你们的因果。”
“前辈，既然纪百川也在这份因果里，纪百川也一样比我和纪晓强大很多，我们的因果之力不也是很大吗？后果我们也承受不了吧？”
“你错了，不是这样的。”
根据仇天晟的解释，莫凡跟纪晓签下对赌协议时，纪百川因为与纪晓之间天然的血脉联系而牵涉到这份因果之中。
齐向东因为作为赌约的在场见证者，也被包含在这份因果之中。
但莫凡与纪晓的这份因果中的因果之力，是由当时莫凡和纪晓两人的修为实力来确定的。
但如果刚才仇天晟强行要求纪晓履行赌约，则属于突然介入这份因果的一股外部力量。
而且，因为仇天晟的强势，必然会压迫得纪晓违背自己内心的选择，屈服于仇天晟的威势之下，这就使得仇天晟介入后带来的这股外部力量变成这份因果在这一节点的主导力量。
这就必然会引起因果之力的骤然变化。
听完仇天晟的解释，莫凡沉默不语。
关于因果之力他确实一点都不了解。等找个机会再好好问问始元戒。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丹圣塔前。
“因果以及因果之力是很玄奥难测的东西，连仙尊都难窥探其一二，我也只是知道了一点点而已。以后你再慢慢琢磨吧。”
说着，仇天晟伸手在丹圣塔上一按。
“嗡！”仇天晟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门。
“你进去吧。”
莫凡定了定神，向着光门踏步而入。
眼前一晃，莫凡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幽暗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四周都是黑幽幽的，看不到边界，不知道有多大。
只在空间的中央位置有亮光，那里正盘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此刻正闭着眼睛，身边放着几卷古籍，以及一个看起来非常古朴沧桑的炼丹炉。
老者身上没有任何修为气息，也没有久居上位者的那种威势，除了跟孩童一般红润的面色外，与世俗世界中最普通的凡人老头没什么两样。
这应该就是丹圣了。仙尊修为的他，已经是真正的返璞归真了。
“过来坐吧。”老者睁开眼睛招呼了一声，声音很是柔和。
“晚辈莫凡见过丹圣前辈。”
莫凡走到丹圣面前鞠躬行礼后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好多年没有见到这么年轻的后辈了。见到你，才深深感觉到自己老了。今日你我只是闲聊，不必太过拘束。”
丹圣说是闲聊，莫凡却不敢胡乱开口。
坐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个仙尊强者，是他来到仙界之后见到的修为最高的人。
而且，莫凡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步入丹道的时间不长，对于丹道的感悟并不多，再加上他有《丹典》，有什么问题都是直接去《丹典》中查找，所以他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需要请教丹圣。
“呵呵，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我先问你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炼丹大赛的第一环节，一直到最后的斗丹，你都未尽全力，对吧？”
丹圣作为仙尊强者，居于丹圣塔内却能把炼丹大赛全程尽收眼底，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能看出莫凡在比赛时还有所保留，莫凡也觉得很正常。
“是的。”莫凡坦然答道。
“你现在能炼制的最高等级丹药是什么？”
“虽然还没尝试过，但神级极品应该能炼制出来。”
莫凡的这句话让丹圣吃了一惊。
如果莫凡真的能炼制出神级极品丹药，那就说明他已经是六品炼丹师了。
不到一万岁的六品炼丹师，这在仙界还从未出现过。
丹圣大弟子齐向东的炼丹天赋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也是在十五万岁的时候才成为六品炼丹师。
“这是因为你的神识很强？”丹圣继续问道。
“是的，我曾经得到过一部专门修炼神识的功法，所以神识比一般人会强一些。”
丹圣微微点头。神识强的炼丹师，确实
“关于炼制圣级中品丹药时如何判断注灵的时机，你曾经跟向东说过一个方法，就是看丹胚中各种灵草成分的颜色。这个方法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