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条子还在追我们!!”
“法尔科!”
“油门踩到底了老大!”
“还不够!给我把腿伸出去跑!”
“妈惹法克!!”
吱嘎——
白色都市迷彩的霆威装甲车在柏油路面上一个漂移,极其惊险的躲过来往的车流,法尔科牙关紧咬,一轰油门,引擎如野兽般嘶吼起来,张牙舞爪,震耳的轰鸣在高架桥上回荡。
来往的行人纷纷侧头,却发现那让人心悸的轰鸣声并不是来自于那辆霆威装甲车。
而是紧跟在他们身后,在空中疾驰的暴恐机动浮空车。
[检测目标,确认为赛博精神病。]
“目标持有武装载具,还有犯罪团伙,别再让他们跑了,把他们逼停在谷地区。”
暴恐机动浮空车的舱门打开,身材健硕,穿着全套暴恐机动队装甲制服的比利·罗比特尔探出脑袋,面部的战术光学眼镜聚焦在那辆疾驰的白色装甲车上,在通讯频道里下达了命令。
浮空车当即加速,在低空中盘旋一圈,划过‘兀鹫’,横栏在高架桥上。
“法克!”
看着如铜墙铁壁般空降下来的浮空车,法尔科顿时感觉心脏一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法尔科一打方向盘,刹车和离合同时踩下,轮胎猛地抱死,在柏油路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噪音和白烟,‘兀鹫’疾驰的势头一滞,车尾猛地一甩,一头栽进对面的车道里,逆行而上!
曼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赛博朋克的直觉让他的战斗节奏突然来了个高潮,在‘兀鹫’和浮空车的车头擦肩而过的瞬间,毫不犹豫的按下导弹发射器。
轰轰轰——
八枚车载导弹被硝烟托举着升空,还没来得及分散开,宛如一颗集束炸弹,一股脑的撞上浮空车,炽烈的爆炸升腾而起,强劲的冲击波推动着‘兀鹫’,像是真的长了对翅膀一样,四个轮子腾空而起。
然后旁仓一下落在地面,再一次和暴恐机动队拉开距离。
虽然尿都要被吓出来了,但法尔科的油门就一直没松开过,脚玩儿了命的往下踩。
这种时候要是停下来,那就是一个死。
法尔科牙关紧咬,想到暴恐机动浮空车上的重机枪,心里一横,驾驶着‘兀鹫’朝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办法对“臭名昭着”的暴恐机动队有没有用,但法尔科也只能这么干,希望能用大街上行人的命来限制暴恐机动队的火力压制。
如果普通市民的命不值钱,但要是自己开到市政中心,一抓一大把的公司高管,或许暴恐机动队能有所忌惮。
至于开进市政中心会不会遭到更多Ncpd的围堵。
那堵了再他妈说!
死神的镰刀都勾到内裤衩子了,你还有空管前面看门的三头犬?
琦薇开着曼恩的座驾古德拉,看着‘兀鹫’一个极限漂移绕过了暴恐机动浮空车,还冲着人家脸上放了个火光冲天的屁,看到眼角直抽抽,果断刹车,从一旁的匝道上下了高架桥。
兵分两路,曼恩又在人家脸上开嘲讽,没理由还会追自己。
一旁的和尚目瞪口呆,朝着琦薇竖起大拇指:“好卖!”
“还没完呢...”
琦薇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古德拉速度不减,脱离了曼恩他们后,绕过暴恐机动队,前往了圣多明戈。
太平州的高架桥,一个通往海伍德的谷地区,一个通往圣多明戈的河谷区。
虽然现在追他们的暴恐机动浮空车只有一辆,但这可不是Ncpd的全部警力,她们可不是长台,没有那么耐操。
“目标分散开了,追哪边?”
“我们的目标是赛博疯子,通知我们Ncpd的同事吧,让他们去拦截。还有,我们坐的难道是会飞的棺材吗?让机枪动起来!”
比利·罗比特尔冲着身后的队员吼了一嗓子,拳头嘭的一声砸在浮空车的舱门上。
驾驶室的暴恐机动队员侧过头,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连接上AV-9的武器系统。
浮空车压低高度,一挺双管机枪旋转着抬起枪管,外设的摄像头闪烁着明红色的亮光,枪口瞄准着下面的‘兀鹫’。
微调片刻后,暴恐机动队特供的40mm穿甲弹爆射而出,恐怖的射速将子弹连成一条橙红色的光线,撕裂空气,裹挟着恐怖的破坏力,几乎是开枪的瞬间就把‘兀鹫’的车身撕裂开一条口子。
说是枪,但是这种能装在浮空车上的重型武器,说是炮也不过分。
吱——
白色的都市迷彩装甲车剧烈摇晃了一下,一偏车头,‘兀鹫’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立马从子弹的射击轨道上挣脱出来,速度跟着一减,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向右转了进去。
咕咚!
法尔科咽了口唾沫,感受到被子弹的冲击压得晃动的车身,金属撕裂的破裂声,破洞口灌进来的冷风...
如果不是他一直有留心观察浮空车的位置和动向,再加上他精湛的车技,就刚刚那一下,足以隔着装甲车把他们轰击的粉碎!
他突然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升起,身体一软,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仿佛捏着一块猪肉,软绵绵的缓冲感在手心出现。
妈的,我好害怕啊!!
法尔科脸部肌肉不断抽搐,理智疯狂压制着恐惧的感性,像是委屈,又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法尔科尖着嗓子发出声音,试图唤醒自己身体里的肾上腺素。
“咦——哈!!!”
尖叫声在车内骤响,法尔科松开软绵绵又僵硬的手臂,离合,挂挡,‘兀鹫’摇晃着重新稳定车身,压低车头,疯狂疾驰。
砰砰砰砰砰——
如激光般的穿甲弹扫过一条弹线,天降神雷般的子弹犁过一条线,途中不幸经过的飙车党和行人纷纷炸碎开来,身体直接爆开成一团肉糜,漫天血雾。
‘兀鹫’转弯,暴恐机动浮空车也跟着刹车急转,双管机枪喷吐出的火舌也为之一滞,枪口缓缓停止转动,像是在重新瞄准锁定目标。
“艹,停火。”
比利·罗比特尔抬起手做了个战术手势,一把夺过队员手里的阿喀琉斯,抬起枪口,瞄准底下的‘兀鹫’。
——滋
砰!
砰!
电磁子弹转瞬间落在白色装甲车上,在车窗附近的防弹装甲层上,炸开一个个灼热焦黑的弹坑。
......
野狼酒吧。
佩皮从洗手间走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看着酒吧里门可罗雀的几个熟悉身影,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桌子上摆着熟悉的便宜啤酒。
“joder(妈惹法克),你们这些老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家吗?都特么几点了还待在酒吧里,就不能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吗?”
“去你的,佩佩。”
“是啊,佩佩,你见不到老婆孩子,那也别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啊,而且威尔斯太太不是给你找了个伴吗?跟她换班啊。”
“Si,,lo es(是的,就是这样),比起你这张逼脸,我们他妈还是更愿意看到美丽的马丁内斯小姐。”
(pS:之前改了,葛洛莉亚没有再在夜之城急救中心工作,而是来了野狼酒吧当酒保。)
有酒客回怼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起哄,纷纷举起酒杯,热烈地讨论着那个野狼酒吧最近新来的女酒保。
“Si,si,?que te jodan!ichinguen a us madre(是啊,是啊,去你们的吧,杂种们)。”
佩皮像个小丑一样点着脑袋,向四周的酒客们竖起双手中指,给予最诚挚的问候。
就在这个时候,剧烈的枪炮声炸响,所有人的美利坚合众国NdA在这个时候被动激活,酒吧里的众人几乎是本能的低下头寻找掩体,掀开凳子起身,有的反应快的,已经抽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枪。
躺在沙发上小憩的威尔斯太太猛地撑起身体,反应过来后,又迅速弯下腰,朝墙壁边上靠过去,手往某个角落一伸,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手枪。
环视一圈四周,正疑惑这巨大的枪声从哪儿来的,酒吧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慌乱的跑进来,在他的身后,白色的都市迷彩装甲车一闪而逝,呼啸的风声传进酒吧,紧跟而来的,是让众人心尖打颤的警笛声。
莫名的恐慌感几乎是瞬间就爬满众人的全身,所有人的视线同时看向酒吧大门,只能隐约看到地面上的巨大阴影疾驰过去。
但所有人都清楚那是什么,甚至光是看到那道阴影从门口掠过,身体就止不住的浑身冰凉。
“我操...这又是哪儿他妈冒出来的赛博疯子,把暴恐机动队都招来了!”佩皮心有余悸的从吧台后面探出头来,和拿着枪的威尔斯太太对视一眼。
威尔斯太太放下枪,呼了口气,盯着酒吧大门看了一会儿,心里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片刻过后,威尔斯太太拍了拍手,把酒吧里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好了各位,酒吧今天打样了,大家先回去吧,从后门走,佩佩,去把大门锁上。”
佩皮点了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酒吧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酒吧很快就空旷起来,威尔斯太太双手叉着腰,在原地踱步片刻,双眼亮起微弱的红光,又一次打给了自己两三天都没接电话的儿子。
通讯呼叫了良久,还是没有人接,威尔斯太太抬头看了看酒吧大门的方向,刚刚的枪声和暴恐机动浮空车的警笛声让她感到心神不宁。
直到佩皮把最后一个客人送出酒吧,威尔斯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跟着离开了酒吧,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杰克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在这瞎操心没用,隔着距离帮不了忙。
但至少,她可以回去烙上几张饼,做一碗辣汤,在家等着杰克回来,给自家孩子送上一顿热饭。
孩子在外面辛苦累了回家,肚子总会饿的。
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