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颇有些感慨的道:“丫头,看不出来,你对那小子还挺上心的。”
沈桑不以为意的样子,“瞧您说的,福宝是我丈夫,我当然要向着他啦!”沈桑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她心想着再怎么说王福宝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公,虽然这个人懒是懒了点吧,倒也好算是个三观端正的年轻人。
王福宝听着这话,心里面也是舒坦不已。
“福宝,这丫头还挺不错啊,可要好好对人家。”李望书不忘在一边打趣起来。
王福宝一脸嫌弃,“我自己的媳妇我当然会对她好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头什么目的。
瞧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望舒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当然老奸巨猾的李厂长可不就找到机会游说起来。
王福宝其实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说起来他还真的就不在意的,这些个事情一听就麻烦的很,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也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王福宝看了李望书一眼,瞧着他这样子怎么着都有点自己媳妇说的奸商的潜质,“我也知道你今儿个来的目的,这事情我已经让许大哥负责了,你直接找他去吧。”
一听这话,李望书就嘀咕起来,他看了看前面在沈桑那边碰钉子的秦国城,再看了看带着一帮子知青忙来忙去的许安。
他们一开始进来就是奔着王福宝和沈桑这对小夫妻来的,还真的没有太注意许安那边的动静。
主要还是王家这院子特大,本来农家院就大,王家人还将三个院子连在一起,比其他的农户家里面都大,这阵子王福君带着一帮子学徒也在他们院子里倒腾,这倒是显得许安那帮子人不够显眼了。
见他们抬着竹竿还有一些石膏管干的热火朝天,也不管王福宝了,溜达达的凑到跟前瞧着。
见着许安,好奇的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许安见到他倒是客气的上前来招呼,将自己手上的伙计交给旁边的人,许安笑着道:“厂长,你怎么过来了?看福宝吗?”
李望书不知道这年轻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但是看着这年轻人这样子也不像啊!
“我这不是跟村里面合作吗?过来先看看,这合作的话,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找福宝商量个章程来。”
李望书看自己说到这里了,这年轻人也接茬,知道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转换了话题,看着知青们手中的东西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许安见他感兴趣就介绍道:“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引水管,村里面家家户户喝水是个麻烦事情,我们打算给村里面家家户户安上压水井。”
这东西李望书知道一些,可是这里面的费用可不少啊,“你们这是想要家家户户安装上?这里面的费用可不少啊?”
许安摆了摆手,“我们现在还是在实验呢?这办法还是沈桑想出来的,至于这些材料费用,福宝说他来想办法,这东西我们现在也没有指望能够给家家户户都安装上,现在就是想着先紧着福君哥他们的厂子。”
得了,说到这里了,李望书大概也是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那你们真的不打算跟厂子里面合作了?”
许安装傻道:“瞧您说的,这不是我们不想合作,可是厂子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您都不能当家做主,我们哪里还敢高攀啊?”
李望书叹了口气,诉苦道:”这厂子里面上万号人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听说现在很多地方都要削减开支。“说到这里,他小声的朝许安道:”我这边都收到消息,听说这部队都开始大裁军啦!国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这边也是想着厂子里这么多人。“
许安倒也不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家里面对他的支持还是挺多的,前些天就来了信,所以现在外面的局势他知道的比李望书只多少少。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说的他还是得说:“厂长,其实不管什么原因,说起来还是你对于福宝的信任不够是,这您不能否认吧?”
“要按照您说的,这大半年可不就是福宝救了你们厂,按照我之前的了解,你们厂子本来也就应该入不敷出了吧,是福宝的技术救了你们。”说到这里,其实许安是有些气愤的。
冷静了一下,他又道:”厂长,我也理解你的苦心,你是为了厂子大多数人的利益,对厂长来说我十分理解你的,但是站在福宝的角度,他确实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节,他只想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也不在乎是不是吃亏,这段日子想必您也看到了。“
李望书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但是这个风险他也承担不起。
李望书叹了口气,有些发愁,看来这些个小辈都不好糊弄啊!
感叹道:“老了啊!你们这些个小辈真的不简单啊,不简单。”
许安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忙劝道:“您可别这么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其实您也知道,现在上面可不太平,这段时间也可以停下来等等消息。”
许安话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是李望书是谁,精明的很,他疑惑的看向这个年轻人。
别说,之前还真的没有太过注意,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问道:“你有什么消息?”
许安见此就朝他笑着道:“这您就不地道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您要是听我的,就再等等。”
李望书瞧着他暗自思索了片刻,哈哈笑了,“好,我就听你的,不过这个后面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聊聊的啊!”
见他听进去了,许安自然笑着应承,“那是当然,后续的合作你尽管找我,我一定尽力。”
这下李望舒才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事。
许安趁机问道:“厂长,你有没有门路,我们想要购置一些机器。”
知道他的顾虑,许安紧跟着道:“当然了,这虽然是福君哥的厂子,但是实际上我们这厂子算是村集体的,福君哥算是挂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