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远一见是高延福,惊讶不已:\&哎呀,原来是高公公,误会了,怎敢称呼您为公公,不知殿下是否也在附近?\&
通常高延福都伴随李杰左右,何明远以为李杰也在附近。
\&我一人在此有何不妥?我只是来帮你干活,你莫非看不起我?\&
高延福依旧傲慢,他的余威犹存。
\&岂敢,怎敢,公公亲自体验生活,精神可嘉。
对了,高公公,是殿下派您来的吗?我们这里从不为难工人,请殿下放心。
\&
何明远靠近说,以为高延福是李杰派来监视的。
高延福正欲点头,背后传来声音:\&并非我所派。
\&
高延福和何明远一同转身,除了李杰还能有谁?
\&殿下。
\&
两人异口同声。
\&殿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
高延福看见李杰,立刻跪倒在地。
何明远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这位高公公究竟犯了何事,竟被李杰罚至工地劳作。
“竟敢在外头假借我的名义偷奸耍滑,高延福,你可真行啊,若非我恰巧经过,还不知你的所作所为,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
”
李杰低头对高延福说,他原本只是来工地查看工程进度,不料竟撞见了高延福,更远观他人忙得热火朝天,唯有高延福悠闲地在一旁歇息。
若非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他还真不知高延福竟利用他的名号在外行骗。
“不是这样的,殿下,我没有那样说,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何明远说的,我什么也没讲啊。
”
高延福感到无比委屈,怎知一次小小的偷懒就被李杰抓个正着,况且他并未声称是李杰派来的,一切都是何明远自行揣测。
何明远听出了端倪,高延福显然是触怒了李杰,还想拉他下水,这怎么行。
“高公公,你不能乱栽赃啊,我只是看你工作懈怠才来看看,没想你竟拿殿下的名义压我。
”
何明远反驳,看谁才是真正的咬人者,他可不怕一个宦官。
“殿下,您别听他的胡言。
”
高延福立刻哭诉起来。
“够了,都闭嘴吧,我不管你们怎样,何老板,这个高延福就交给你了,不好好干活,工钱饭食一概不给,我还有事,不跟你们多说了。
”
李杰说完便离开,去找胡孟,他原本还在思索高延福离开太子府如何生存,谁知一来工地又看见高延福偷懒,这让他再次心生怒气,想靠这种方式享用工程的工钱,那些工人会如何看待他呢。
于是,李杰不再理睬高延福。
找到胡孟后,
“燕子山那边进展如何,你怎么又回到这边了?”
李杰问,他曾让胡孟负责燕子山的事务,却未料胡孟又转而关心长安城这边。
“殿下,我在燕子山一天,就忍不住跑回长安城,实在放心不下这边。
”
胡孟解释,主要是燕子山的事已安排妥当,他闲不住,便又赶回长安城帮忙。
“嗯,只要两处工程都不误工就行。
”
李杰点头,看着长安城外的工程,自开工以来已有一段时日,将来此处部分区域将变为娱乐区、市场等,让外人一进长安城就能体验到优质服务,这才是李杰所期待的。
“对了,陪我去趟燕子村,看看那边的工程进展如何。
”
李杰瞥了眼长安城外的工地,又对胡孟提议。
没问题,殿下。
胡孟笑容满面,能再次陪同李杰前往燕子山,他心中满是喜悦。
胡孟跟随李杰登上马车,刚驶离工地不远,大约只有一公里的路程。
李杰察觉到一丝异样,刚才还能隐约听见工人们敲击石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可如今,四周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胡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李杰询问胡孟。
胡孟仔细倾听,四周确实安静得异乎寻常,即使此刻无人,也不至于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殿下,我什么都没听见,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胡孟困惑地说。
嗯,这才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李杰点点头,他的马车似乎仍在行驶,但连马车本身的声响都消失了,这让他感到诡异。
李杰掀开车帘,驾车的太监依旧坐在那里,但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那位从太子府跟随而来的太监一动不动,然而马看起来还在前行,却毫无声响。
李杰环顾四周,一切仿佛都有些扭曲,天空变得低矮,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在变形。
跟我下来,别离我太远。
李杰转头对胡孟说。
殿下,这样能下车吗?;胡孟看着还在行进的马车。
没事,这些应该是幻象。
李杰说着,率先走下马车,正如他所料,马车其实并未移动,移动的是难以察觉的幻象。
胡孟也是初次遭遇这种情况,他跟着李杰下了马车,看似还在移动的马车却一直停留在原地。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胡孟问,这样的情况已超出了常理的范畴,他以为他们碰上了什么诡异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