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杰深知此解释于迪丽公主而言,犹如天书,无异于未解之谜,她依旧困惑不解,犹如坠入迷雾,无法揣摩李杰所言之含义。
于是,李杰选择沉睡入定,静待时机。
这几日,他一心投入于工坊的修炼指导,同时与韦玄贞会晤,将诸多事务交由其打理,收益皆汇入他的太子府,那里仍有杨桐这样的智囊主持内务。
韦玄贞的忠诚与才干足以让李杰安心,而娱乐区域亦声名远播,吸引着各方人士前来消费。
特别是那些涉足长安的商贾,见到这座城市的巨变,无不感到惊愕。
踏入娱乐区,他们无不瞠目结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老夫遍游四海,何处未曾涉足?然长安城的这娱乐之地,实乃神仙居所,前所未见啊。”
“岂止阁下,便是天子亲临,也会为长安城赞叹不已。有了太子殿下的照拂,怕是连天宫也能搬至人间。”
如今的长安百姓充满自豪,有此宝地,外出谈资足矣。即便洛阳推出诸多惠及长安的政策,但在长安人眼中,毫无吸引力。
那些政策不过是空洞的许诺,他们清楚,长安的繁华无可比拟,且长安一宅,足抵洛阳数宅。洛阳朝廷再出优惠,也无法诱惑长安百姓背井离乡。
除非放弃长安的身份,但哪有长安百姓肯舍弃?
武则天近来心绪愈发烦躁,外界传来的长安繁荣景象让她明白,裴炎的提议毫无作用,反倒是推动了长安的蓬勃发展。
“传裴炎进宫。”
武则天坐于宝座,深思良久,最终决定召见裴炎。她怀疑裴炎用心不纯,所提之策犹如空谈,在长安的实践中毫无建树。
武则天并非愚钝,此刻已对裴炎起疑,是否自己长久以来都被蒙蔽,裴炎这老辈实则是李杰安排在她身边的棋子。
武则天受刘仁轨之事的影响,总以为他人皆有所图,殊不知,裴炎此刻确是不折不扣的内奸。
裴炎晋见,行过礼后,静静等待武则天的训示。
武则天一念及裴炎可能是奸细,便越看越像,其言行举止无一不透露出叛逆的迹象...
\"裴长老,你在朝堂之上已久,自知立场之重,选择何方,便决定你的修道路线。但以裴长老如今之境地,官场浮沉早已无关紧要,可对否?”武则天注视着裴炎,后者虽面对威压,神色依旧从容,心境如止水,不为所动。
“天后所言极是,老朽铭记于心。”裴炎回应,话语间无丝毫破绽,令武则天难以捕捉其心思。他虽年迈,依旧宝刀未老,镇静自若,毫无惧色。而他内心清明如镜,使武则天无从下手。
“好一个老奸巨猾,此时竟尚能泰然自若。不过今日,你休想轻易脱身,我武则天便在此刻出手,看你临终之际,又能如何挣扎。”武则天对裴炎的恨意更甚,上次长安之事,正是裴炎献出诸多杂乱无章的计策,才让她决定非铲除裴炎不可,以免泄露更多秘密。
“裴炎,难道你无需向我解释?你所谓精准的策略并无实效,难道你无话可说?”武则天双眸炯炯,直视裴炎,那些收复长安的计划全是欺瞒,她自己也因此受裴炎这老臣的诱导,才让长安暂时得以喘息。
“天后,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起初我们的计划确实周全,然而李杰领导的长安,如今确已超乎我们预料,此事亦出乎老夫意料之外。”裴炎向武则天解释道。尽管武则天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但她深知此刻的道理无足轻重。
“裴炎,你隐藏颇深,不过无妨。我送你一地,让你安享天年,直至二百年寿终。”武则天言辞间,裴炎愣怔,随后汗如雨下,心中暗道不妙,怕是真的无法离开皇宫了。
尽管心中惊惧,表面上裴炎依旧镇定,竭力掩藏内心波动。“天后所指之地,老朽怎感困惑不解?”裴炎此刻故作镇定,他意识到大势已去,一生为大唐付出,如今却可能因武则天的猜忌,走投无路。
“呵,裴炎裴炎,你无需再伪装,我也不想与你多费唇舌。来人,将其拿下,问斩!”武则天冷笑道,裴炎心中悲凉,但仍带着硬骨气,即使绝望,言语间仍不失其坚毅本色。
武则天见裴炎未予明确回应,便不愿再给予其生存之机,直接施以雷霆一击,令其解脱世间苦厄。
“哼......”
裴炎仅对武则天吐出一声,再无他言。若武则天稍有怜悯,他也不至于落入此般绝境。
然而,武则天岂能容忍这口气,裴炎你硬骨铮铮,那就直接送你归墟,省得她劳神查究。
裴炎行刑途中一语不发,生死由天,这副老躯早已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