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在继续,拍卖台上,童瑶耐心的介绍着每一件拍品,不断的落锤。
随着时间的推移,拍卖会也逐渐进入高潮,渐渐地,开始有高级赝品被搬上台。
这个时候,就要看各位鉴定师的水平了,倘若看走眼,便会使自己背后的集团,摔个大的跟头。
期间,围坐在顾川身旁的各位老总,也都有出手,拍下自己心仪的物件。
“这制造赝品的人,手艺很纯熟啊。”
席位上,顾川盯着拍卖台上鳞次栉比的古玩,喃喃自语。
期间,拍卖台上出现了不少赝品,但最后,有不少都被人高价买走。
很显然,是他们的鉴定师看走了眼,当然,也不排除无间道的可能。
“这些赝品,也并非临时拼凑的,而是从各处搜集,亦或从旁人手里买卖过来的。”
“一般能上拍卖台的,都可以以假乱真,若非眼力出众,根本看不出物件的真假。”
陈韵听到顾川的呢喃声,从身旁小声解释道。
顾川点点头,“这倒是。”
拍卖台距离席位尚有一段距离,倘若没有几分眼力,真的很难辨别真伪。
而在此期间,在座的诸位老总,都曾征求过顾川的意见,拍下了心仪的物件。
心里,更加坚定了结交的念头,也愈发肯定他的本事。
当然,顾川也没闲着,不时的便会举起号码牌,帮着抬抬价,但从不出手。
引得在场的不少人怨声载道,甚至已经开始有人觉得,顾川是拍卖会故意请来抬价的托。
身旁,楚乐瑶则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台上不断出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浓浓好奇,毕竟,她也算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
“接下来的这件拍品,是一枚珐琅彩小碗,源自清朝时期。”
“相传,这珐琅彩小碗原本有四枚,不过随着后来的战乱,导致四个小碗散落各地。”
“起拍价五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
随后,身穿旗袍的侍女用托盘呈上来一个物件,轻轻的放到拍卖台上。
童瑶揭开上面的幕布,简单介绍了一下那小碗的来历。
众人闻言,唏嘘声一片,脸上神情显得兴致缺缺。
古玩,讲究个完整性,倘若是四枚齐全,倒算是个价值斐然的物件,可只有一个,升值空间却是小了不少。
当然,也有例外,就比如顾川。
当他看清那托盘中盛放的珐琅彩小碗时,身子几乎瞬间坐直了起来,两眼都在放光。
旁人或许不认识,可他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另外三个小碗,都在老爷子手里。
这要是凑齐了,价值肯定会翻上许多,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想到这里,顾川便是举起了手里的号码牌,不过脸上神情依旧淡然,依靠在坐席上,表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势。
“五万五”
听到有人喊价,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顾川望去,见是他,众人的脸色纷纷多了几分晦气。
草(一种植物),又是这个该死的托。
怎么,这是怕这破碗流拍,所以让托出来加价吗?
呵呵,真当我们是傻子啊,哎,我就不拍,让你那狗托继续喊吧。
就是喊破大天,老子也不加价。
哎,你就喊吧,一喊一个不吱声。
果然,顾川喊完之后,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竞价,不少人都在黑着脸将他看着,那场面,多多少少有几分滑稽。
甚至就连韩风,都没有举牌,毕竟,自那明朝家具后,顾处又坑了他好几次。
现在,他想宰了这家伙的心都有了。
“呃...我说我不是托,你们信吗?”
被众人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顾川讪讪一笑,随即解释道。
不过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此刻做的铺垫。
让所有人误以为自己是托,当真正出现自己喜欢的物件时,竞价的人自然会少了许多。
毕竟,他兜里的那些钱,当个小地头蛇还可以,但要跟这些商业大佬相比,却是九牛一毛。
众人闻言,纷纷啐了一口,你这话说给狗听,狗都不信。
甚至就连身旁的楚乐瑶,都对顾川投来怀疑的目光,“你真不是拍卖行请来的托?”
拍卖台上,童谣看着全场竟是无一人竞价,漂亮的脸蛋上涌出一抹无奈。
她知道这枚珐琅彩小碗拍不出什么高价,却没想到,除了顾川,竟然没一个人竞价。
甚至于连她,都忍不住怀疑,顾川到底是不是拍卖行请来的托。
“既然无人竞价,那这枚珐琅彩小碗,便属于......”
童谣说完,便是准备落锤。
可忽然,坐在第一排的老者忽然开口,“六万。”
听到话语声,顾川抬头望去,看到竞价之人后,眼眸微微一眯。
“龙腾集团董事长,古河?”
经过陈韵之前的介绍,顾处对于在座的诸位大佬,心里也有了初步认识,旋即便是将那老者认了出来。
似是察觉到了顾川的目光,古河回眸,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这老匹夫脸皮可真厚,竟然跟年轻人抢东西。”身前,陈剑锋侧身望了古河一眼,撇了撇嘴道。
文教授耸了耸肩,“情理之中,毕竟,这珐琅彩小碗,也算是他祖上的东西。”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
“老师是说,那古河,是清朝时,那四位税官之一的后人?”顾川闻言一愣,旋即说道。
文教授闻言,回头诧异的望了顾川一眼,“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珐琅彩小碗,乃是清朝时期,四位税官手里的物件,此事知道的人极少,顾川却是门清。
顾川挠挠头,笑道,“侥幸,侥幸。”
文教授点了点头,“古河,便是当时朝阳门那位税官的后人,只是后来战乱,导致那小碗被人抢了去。”
“可是那位姓候的亲王外姓孙?”顾川追问。
文教授脸色一黑,“你都知道还问我作甚!”
顾川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好奇,那位古河的来历嘛。”
“如此说来,我要想从他手里抢到这物件,是不可能的了?”
陈剑锋回头望来,有些好奇道,“你为何想要这珐琅彩小碗?”
那古河想要,是因为这是祖上的物件,想留个纪念,可顾川想要是为何?
这一枚珐琅彩小碗,虽然也算珍贵,但终究并不齐全,升值的空间有限。
顾川犹豫了一下,旋即说道,“因为......”
“另外三个,在我手里。”
听到这话,几人的目光纷纷朝他望来,眼神里带着诧异与错愕。
随后,文教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莫非,你是那亲王外姓孙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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