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苏家无论大房、二房还是三房,都不会主动处理那块地。如果由苏家出面,那地可能根本卖不出去!
没有人是傻子,假设那地的造价是一亿,但考虑到各种清理工作,比如迁移等,实际成本可能远超一亿,甚至达到两亿、三亿,那谁还会去买那块地呢?
那天无论是宇集团还是吴家、赵家,他们的钱都不是轻易得来的。花费一亿买下那片地,再投入几个亿去清理整治,使其成为真正可用的建筑用地,算下来光是成本就要好几个亿,谁愿意承担这样的开销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那片地要想出售,价格必定要低,高价是行不通的。它需要包含各种拆迁费用,包括各种回迁和处理问题的成本。这样一来,就算那块地实际价值两三亿,到苏家手上可能连一亿都不到了。
处理这样的问题本就复杂,因为在处理过程中还涉及到其他计算方式。苏家那块地若要开发利用,实际上需要与周边零散的土地合并,那片地的开发真的能变成第四期和第五期项目吗?
所以,如果苏家的大房、二房和三房不再争夺,完全由苏以沫接手,那么苏以沫和江泽如何说服天宇集团、吴家和赵家呢?这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加上一年后必须获得一千万的纯利润,红芸不禁觉得前者难以启齿,后者操作难度实在太大!
江泽的自信让红芸感到困惑,她试着问江泽,如果要满足苏家老爷子苏天龙苛刻的条件,作为赘婿赚到一千万,从那块地上入手似乎很棘手,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江泽看出红芸的疑虑,他知道红芸一定和苏以沫讨论过此事,可能是深入的,也可能是浅层次的。因为思考的角度不同,理解也可能截然相反,也许红芸和苏以沫对那件事的看法完全不在同一频道,甚至两人从未就那块地进行过深入交流。
“说白了,他们就像是群狼环绕,前方是虎豹,后方是狼群。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仅仅找到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采取他们意想不到的策略!”
但这不妨碍江泽在餐桌上简单解释一下。他不经意地敲了敲餐桌,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橙汁,没有一口喝完,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红芸一眼,说:“从某种角度来看,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事情变得太简单,让我来做,岂不是又让我占了便宜?”
这确实很有趣,不再纠结于困难的程度和操作的具体细节,也不去探讨在那个过程中的掌控方式,就是说换个角度,与当前最高级别的地狱模式难度相比较,这种所谓的困难之间的比较,确实是一个奇特的讨论方式。看着那边的笑声渐渐传来,江泽平静地看着红芸,轻轻摆动着腿。
“我刚才减速的地方,他们接替后反而加速了,结果我发现我原本努力排队的位置已经结账离开了。这就是墨菲定律,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墨菲的痛苦定律往往揭示了人们的某种观念。”
“但在江北城目前的状况下,要做一件出乎意料的简单事情,以达成所谓的条件,你觉得这与搅动那片荒地的难度相比,哪个更大呢?”
“这种事情实际上就是生活中的痛苦定律或选择。有时我觉得这边人少,去排队很正常,但突然前面有人慢下来,我发现我旁边的队伍速度加快,于是我转向快的队伍,却发现那条队伍原本速度加快,但因为一个顾客的原因又变慢了!”
“并不是说我坚持就一定对,而是在那个过程中,我的选择和判断,直觉和直观看起来困难,但实际上可能并不难;反之,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可能并不简单。”
江泽没有引用战场上的策略来安慰红芸和苏以沫,说实话,那些对她们来说可能难以理解。但他愿意用一个简单的常识来解释这个道理。江泽这样做是有他的意图,他并不一定要依赖红家来安抚苏以沫,甚至让红家和红芸成为苏以沫的强大后盾。
江泽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他需要建立一种联盟,这种联盟不是寻求资金或战术上的支持,而是只需要在一旁助威。这种帮助固然好,但江泽并不期望它能起到多大作用。
除非红家能够深度介入苏家,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苏家的问题在于内部不团结,处于分裂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首要解决的是外部矛盾,只有解决了外部矛盾,才能处理内部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