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娜不禁心生寒意:“这么说,他们是打算借助车祸的假象,将他困在那深山之中,并欲除之后快?”
江泽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再次摆腿示意:“他尚不清楚那些人的具体计划,他们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对付我,或许并不只是为了取我性命,也许是想要废掉杨天宇的左膀右臂,甚至将我作为筹码逼迫杨天宇妥协也未可知。”
“按常理推断,此刻我应伴随在杨天宇左右,然而我却意外出现在城外,故此,恐怕在我离开城市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被神秘力量锁定。他们定会设法阻止我前行,实话告诉你,我那辆赤焰幻影遁空宝车的性能卓越,因此他们的目标并非只是取我性命,更像是要生擒于我!”
“准确地说,是要将我捉拿归案!”
随着红色标记缓缓向东移动,对方显然不止一股势力,且很可能布置了双面封锁,一旦如此,那赤焰幻影便如陷入重重丝线的麻雀,难逃囹圄。至于玲娜,落入敌手的可能性同样不小,这无疑是她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如同之前不让其驾飞梭高速行驶一般,这一切震惊的源头都指向了名叫江泽的人物。自从初见江泽至今,这个男人始终在创造着令她匪夷所思的奇迹。
她不由得暗暗点头,江泽拧紧了剑眉,思忖片刻道:“因此最佳之策便是让他们将那辆灵兽飞梭停在那里,随后静待那些敌人将所有退路封死,欲要破敌,必先击其首脑,他们尚不清楚首领是否藏身于那车队之中,没错,那车队或许并非真正的关键,真正值得关注的是自山脉东部行来的修炼者。”
玲娜喘着粗气,匍匐在那片险峻的崖边上,目睹这一切,不禁惊讶地望着江泽。实话说,她身材婀娜且平日里勤奋修炼体质,然而即便如此,江泽竟能如猴般矫健,背负着重负,仅用了不到三息时间便从那峭壁直攀至崖顶!
那距离地面竟足有十余丈之遥,这般举动简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她在崖顶趴着,一边喘息不止,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泽,他微微皱眉,旋即一脚轻踏,“其实那个位置对我来说恰好是个逃逸的机会,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玲娜咬了咬牙,此刻无心再去质疑江泽判断的正误,只是朝他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江泽目光投向东方,对玲娜回应道:“你可知我会凌空踏虚之术吗?”
江泽再次皱起眉头,“若只是为了求生逃脱,此事倒也简单。我本以为绕到山后,再折返兜圈他们就会放弃追击,未曾料想他们在山中早已设下第二个伏击点,意图借东面那辆灵石驱动的战车与山中的势力联手围困我,看来他们的计划也需要修正了!”
“既然已是如此境况,倒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要么我们设法摆脱他们,要么便是反过来擒获他们,进而探明那些人的真正目的。”
大约过去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那辆巨灵神车果然出现在视野中,由于山路狭窄已成山口隘道,这辆巨灵神车竟然径直挡住了前方的道路,此刻正值黄昏时分,并非清晨,从某个角度来看,它横亘在路上,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皆无法通行,除非有人能翻山越岭。
很快,巨灵神车东侧跳出四五名修士,人数虽不多,但从他们的行动来看,这些人显然并非准备充当炮灰的角色。只见他们手中握着各种修真工具,缓缓走向那辆红光闪烁的遁光飞梭,定睛一看,车内空无一人,他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立刻掏出通讯令牌,焦急地联络起来:“人去哪儿了?”
他们决定留下两人看守遁光飞梭,其余三人则沿着原来的山路疾驰向东,显然是既要呼叫山中的同伙火速向东支援,又想沿原路找到江泽和玲娜的踪迹。
玲娜忍不住瞠目结舌:“这么说,一会儿他们会驾驶那辆遁光飞梭逃跑?”
片刻之后,他们便会返回此地,设伏捕兽般的行动,对于那一伙人而言自然也是能料想到的。要知道,江泽驾驭的灵驰飞车之速度,在所有拦截他们的法器飞车上无疑是最快的。这些人并不愚蠢,认定他们会回到那辆灵驰飞车旁,企图趁机启动飞车瞬间遁离。然而,江泽却断定他们想错了。
江泽微微颔首,而玲娜则欲言又止,硬是将话咽了下去。哎呀,那位能在短短不过两三息间攀上十余丈悬崖的男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不妨这么说,倘若江泽亲自驾驭他的那辆赤红灵驰,即便是她在副座上,江泽也能令飞车腾空而起,她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约摸过去了七八个呼吸的时间,山峦之中传来缓缓行进的动静,一行人出现,且伴随着三辆修炼者的飞梭——先是中型遁光客车,前方则是两辆配备了防御阵法的揽胜飞梭。
自山中东部而来之人,加上山东部已有四十五人左右的强大阵容,其中将近二十名修士赫然在列,个个趾高气昂,埠荦心中亦是绷紧了神经。毕竟,无论他们如何追踪,江泽与玲娜就如同凭空蒸发般消失了踪影。
抵达目的地时,那两辆揽胜飞梭停下,从中走出一位青年修士,他的装扮颇有些另类。
此人神似一只傲立的雉鸡,身着刺绣云纹的内衬法衣,下身是一条精致的辟尘西裤,脚蹬一双闪烁寒光的灵牛皮靴,头上的发髻几乎如同冲天辫一般。
幸而这青年身高并不出众,否则就算身处揽胜飞梭之内,那奇特的发型恐怕也会对他造成些许不便。此刻他满脸不悦地取下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