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您与我或我背后的各大分支并不相同!”
“真正的苏家将苏以沫视为交易之物,他们乐意款待您的老迈,承认您是子孙们的太祖父,是苏以沫的祖父,是所有人的尊长。这不仅是称呼,在商业的世界里,那是契约,但在商人的家中,应当有商人的风气,有商人的传统,有商人的精神!”
“这些不应因苏家即将面临的动荡与离散而改变。所谓庆余家,到底该是个怎样的存在呢?相信老先生您心中明了,但您提及那些,不是为了责备或指责,而是想劝诫老先生,有些事不宜过分执着!”
“所以,若真是以商业逻辑论,退一步讲,即使所有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想请教您,您如何能如此对待苏以沫,连法定继承人的身份都不肯赋予,却又口口声声称您如何尊重他?这似乎并无必要,当然,他能理解您的立场。”
“首先,您必定会说,即便承认此事也需要一个冗长且复杂的历程,而非简单一句话就能决定,宣布苏以沫为继承人。这需经过苏家董事会及家主的反复审议,这是拖延之策。其次,即便我爽快答应,但您的话语可进可退,明天或许肯定,或许否定,或许说是,或许说否!”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您依然可以轻易抵消那些承诺。那么,您是否认为他们无法对此有所作为,是错误的呢?平日里,他觉得无论是苏以沫,他自己,还是包括两个孩子,甚至是红芸,他们对您的看法并无特别,亦无恶意。”
江泽不禁轻叹,他拿起抹布擦拭双腿,望着陷入沉思的长者。他知道自己的话语是在以智者的赌局挑战老人的口舌,但那位老人总会以王者的智慧和王者的决断来回应江泽,不过这已不再重要!...
\"自然,我可以选择彻底割裂,驱逐艾尔沃德,因为艾尔沃德并不符合您的期望,也不打算与新任奥瑞斯特城主宰有任何纠葛。那些深藏的意愿,他自认能理解,因此无论是他的过错还是艾尔沃德的,我想寻求的事物已在言辞中表露无遗了。\"
\"而他们渴望达成的目标,从某个角度来看,正逐步向您的意志靠拢。但布基必须明白,您此刻的选择至关重要。否则,许多过往的谜团您将无法澄清,甚至无法将它们完全掌控!\"
\"我能用何种手段阻止江泽呢?其实,江泽所追求的并无必然关联。归根结底,他只是在那个进程中对我所述的内容作出反击。无论我如何辩驳,也无法跳出江泽设定的框架。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江泽已将话点明了。”
\"您能穿越千难万险抵达此地,作为晚辈,款待您用餐是职责所在。但在用餐前把话说清楚或许更佳。所以,无论布基是拖延战术,或是真心与否,您是否认为艾尔沃德是继承人,这一点您心中应有定论。艾尔沃德在苏家应有的地位,您认为是什么呢?\"
他对艾尔沃德在苏家应有的待遇和处境已不再关心,首要之事是确认艾尔沃德是鲜活的生命,是苏家的一员。若连这一点都无法认同,艾尔沃德离不离开苏家又有何妨?
唯有先承认这一点,才能讨论艾尔沃德的地位问题,然后步步为营。这不是拖延或欺骗所能改变的事实。江泽的话语无疑触动了老者的心弦,他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对于江泽的观点,他既不否认也不肯定,但他清楚,现在反驳江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他因愤怒失去理智,立刻拂袖而去。但那样做,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第一、第二、第三家族的嘲笑并非重点,他们在等待这个机会。苏家家主苏天龙不会如此行事,他清楚自己应做什么,该如何把握。
因此,他皱起眉头,轻叹一声,开口道:\"那个家伙,从他的角度而言,就算手持那本象征联姻的小册,企图借艾尔沃德在苏家谋利,也难逃他锐利的洞察,对吗?\"
江泽突然放声大笑,他的笑声与气势惊心动魄,仿佛怒吼间,一条巨龙从风暴中腾飞。一时之间,红云、艾尔沃德,乃至苏云、苏念都不知该如何回应。江泽究竟在做什么?...
仿佛他握有神奇的力量,一东子令整个红家庄园为之震颤。笑声过后,江泽看向一东老者,低沉道:“苏家只是他宏伟计划的第一步,但他不屑用神秘的语言去挑衅任何人,尤其是您这样的老将。他曾经是东方战场上的退伍战士,的确有些激烈的异变反应,但他的考量与众不同。”
“如果我能赋予苏以沫更高的地位,让她拥有那片荒原的完全掌控权,他认为那将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但这一切的前提,您心中必定明白!”
“若您选择逃避或推卸,苏家的命运不再属于江泽,也不再属于苏以沫,而将取决于您自己的决定。您刚对红芸小姐所言,苏家的命运该掌握在谁手中?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一切又该如何划分,如何转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