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拍卖师,他的职责便是调控现场气氛。当气氛冷却,他便设法活跃起来,激励众人,让整个会场热情高涨。若气氛过热,他则适时泼些冷水,警示人们价格已接近峰值,再盲目加价恐将得不偿失,毕竟不断加价已非单纯的保证金那么简单。比如之前每次加价是两万金币,那么保证金就要乘以相应比例,以两万计。但如今若加价五万,计算方式也随之变为五万!
假设出现违规行为,如最初不愿竞价,所交的保证金将不再是两万金币的三倍罚款,即六万,而是五万的三倍,十五万金币。两者相差近十万金币,此事必须明确告知。当然,若是有人鲁莽行事,也只能自食其果,或许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因此,拍卖师扮演着冷却剂的角色,无需过多提醒,场内之人皆精明。很快,价位突破了六十五万金币!
就在此刻,场地东侧,一位老者举起了牌子,眼看价位即将达到七十万,他忽然起身,示意有话要说,并非要加那五万金币。
那老者瘦削如学者,身着一套新旧难辨的衣物,仿佛工匠的工作服,看似寒酸,实则整洁合体。那衣服谈不上华丽,却也不至于像工作服那样简陋。总之,他站在那里,朴素而庄重,佩戴的眼镜犹如啤酒瓶底,接过话筒,他突然开口,“若此鼎存在问题,是否应暂停一刻,让我们探讨其价值?”
当提及台东,众人议论纷纷,舞台上的主持魔法师瞬间陷入困惑,这还是他首次听说拍卖会上有人要求暂定?
于是他略显怔愣,手持魔力扩音器望向那位身着工装的老者,问道,“嗯,您是...108号贵宾,嗯,尊敬的长者,您是说那个祭坛之鼎存在问题吗?”
“这么说,在那种情况下,那可能是个意外?”
目睹这一幕,不论高大的壮汉还是矮小的瘦子都显得有些茫然,江泽微微蹙眉,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胖子思索片刻,“按照他们对物品的严格审查,进入拍卖会的人应该不会对这件物品有任何质疑吧?”
比如说,那鼎是从古墓中出土,被盗墓者弄出来,那么很可能它原有个失主,被人藏匿家中,直到某天被盗,时隔半年或一年后出现在我们的拍卖会上,就成了赃物!
这时,老者接过身旁助手递来的魔法麦克风,“他的意思是那个物品确实存在问题,如果发现问题,是否可以讨论?如果要讨论,就必须暂停交易,是这样吗?”
江泽皱紧眉头,这似乎真的是个意外。为何这么说?因为强制中断拍卖并非不可能,但如果中断,就意味着需要拥有巨大的权威,即能提供确凿的证据质疑此事。而这场展览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早已公告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展览会上展示的物品,比如周王鼎,春树秋霜图,早就在外界公示了近半个月。在这期间,如果有异议,我可以提出,比如认为该物品来源不明,甚至可以证明它的真正出处,这样的问题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存在的。
江泽看了看胖子,胖子转向江泽解释道,“正如先生所说,那个鼎可能并非真正的周王鼎,可能是宋代的复制品,就像主持人所言。尽管它有1000年的传承记录,得到了四位鉴定专家的认可,而且几乎所有参与拍卖和展览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在这种情况下,公示期间,如果该物品真的存在问题,那么对于失主或者当地相关部门来说,都可以提供证据要求禁止拍卖,追查此物的来历和流通线索。无论是古玩城还是博览会有责任这么做!
然而,那个戴着眼镜如瓶底般深邃的老者似乎有不同的见解,听他的意思,并非质疑物品的来历,而是认为它不值那个价,这就有些离奇了!
这么说吧,如果在过去的半月公示期间,无人质疑其真实性,那就表明那个神秘古物确是原藏家所释出,以换取流动的魔法石。如果按照正规的魔界交易仪式,老者的行为显得颇为奇异,让人费解!
然而他此刻提出的疑问,却又与传统的拍卖盛会规则不符。江泽扫视着灵能显示屏,又瞥了一眼膝上的魔法平板,发现其他房间的参与者,就连那位几乎要沉入梦境的胡须长者,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胡须长者虽未积极参与竞拍那个祭坛之鼎,但他一直关注着全息影像,此刻的反馈令他震惊。唯有那个低头沉浸在游戏中的孩童浑然不觉,仿佛缩在魔法沙发上继续他的巫术演练。埠荦吴用的反应则明显,他正派人评估那个铜鼎的魔法价值,同时紧盯着光影变幻。
目睹这一幕,他的神色变得古怪,甚至不自觉地眨了眨眼。江泽察觉,无论是那位周先生,还是吴用,甚至是胡须长者,他们的回应都充满了困惑!
这意味着,如果不是吴用策划的意外,那就可能有未知的法师中途插手,打乱了原有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