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吴用此刻或许会选择深思熟虑后再行动,这句话也是江泽赠予吴用的启示。在这样的局面下,江泽无需过多涉及与吴用的关系,也不必让吴用为此大费周章。所以,若真有不可言说的意图,首要依靠的并非江泽自身...
关于红家四公子在这一幕中扮演何种角色,吴用似乎并不在乎那些微妙的诉求。江泽注视着场上略显胶着的局面,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决定走向那边。他并非特意接近吴用的团体,而是选了个角落,红家四公子示意要取凳子,江泽却轻轻摆动脚尖,示意不必。
他预感那位老者十有八九就在附近,料定揭晓真相后,无论是揭示一个定时的神秘法器,还是直接引发一场法术爆炸,一切都会随之结束,因此这一切不会耗费太多时光。
陈有三微微蹙眉,瞥了一眼一东那边的几人,随即抬腿说道:“他说一东就够了,信不信由我们。对他而言,不论台上台下,都是一种困扰。我们心里都清楚,他在台上会有怎样的变数,不在台上又会有何变数呢?”
“所以我们心中有数,不必过于纠结其他琐事,对吧?”
那些人,据他所知,他们常年在野外进行古奥秘境的探索,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那领域的权威,但他们生活简朴。当然,这种简朴与金胖子的处境截然不同,金胖子能成为评审,成为评判者,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也就是说,那些从秘境探险队走出的人,积累了二十多年的丰富经验,身着华丽的评审服饰,无论在地位还是资历上,都远超金胖子,赚的钱也比金胖子多得多!
这话显然是针对金胖子说的,金胖子皱了皱眉,他确实对陈有三有所忌惮。怎么说呢?那也是老先生独特之处,换句话说,在陈有三面前,即便是金胖子这样的人物也会显得低一辈。除此之外,连大声呼吸都不敢,这就是陈有三让人敬畏的原因。因此,基于这两点,陈有三这样的人,他根本不想招惹。
除了擅长与物品交流,不擅长与人交往,他有一种内向的性格,还有些人个性刚直,容易因直言不讳而得罪人。而他则是另一种类型,往往不屑于与人周旋,甚至宁愿过着清贫的生活,保持这样的工作习惯,也不愿沉溺于奢华的享受!
尽管他的辈分至少比在场四人中的两位高一辈,走到哪里都绰绰有余,但他来到这里,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勉强。至于原因,似乎是因为受人之托!
于是他摆了摆腿,“罢了罢了,我们说什么都不重要,甚至打算给他安排个座位,让他像我一样坐在这里,这并不合适。首先,他不是主办方邀请的评审;其次,他无意于此;再者,他的时间紧迫!”
评判者在世间并非仅与器物交流,他们需与生灵共舞,一位卓越的评判者,除却深厚的学识和资历,更需擅长人际往来。当一件神器或神秘遗物置于我面前,交织的恩怨关系如迷雾般萦绕,甚至有人试图借助我的评判地位,我该如何抉择?
因此,那种需要处理复杂人际的职责,对于许多考古队伍中如陈有三般的学者来说,实非其所长。他们之中有些人善于解读古物,却不善与人沟通,这往往源于他们如陈有三般的火爆脾气。
但他们本质上是博古通今的学者,而这正是他们不适任评判者的主因。其一,他们乐于与化石、古代秘宝交谈,而非人群;其二,他们享受被尊称为导师,沐浴在人们的崇敬声中。
这些人值得敬仰,值得人们钦佩,然而他们不愿涉足世俗事务。可用“隐世高士”来形容陈有三这类人,但他们同样会带来困扰,对于过分的赞誉,他们连听都不愿听,一旦有人在他们面前夸赞超过三句,他们便拂袖而去。
说着,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魔力航班的票券轻轻挥动,随即收起,道:“他只需片刻便会出现在液懿之地,而后便需立刻返回,所以他没有空闲与我们周旋,无需客套,直说那物何错?”
“接下来我们自会斟酌,至于其价值,是七十万或是几千,并非他能决定。他深知市场自有其定夺,但他受人所托而来,那么就直言无讳:那物,是伪造的!”
此言似乎早被众人预料,因他们确信他会揭穿真相,否则何必暂停七十万的交易呢?尽管他是权威,尽管他辈分高于金胖,尽管大家已有心理准备,他的话语依然如同巨石砸入宁静的湖泊,激起层层波澜。
虽未引起喧嚣的议论,但众多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瞬时,现场仿佛变为了嘈杂的市集。江泽审视着会场,视线落在老张头和老于头身上,两人脸上写满困惑。
老于头见江泽向他微微颔首,深知江泽此行必有深意,这事他心知肚明,但光是知道还不够,所以他仅向江泽点头示意,没有多言。
主持人颇感棘手,拍卖会被突然的揭露打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