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把两个孩子托给张阿姨和保姆,就准备去席云朔家。
走到外面,发现迈巴赫还停在院子里。
短促的鸣笛,季寒时透过车窗道:“上车,我送你去。”
温妍上了车,靠在季寒时肩膀上:“谢谢老公。”
季寒时轻嗤。
“少来,我派了几个保镖过去,你和沈烟就待在屋里,不要乱跑。”
温妍听话地点头:“哦。”
她又问:“席云朔这么在意沈烟,怎么今天还上班啊?公司最近很忙吗?”
季寒时道:“的确忙,准备收购一个国外的投资公司,但云朔不是在忙这个,他就快找到袭击沈烟的幕后真凶了。”
“难怪。”
温妍心下明了。
到了地方,季寒时又交代了几句,几个保镖护送温妍到了席云朔家。
按了几遍门铃,大门这才打开。
“大嫂,你怎么来了?”
沈烟惊讶地睁大眼睛。
温妍走进去,见她一副恹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还在害怕?”
“不是。”
沈烟转身窝在沙发上。
温妍看到餐桌上放着很多食物,看上去是刚送来的,但一口都没动过。
她在沈烟旁边坐下:“既然不害怕,怎么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
沈烟双手抱膝,绸缎似的黑发遮住脸颊,闷声道:“不想说。”
“哎,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待在这里也没意思,走了。”
温妍站起来要走。
“哎,等等!”
沈烟一把拉住她,瘪嘴:“大嫂,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再多问几句吗?”
温妍无奈,重新坐下:“说吧。”
沈烟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幽怨道:“席云朔那家伙完全不关心我,我昨天都吓死了,他把我带到这里,自己关进书房工作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的死活还没有那些工作重要吗?”
说着,她眼圈红了起来,委屈地吸吸鼻子。
温妍抿唇一笑。
沈烟直起身子,气呼呼道:“你还笑得出来,我好惨啊,被人泼硫酸,还情场失意,我干脆遁入空门算了!”
温妍摇头:“我笑你是大傻瓜,你家云朔为你忙得晕头转向,你却在这里责怪他。”
沈烟眨巴着眼睛:“他为我忙得晕头转向?”
温妍道:“看来他什么都没对你说,他一直在查那一男一女的背后主使者,听说昨天一整晚都没睡,今天一早就去了帝都。”
“他去帝都干什么?”
沈烟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得攥成拳头。
“还能干什么。”
温妍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当然是给你报仇,”
沈烟哑然。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席云朔居然做了这么多事。
去帝都……
想必对方背后的人并不简单,他会不会有危险。
“大嫂。”
沈烟握住温妍的手,欲言又止。
温妍柔笑:“放心吧,我叮嘱过寒时,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
听到这话,沈烟松一口气,那张妩媚的脸上少见的没有狡黠或者慵懒之色,眉眼间浮动着担忧。
**
帝都。
不夜城。
贵宾包厢里,一个方脸男人正搂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
“柳总,沈烟那边有没有消息啊?”
女人名叫孙娅丽,是圈内颇有名气的女星,在外走高冷御姐范儿的她,此刻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躺在柳总的怀里。
柳总的手在她腰间游移,一脸无所谓道:“估计已经毁容了。”
“天啊,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她只是抢走我的女主角而已。”
孙娅丽一脸震惊又柔弱的样子。
柳总哼道:“宝贝儿,谁敢得罪你,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孙娅丽激动地抱住他:“柳总好man,跟着您真的好有安全感。”
说着,她便媚眼如丝,勾住男人的脖子。
就在两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外面传来动静。
很闷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孙娅丽担忧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总哼了一声:“能出什么事,我的保镖都是高手,出事也是别人出事。”
“那人家就放心了。”
孙娅丽魅惑一笑。
这时,一道巨响,门从外面破开,几个人走进来。
“什么人,滚出去!”
柳总连忙提上裤子,对着来人大叫。
对方为首的男子,身材颀长,穿着利落平整的西装,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英俊的面容覆着一层寒冰。
“你们是谁?走错地方了吧?”
柳总打量着对方说道。
席云朔冷冷开口:“你是柳东鸣?”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嚣张,不想活了?”
柳东鸣阴沉着脸色。
“那就对了,没走错。”
席云朔走上前,一拳砸在柳东鸣面门上。
柳东鸣嗷嗷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烟知道吧?”
席云朔居高临下地道。
听到这个名字,柳东鸣脸色一变,狐疑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家里人。”
席云朔淡淡道。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手下递给他一个瓶子。
“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那两个家伙,就要用这玩意让小烟毁容。”
席云朔晃了晃瓶子,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
柳东鸣惊恐地咽了口唾沫。
“也没想干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席云朔打开瓶盖,“让柳总尝尝被硫酸泼的滋味。”
“你敢!”
柳东鸣怒目相对,“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在帝都……”
“嘘!”
席云朔竖起食指,勾唇:“我很清楚柳总的身份,但这不妨碍我要报仇。”
他一个眼神,手下就把柳东鸣按住。
片刻后,包厢里传来惨叫声。
席云朔扔掉空了的瓶子,看向孙娅丽。
孙娅丽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柳东鸣,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说帮我对付沈烟,泼硫酸不是我的主意,求你放过我,别毁我的容!”
席云朔微微一笑:“放心,对待女人,我不会下狠手。”
孙娅丽刚要松一口气,他又道:“只是小烟受到的痛苦,你要双倍感受。”
席云朔细长的眼眸微眯,透着不近人情。
不一会儿,他迈着长腿从包厢离开。
孙娅丽的胳膊和脖子上有大片灼伤,她拿起手机,哭着打电话:“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