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康泰口中不是说“比试”,而是“领教”!
这是真正认可了朱伟霆的实力,不再视朱伟霆为小辈,而是当做了对手来看待!
能做陈康泰的对手,足以说明朱伟霆医术够格,尽管他样貌年纪轻轻。
所有人仿佛看到,又要有一位中医泰斗要面世了!
“针灸乃中医葵宝,一个真正的中医,针灸是必然要掌握的,这局就比试施针祛病吧。”陈康泰道。
“好。”朱伟霆淡声回应。
“激动啊!好久没见过陈神医出手了!”
“陈老针灸妙手回春,三局两胜,陈老不会留手的,局势定然被扭转!”一中年人分析道。
“这可不一定,我看那朱医生本事也不小。”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医院,针灸可是手上功夫,取穴施针都是靠累积的经验,哪能和看病开药比?人家陈神医拿针灸的时候,朱医生还没出生呢!”
“我也觉得那年轻人这局输定了。”
一群人分析得火热朝天。
陈康泰出马,都认为朱伟霆这局输定了。
“都给我闭嘴!”
一个黑衣中年人突兀的低声怒喝,他黑眼线很重,眼神也很犀利。
群众看到他,不敢再说半句话,纷纷挪身远离。
真正的武林高手,文武双全,不然只是个莽夫!
真正的中医必须会针灸,不然思维不完整,缺胳膊少腿!
有一个病人,口渴几天,喝水就吐,小便不利,情况十分紧急,寻得一方子叫五苓散,熬成汤药服用可治。
可病人吃啥吐啥,根本无法服药,这要怎么办?
这时候就要想到针灸,取内关和足三里,开胃,护胃,止吐,汤药这才得以喝下不吐,一针愈一剂愈,很快解决问题!
在传统中医眼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很多人刚踏入中医界,第一步就是要去学针灸!
“谁自愿来接受针灸治疗?”
陈康泰环视一圈,乐呵呵说道。
“我我我!”
“让我来!我不是贪图免费,主要是为了比试献身!”
“都让开!我尿毒症二十年,最具有挑战难度,让我来!”
围观的病患各个争先恐后。
仿佛能被陈康泰治疗,是他们的福气!
“各位,稍安勿躁。”陈康泰摆了摆手:“这样,大家把就诊卡反面放到桌面,我抽到谁的就治疗谁。”
病患们听后,纷纷把手里的就诊卡放到桌面,保安像洗麻将一样,把卡片弄乱。
陈康泰转回身,在几十张卡片中拿起其中一张,并念出卡片上的名字。
“弑我弑我!”
一个中年人嘴巴歪斜,脸部动作显得非常怪异,但还是能看出他十分激动喜悦。
没被选中的都摇头叹气,拿回了他们的就诊卡。
被选中的中年人走上前,说出口的话含糊不清:“陈…肾医…快帮我…我康康,我早上起床就察…觉到左半边脸东…动不了!”
“别慌,我来看看。”
陈康泰仔细检查一番后,道:“你这是中枢性面神经麻痹,俗称,面瘫。”
“陈…肾医……”中年人大急,他可不想做面瘫男。
“别担心,我这就为你施针。”
说罢,陈康泰从陈德文手里接过一个夹包,打开包层露出闪闪白光的银针。
点燃一支艾绒,把银针放到上面熏陶片刻,继而出手将银针刺入青年那半边麻痹的脸上。
不多时,青年脸上已经被陈康泰刺入四根银针,且青年脸上开始恢复了一些知觉。
朱伟霆暗自赞赏,不愧是传承了百年医道的世家,陈康泰认穴之准,出手之稳,速度还不慢,施针手法乃教科书级别。
陈康泰手拿银针通过转、提,以此加深刺激穴位经脉。
仅仅十分钟,陈康泰将银针尽数拔出,中年人试着活动一下脸部后,激动得差点跪了:“果真是神医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听他说话利索就知道,面瘫已经被治好了!
“这,这也太牛了,扎几针就治好了!”
“不愧是陈神医!”
围观群众纷纷夸赞陈康泰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在一片掌声中,陈康泰看向朱伟霆,微笑道:“小友,到你了。”
朱伟霆扫视人群:“愿让我施针医治的请上前。”
一时间,群众窃窃私语,竟没一个上前。
开玩笑,这可是银针扎入体内,如果操作不当扎伤里面器官还是小事,万一扎给瘫痪,下半辈子还怎么活!
朱伟霆又不是陈康泰,他们可不敢让朱伟霆尝试!
“大家放心,我会在在一旁监督,如果有风险我会制止,若万一造成医疗事故,后续治疗我全包,并且给予补偿。”陈康泰不得不再次出面。
话音刚落,还真凑效,加上上一局也见识过朱伟霆有些医术水平,所以才有人愿意主动上前一试。
但人数相比陈康泰的少了接近三分之二。
还有他们那犹豫缓慢的步伐,明显充满了对朱伟霆的不相信。
“就他了!”
朱伟霆向青年招手,所有人里,只有这名青年步伐坚定,没有犹豫。
“你过来吧,我来给你治疗。”
朱伟霆直接无视了不信任他的人!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怀着紧张又欣喜的神色走到朱伟霆身边。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用盲抽了吗?!”
“没那个必要。”朱伟霆看都不看他们。
不相信别人还想让人帮你治疗?
朱伟霆没那么卑微!
陈康泰望向青年,这青年气色俱佳,朝气蓬勃,精神焕发,没什么异常啊!
他疑惑问道:“这位小兄弟哪里不舒服?”
要先弄清楚病情,才能做比较,如果青年病情没有他治疗的面瘫中年人严重,难度也就没有陈康泰的高,就算朱伟霆治好了青年也不算赢!
青年缓缓伸出双手,只见他手心手背都是湿哒哒的水渍,如同刚洗完手没擦一样。
“看,我的手全是汗,只要天气稍微热些,或者紧张的时候,我的手就使劲冒汗,一年四季都没干过!”
青年说话间就有三颗汗珠从他手上滑落,滴到地板上。
围观群众一阵惊奇,这是什么怪病?
陈康泰拿起青年的手检查,甲面光滑红润,说明气血能够充分地流到末梢。
他又把了下脉,并问道:“这症状多久了?”
“从读小学起吧,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写作业,作业本都会被浸湿,同学还说要是去沙漠,带上我肯定不会渴死…呵呵。”
青年自嘲一笑,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陈康泰把着把着,眉头逐渐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