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行驶。
外面黑黑的,车厢里很安静,没说话的。
又过了一会。
列车开始减速,并逐渐停了下来。
列车没有开门。
他看着前面,远方红光在逐渐变大,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队人。
人身,一个个佩戴着面具,穿着红衣,露在外的皮肤画着身诡图,抬着一个花轿。
这些人眼神中流露着冷漠与某种癫狂,身上充满异样的气息。
这队人速度很快,就像是跳跃快进画面,几个画面,这一队人就来到列车旁。
车开门。
花轿帘子一开,下一刻,一个穿着精美红装,衣着古典华丽,头戴紫赤金冠的女人已经出现在车门前。
华服红衣女衣裙子在身后轻舞,她抬腿,露出纤细洁白小腿,玉足下是一双高跟精美红鞋。
在华服红衣女抬脚时候,一个面具人出现在其脚下。
华服红衣女踩着面具人后背,走进列车。
华服红衣女从胸口衣里掏出一物,夏海一看,正是车票,有权做前车厢的精美车票。
他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华服红衣女向车厢里走去。
最后,她坐在前车厢后第三排位置。
这群面具人开始上车。
首位红衣佩戴鬼怪面具人,手对着夏海。
面具人手张开。
十几个黑钱处在手心,面具人手抬了抬,黑钱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
“多的钱,赏。”
夏海没有说话。
下一刻。
面具人倒飞百米。
夏海收腿,随意道:“我需要你赏吗?”
手臂抬起。
这些黑钱被他精神力拉到手中,握拳,黑钱全都被捏的变形,手松开,变形的黑钱落在地板上,响起声音。
被夏海踹了一脚面具人,身躯冒着黑烟,在抽搐着。
一个面具人瞪眼道:“你想怎样!”
“滚。”
面具人首领抬手,周围面具人闭嘴。
“哎呀,怎对小诡生气,大人有大量,我向大人你赔礼了。”
华服红衣女说着一个曲身行礼,姿态大气得体又显得端庄,大家门风油然而生。
不仅于此,其面容的温婉又给人一种再计较就过了的表情。
恰当又合适。
“嗯。”
“他们的钱我付。”说着华服红衣女掏出一个香包,递给他。
夏海接过。
打开香包,里面是看起来很不错的‘大米’。
很香,是一种清灵的香。
华服红衣女微笑着。
面具人首领见此面容有些恼怒,低声道:“紫阳府的灵蛾香米,每一粒都需要两枚黑钱才能购买,你还想怎样。”
夏海看了面具人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面具人一个个开始上车。
而最开始躺地抽搐的面具人,这些面具人没有救治,而是用匕首送了一程。
华服红衣女看着夏海离开背影,面露沉思。
面具人一个个落座,这些面具人全都围绕着红衣女身边四周坐下。
随着一个个红衣面具人上车,总共上来了十三人,也就是说,除了华服红衣女,红衣面具人是十二人。
列车一次上来了这些人,前车厢看起来不再特别空旷。
夏海没有赶这些红衣面具人去后车厢,他懒得动了。
列车再次上路。
外面四周,地上渐渐多了很多蓝色斑点石头。
列车行驶一段距离后,车速减慢,在一个大蓝色斑点石头前停下。
在蓝色斑点石后,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下的‘人’,走上车。
从黑斗篷下,伸出手臂,拿出一个袋子。
车门口,夏海伸手。
袋子落在他手中。
夏海收下。
黑斗篷人坐在前车厢第一排。
抓了抓袋子,里面少说有五十枚黑钱。
这些黑钱每一个都有着异样的气息。
他看了一眼黑斗篷人。
他明白,这就是苍蓝石野的,石妖。
车再次启程。
这次好几个小时,车都没有停。
突然。
车外与车内同时一黑。
他感受到空间的变化,空间层次发生转变。
他现在对空间敏感很多。
空间是很神奇的,某种程度来说,就像是洋葱,一层层,每一层都有不同......
而空间又是特殊的,例如洋葱如果放在火上猛烤......就完全不一样了。
又或者,在洋葱上撒上大量墨汁,那也不一样了。
由此就有一些不同界之说,例如,魔界......
而空间的另一性质,就是独立性...
他们这是在空间的某个异层。
也可能是某个特殊空间间隙......
而他此时,就在感受着,了解着,精神收缩感知着。
......
很快,车外与车内的黑消失。
夏海回头。
他愣了一下。
因为红衣面具人变少了三个,现在是九个,加红衣女为十。
怎么回事?
谁动手了?
刚才空间变化,他的感知完全在周围,没有察觉身后车厢。
他站了起来,在车厢内走去。
石妖,人类曹妍,曹妍身后是玩小鼓女人,不远处是绿螳螂,长柄战斧,华服红衣女加红衣面具人九,以及坐在最后排的黑影。
没有战斗迹象,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怎么回事,丢包率,丢了?
这时,华服红衣女旁边的红衣面具人也发现少人了,直接道:
“这车越来越不安全了,我兄弟没了,怎么回事。”
“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哪里少了。”夏海道。
“少了三个。”红衣头目接道。
“喂,斧头,你看见少人了吗?”夏海看着长柄斧头道。
长柄斧头左右移动。
就像是摇头。
“看,你骗不了我,再忽悠我,就下车。”说完,夏海回自己的车头室去。
车里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些时间。
车外变成了森林,树木高大,植被茂盛,遮挡住了阳光。
这些不规则的大树挡不了列车行驶,他看到列车在穿过一个个大树,就仿佛车是幽灵一般。
但可能,车的确是幽列车。
车速渐缓。
车停,前门开。
一个甲虫飞向车,甲虫身上爬满小甲虫,在上面爬来爬去。
夏海看了一眼,皱眉。
手中冰枪一闪而过,甲虫被刺飞。
关门。
列车继续行驶。
“太脏太磕碜了。”夏海的话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车上人听。
列车继续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