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钱明,几人这才往军营的方向而去。
而在他们离去之后。
暗处的两道身影这才缓缓出现。
天机子看着那若隐若现被众星捧月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东方看着主子的神情,眉头忍不住皱着,眼底也闪过思虑。
他不解,极为不解。
因为主子今日见到慕南枝后,一直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他竟然一直尾随在她的身后?
“主子,您,喜欢慕南枝吗?”东方心底隐约猜测。
喜欢?
天机子瞳孔一缩。
回到军营后
慕南枝的眼神总算是落到了白泽身上。
“白泽?”慕南枝唤道。
白泽正垂首想事情,听到有人唤他,疑惑的抬头。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慕南枝的视线。
“嗯?”他下意识应了一声。
“朕记得,你会医术?”慕南枝问。
“会一点。”白泽点头。
“这位是傅筝傅将军,他手握十万将士,你既然会医术,可愿留在军营?”慕南枝问他。
“......我只会一点,可能用处不大。”白泽有些犹豫。
他怕慕南枝期望太大,最后对他失望就大。
他不想要那样的结果。
“若你只是谦虚,朕望你再接再厉,若你真的只会一点皮毛,那就趁年轻继续努力,既然要跟着朕,你总不能叫朕看到你一无是处,你说呢?”慕南枝笑道。
白鹳的心一个咯噔。
白泽才不是一无是从,他会医术。
可他白鹳才是真的一无是从。
“嗯。”白泽应着,垂着的眸子叫人看不到情绪。
轮到白鹳。
慕南枝上前打量了他一眼。
白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是慕南枝花五万买来的。
但她要是不稀罕钱,觉得他也没用,非要让他走呢?
那他去哪?天下之大,他只能跨越危险重重的海域,再次回到那随时都能被大水淹没的村庄?
亦或是浪着浪着,就成了无根的乞丐?
白鹳正不安的时候,就听到慕南枝毫无要求的对傅筝道“你看他哪适合,就安排在哪吧。”
白鹳?
几个意思?
对白泽,还要求他上进。
对他?
就一脸随便无所谓的态度?
“皇上?我没那么差吧?”白鹳嘀咕的辩解一句。
白泽垂着的眸也是忍不住抬起。
他刚刚觉得慕南枝对他太过冷漠。
可与白鹳比起来,似乎,对他白泽又有点那么不同。
“他之前是划船的,可能有点用处。”慕南枝轻哼一声就走了。
许清丞没急着跟上去。
而是再次打量白泽。
若说许清丞是皎皎白月般的如竹公子。
那白泽就是邻家哥哥,有着烟火气,也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容貌。
白鹳听着慕南枝那一再随便的口气,不由捅了捅白泽“她几个意思?在海上的时候,她三番两次救你也就罢了,现在眼里也只看得见你,咋的,我不是人啊?”
白鹳的话令许清丞跟傅筝眸子都是一眯。
眼神再次落在白泽身上时,就带了压迫感。
白泽:时刻感谢好兄弟送我青云直上上青天。
“无忧。”傅筝打量了白泽一瞬,唤了不远处的人。
无忧小跑而来“将军。”
“他们俩安排一下。”傅筝理都不想理他们,吩咐一声就走了。
许清丞便跟着傅筝走了。
“二位,刚刚将军怎么安排的?”无忧的眸子扫了二人一眼,又多看了白泽一眼。
“皇上让我做军医。”白泽开口道。
皇上?
这是从皇上的路子过来的?
有点意思!
看来又是一个心思不明的人。
“那你呢?”无忧问白鹳。
“我之前划船的,就双臂有点力气活。”白鹳解释。
无忧笑笑,先将白泽带到了军医处,交代人带着。
然后带着白鹳多逛了逛。
许清丞跟着傅筝,两人并排走着谈事“你觉得那白泽如何?”
“皇上没那么多心思。”傅筝不答反道。
“情情爱爱这种事,一旦有了苗头,很快就容易长成参天大树,将军与我,也不过是跟着皇上的时间久了些,而有了些重量,可有些人,就有天生的好运气,他能已出现,就是别人放不下的存在,就比如,慕南枝对于你我。”
许清丞的话令傅筝的眉头一皱。
傅筝手握十万大军。
他有现在,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挣来的。
他不屑跟别人争。
但若是因为疏忽,叫他失去自己想要的。
他也会追回莫急。
“你想怎么样?”傅筝反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做不了什么。”不但他,他们谁都不能替慕南枝做主。
也替她做不了主。
傅筝看着许清丞,虽然他话里有落寞。
可神情到没有以往那样,时时刻刻沾上愁绪。
也不知何时,他好像看开了不少。
白鹳白日被无忧拉着折腾了许久。
大半天后
他这才定了下来。
等晚上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来找白泽。
就见白泽也是一脸疲倦。
“有人折腾你了?”白鹳皱眉。
白泽虽然长得挺拔,但就是一个文弱大夫。
若是有人像整他一样整白泽。
那白泽指不定过几天就见阎王了。
“没有,这军营的大夫医术高明,今日我与他们论医术,收获颇丰,你怎么样?”
白泽看向白鹳。
就见他一副要咽气的模样。
“他们,欺负你了?”白泽问。
“那倒没有,只是军营这些将士各个都是一等一的,无忧为了发现我的长处,将我安排在最合适的位置,愣是察了我一下午,这才定下我的位置。”
白鹳虽然说话有气无力。
但言语间带着点激动。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也是,他们这种小百姓。
陡然参了军。
日后穿上铠甲就能保家卫国。
那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白泽见他没有被为难,点了点头,就要回营帐休息。
白鹳拉住了他“我今日瞧那傅将军跟许清丞看你的脸色不对,你自己小心一点。”
“呵。”白泽一听,当即冷笑一声。
“若不是你什么话都说,他们能那样看我?”白泽质问白鹳。
“我那不是想叫他们知道,你在皇上心里是有分量的吗?”白鹳讪讪解释。
“哦,那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你可真是我好兄弟。”白泽阴阳怪气的损了白鹳一句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