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选择丢给两人后,星野枫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我已经帮你们扫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星野枫看着灿阳,咧开笑,云海中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老师呀,木叶我手把手的将它带大,是时候该放手了。”
“我曾经许下的诺言也都实现了大半,这剩余的就让后辈们去开辟吧。”
晃晃脑袋,嘴角含着笑意朝前走去,脚步慢慢,却极为踏实。
在木叶兜兜转转了一圈,星野枫缓缓停下脚步,望着屋内的两人,神色温和。
怔怔出了一会儿神,随即抬脚进去。
这会正值饭点,客厅中,十六岁的星野辉稍显成熟了一些,褪去了稚气。
可在父母面前,依旧是个孩子。
饭桌上,三人却放了四副碗筷,星野枫搬离后,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漏过。
木之本樱望着空无一人的碗筷,眼中浮现怀念之色,但很快便回神,叹气道。
“小枫他...很久没回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温馨的画面骤然破碎,星野辉欢喜的神色陡然低沉下去。
“他是火影。”星野阳太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木之本樱闻言,顿时哑然,嘴边的话被她咽了下去。
叮铃铃——
挂在门上的风铃忽地作响,空灵清脆的声音传来,一道许久未归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啪嗒一声,木之本樱手中的筷子落地,捂住嘴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妈,我回来了。”星野枫如沐春风般露出笑容,温热了胸膛。
木之本樱顿时热泪盈眶,直直朝星野枫扑了过去,两行热泪滑过脸颊,嘴上不停说道。
“回来好呀,回来好。”
星野枫无奈张开手,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仍在呆愣的两人,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星野辉用力甩甩头,随即一脸激动的说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星野枫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回来?”
话落,两道“凶狠”的目光顿时落在星野辉的身上。
星野辉连连摆手,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从不回来吃饭的。”
说完之后,沉重的压力如潮水一般退去,让星野辉松了口气。
星野枫给了木之本樱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辞去火影的位置了,大概以后会经常来这里吃饭。”
星野辉惊呼一声,一张脸都快贴到星野枫身上了。
“不是吧,老哥你真的不做火影了?!!”
这时,木之本樱回过神,有些紧张和担忧的说道:“这真的没事吗?”
自家大儿子在木叶有多受欢迎,人尽皆知。
木叶几乎所有政策全都是他制定的,威望如日中天。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初代火影此刻复生,其名气都不如星野枫。
一旦这个消息传开,估计会引发大地震,震动木叶,也震动忍界。
面对他们的惊讶和担忧,星野枫一脸淡然,拿起筷子边吃边说。
“没事,其实早些年就已经有让位的苗头了,其他人也知道。”
“这次不过是定下人选,离让位还有一段时间。”
星野阳太故作淡定的为他夹菜,却一脸八卦的问道:“那下一任火影是谁呀?”
星野枫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撇过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无语。
“您觉得我会说吗?”
星野阳太讪笑两声:“当我没说。”
星野枫摇摇头,低头干饭,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
与此同时,火影的人选也最终出炉。
时间倒回星野枫刚刚出门的那一刻。
猿飞日斩内心万分纠结,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边是让他争火影,另一边是劝他放弃,颐养天年。
这可是火影的位置呀,木叶的最高权力象征。
不仅如此,经过星野枫一番运作,基本上整个火之国,都要听从火影的命令。
而大名府则是有名无实,基本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木叶村的壮大已经无可避免。
可以说,火之国,如今由木叶说了算。
除了没有名头以外,该有的全都有。
这样的诱惑,任谁看了不心动呢?
猿飞日斩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几乎欲先开口,但几度都忍了下去。
日斩和团藏最大的区别,就是做事经常三思。
虽然诱惑很大,可他却忍住了,因为他内心迟疑了,自己能带领木叶登上王座吗?
眼下一片大好形势,木叶全盘底蕴深厚,在这个节骨眼上,稍有差错,那就是千古罪人。
他犹豫了,迟疑了,惶恐逐渐占据他的内心,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余光不经意间看向同样在沉思的旗木朔茂。
惊人的发现,他的眼神从紧张,到纠结,最后到坚定,霎时间,一股锐气散布全身。
如同一把刚成型的剑,剑气冲天而起,锋芒毕露。
见此,猿飞日斩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老了呀,老了。”
话毕,他身躯弯了弯,带着道不尽的迟暮走了出去。
“猿飞长老。”走了几步,朔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猿飞日斩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旗木朔茂起身,声音坚定中带着锋芒,却很好的隐藏在其中。
“多谢。”
一句话,两个字,便是朔茂所言全部。
猿飞日斩没有回话,只是苦笑着摇头,步履有些蹒跚,好似在霎那间苍老了几岁。
旗木朔茂注视着这位历经三代火影的前辈,眼中敬意不减,直至佝偻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说道:“火影的重担交付于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伴随着话语落下,他脸上转变为坚定,双拳用力的握紧。
独自待了一会儿后,天色转瞬间渐晚,旗木朔茂走出大门,顿时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妻子。
神色顿时变的温和起来,一向锋利无前的刀,也有了约束他的刀鞘。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应该带孩子去休息。”
妇人我见犹怜的笑了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吗,一家人就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