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庄带人,杀上来远门城头时,戚元辅、戚元弼、徐文朴、李忠也冲了过来。
“军师,戚家军燧发枪抢手,已在城下集结待命,是否上城头,射死鞑子?”戚元弼大声请命。
弓箭射程七十步,燧发枪射程两百至三百步,蒙古骑兵早已进入戚家军燧发枪抢手射程之内,枪弹齐发,一射一个准。
他唯一的担心,是怕把蒙古鞑子射跑了,吓得他们不敢攻城。
何庄一时,也搞不清蒙古鞑子的意图,只得点头:“有劳戚将军。”
很快,戚元弼一声令下,四千八百多名燧发枪枪手,立即顶盔贯甲,冲上城头,将燧发枪瞄准远处的火把。
“射击.......”戚元弼立马大吼一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
四千八百多支燧发枪,立马同时开火,吐出火舌,与远处的火把相映。
素巴第、弼什哷图、以及一万札萨克图部兄弟听到枪声,大惊!
“撤......”
素巴第大吼一声,带着弼什哷图急忙后撤。
可是,他们撤退的速度,岂能跑得过纸壳子弹的速度。
冲在最前面的两百多札萨克图部兄弟,刚要勒马转身,就中枪落马,被射成筛子,当场死绝。
另有四百多人,也被子弹射中后背、屁股,虽未射中要害,但也疼痛不已。
素巴第、弼什哷图带着一众札萨克图部兄弟,立马撤到三百步之后,这才勒马回身,打着火把,看着来远门城头。
“军师,这帮鞑子干嘛不走?个个大火把,这是何意?”戚元弼不解问。
“哈哈......还能干啥。”神机营主将李忠突然笑道:“半夜打火把,找死呗。”
“军事,我建议,将大明车炮抬上城头,对准那堆火把,实施火炮轰炸,轰死这帮鞑子?”
戚元弼大喜:“对啊,平时找不到他们,那些火把,正好给大炮按上眼睛,一炸一个准。”
何庄也点点头:“李将军、戚将军所言极是,管他什么意图,先轰死再说。”
李忠大喜,立马冲下城楼,率领一众神机营将士,将沉重的大明车炮,一辆一辆抬上城头。
何庄看着远处的万千火把,突然响起什么,大喊道:“不好......中计!”
“军师,咋啦?”戚元弼慌忙问。
“蒙古鞑子这是声东击西,他们要攻永顺门。”何庄大声道。
“啊......他们攻永顺门,难道要抢尸体?”戚元辅惊问.
何庄点点头:“这一定是李岩的诡计。”
“妈的......该死的李岩!”戚元辅怒骂一声,提起狼牙棒,大吼道:“张文,带兄弟们,跟我上。”
说完,立马带一众戚家军,冲向永顺门。
戚元弼也大吼道:
“莫天邪、吴康,你们率所部兄弟,守在这。”
“王烈,何超,带两千兄弟,跟我支援永顺们。”
“末将遵令.....”
莫天邪、吴康、王烈、何超四员小将,齐齐领命。
.....
此时此刻,守卫永顺门城头的,是雷俊率领的五百戚家军。
平时,雷横、雷俊都是上阵亲兄弟,昨日一战,雷横被马撞伤,便在城下休养。
雷俊和五百戚家军将士,听到来远门城头那么大的动静,永顺门这边屁都不放一个,一个个都心痒痒,都往来远门方向张望。
特别是听到熟悉的燧发枪枪声,一众戚家军兄弟更兴奋。杀蒙古鞑子,杀的越多,他们越高兴。
可也心有遗憾,不能亲眼所见,提枪捅杀!
一群人,正兴奋间,竟然大意地忘了身后。
待雷横听到动静之时,二十几名蒙古鞑子,已经冲上了城头。
“鞑子偷袭......”雷横惊恐大吼,五百戚家军齐齐转身。
他们惊讶发现,二十几名提刀上城的蒙古鞑子,竟然破天荒的不攻击戚家军。
十几名蒙古鞑子持盾牌,围城两圈,竟死死护住两棵吊着巴布和布达扎布尸首的杆子。另有四名彪悍蒙古鞑子,竟抡起巨大弯刀,当当当......猛砍杆子。
“找死......给我杀.....”
雷俊大声怒吼,猛然提起狼牙棒,奋力向鞑子盾牌兵砸去。
一众蒙古鞑子,根本不还手,只是防守。
咣咣咣......
当当当......
砸盾牌的声音和砍杆子的声音,交互相映,响动城头。那高高的杆子,也被砍得摇摇欲坠。
“藤牌兵,压住他们......”雷俊大急,大吼。
一众戚家军藤牌兵,立马冲上前去。使劲用藤牌、顶住蒙古鞑子的盾牌,将十几名盾牌兵死死压缩在一起,不得动弹。
雷俊立马提起狼牙棒,一脚踩在城垛上,凌空跃起,一棒砸下,狠砸被挤压作一团的鞑子盾牌兵的脑袋。
嘭......的一声闷响。
一个蒙古鞑子的脑袋,立马被一棒砸碎,瞬间死绝。脑袋偏往一边,身体却依然被挤压住,还直立站着。
其他戚家军长枪兵,猛然醒悟,纷纷将长枪举过头顶,从藤牌、盾牌之上,唰唰唰......往里猛刺、猛捅。
一时之间,哀嚎一片,十几名戚家军盾牌兵,立马成为戚家军长枪兵练习刺杀的固定靶子。每人肩膀上、脖子上、头部、面部......都被捅了无数个窟窿。
“撤开......”
雷俊猛然大吼一声。
戚家军藤牌兵立马后撤,十几名鞑子盾牌兵,立马瘫倒在地,成一滩烂泥。
此时,雷俊惊讶发现,吊着巴布和布达扎布的那两棵高高的杆子,竟被砍断了,向城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