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霆珏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难以置信地盯着姜望舒的背影看,似乎是要看出个窟窿来。不仅花霆珏愣了,连在场喧闹议论的众人也呆滞了,仿佛启动了时间暂停的超能力。
花立新也看向姜望舒,眼底盛满忌恨。
果然,她和花霆珏之间的关系不浅呐。
半晌后他们渐渐回过神,花启飞震怒,他第一个不答应,大声呵斥道:“荒谬!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我们花家的事情轮得着你来置喙吗?”怒火中烧的他瞪着慕秀芝,恶狠狠地质问她:“慕秀芝,你这是在故意耍我们?”
“耍你?我没那个功夫!”慕秀芝不屑地睥睨他,冷哼道:“你们一个个的让我给你们、给花家一个交代,我给了,现在又来质疑。”
她放缓语气,“堂叔,你们怕不是来找茬的吧?”
被戳穿心思的花启飞等人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慕秀芝,“她一个人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花家的事情,更别提接手家业了,简直荒唐!”
听到他的话慕秀芝不怒反笑,扬唇嗤笑,“外人?我又怎么会把花家交到外人手里呢?”她的眼神软了些,像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笑着说:“两个小朋友前不久领了证,是合法夫妻。”
慕秀芝始终挺直腰板,举手投足尽显铮铮傲骨与凛然的气魄,她铿锵有力地质问花启飞等人:“我花家儿媳妇接管自家企业,你们难道有什么问题?”
领证了?花启飞他们被慕秀芝这一举措打得措手不及,视线转移到姜望舒和花霆珏身上,他们心里没来由一慌。
见状,慕秀芝步步紧逼,“想当初,也就是十四年前,我正欲接手花家的时候堂叔也持反对意见,说我姓慕不姓花,怕我会分走花家的家产,逼我在祠堂立誓。”
“各位还有记忆吗?”
底下的人一个个被说得面红耳赤。
当年花连生死的太意外,猝不及防,而他留下来的是偌大的家业,以及孤儿寡母。即便慕秀芝是慕家独女,背后有军方,但终究不是花家的人,这个理由足以逼退她。于是他们趁机发难,像一群蜂拥而至的鬣狗试图瓜分庞大的家产。
不过令谁都没想到的是,慕秀芝毅然决然离开部队,以铁血手腕拿回了花家的管理权,并成功扭转局面,带领花家走出困厄。
自此,她成为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花家家主。
看着他们尴尬慌张的神色,慕秀芝蔑然轻笑,“如今,我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将从即日起卸任花家家主之位,传位给花霆瑞。”
“还有异议吗?”
花霆瑞的实力毋庸置疑,至少花家目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与他比肩的人,他是家族里里外外都认可的家主人选,因此他们都没有否决。
不过……至于这个姜望舒嘛,他们可不支持。
花启飞吹胡子瞪眼,冷哼道:“侄媳妇,霆瑞接管花家我们没有意见。但是……”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姜望舒,“她姜望舒凭什么一来就拿管理权,我们不服,也坚决不同意!”
还没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花霆珏听了一肚子火气,第一个冲出来骂花启飞:“嚯,她是我老婆,管的是我的财产,我们夫妻的事你管的着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勾唇,阴阳怪气:“你老你就对啊?少在这倚老卖老。还有,把你手拿开,别指着她!”
“你……你……”花启飞被气得捂心口。
看着花霆珏站出来维护姜望舒,慕秀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花立新见爷爷被侮辱,他沉着气,作出一副讲道理姿态,“霆珏,你是小辈,怎么能对我爷爷也就是你的堂爷爷这么没有礼貌的呢?社会上的纨绔习气在外可以,但这是在花家,礼义廉耻应当先。”
“我……”花霆珏刚想怼回去,可“护弟狂魔”两兄弟不乐意了,花霆瑞眼神冰冷,花霆瑾则是直接驳了回去,“立新,你这话是在说阿珏没有教养吗?”
花霆瑾说话不疾不徐,看似温和谦逊,实则犀利,“阿珏直来直去惯了,或许他的言辞不当,可他的道理终究还是在的。而你贸然说他沾染社会习气,这难道又是你们旁系的教养吗?”
“我……”花立新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终究不是花霆瑾和花霆瑞的对手,只能讪讪地闭嘴。
花霆珏得意地昂着下巴。
最终还是慕秀芝来收场,“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她支持大局,“我知道各位都有顾虑和担忧,打破质疑的唯一方法是拿成就说话。”
“既然大家心有不服,那我们不妨比试一回,谁赢了谁拿继承权,如何?”
她已经发话了,底下也不敢太造次。
“怎么比?比什么?”
慕秀芝回答他:“花家三房以恒天药业为首,谁能帮恒天更上一层楼,那么我们最终决定谁上任。”说罢,她与姜望舒悄然对视,两人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瞬即逝。
而后姜望舒补充道:“这次是对赌协议。也就是说如果我赢了,你们必须交出手里持有的管理权,如果我输了,我把三房所有的继承权都给你们。”
“怎么样?这个赌约很划算吧?”
此话一出,底下人亢奋又震惊,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无他,因为这个条件无疑是深藏诱惑力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好,我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