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毛瑟m1924标准步枪,张爱国锁定了机枪手。
“砰”
对方应声倒下。
一个副射手推开尸体,重新拿起机枪。
“砰”
又一声枪响。
副射手倒下。
“嘭”
一枚信号弹飞上了天,红红的。
对方在开第一枪的时候,发现了张爱国的方位,开始回击,子弹打在藏身的柱子上,溅起一片的沙石。
鬼子射击基础非常的扎实,非常的精准,老鬼子普遍接受过2年左右的军事训练,拥有较为出色的拼刺、投弹和射击能力,不怕死、凶悍,绰号三枪鬼子。
几个鬼子的射击压制住了张爱国,张爱国用木头挑起一个鬼子的钢盔。
“啪”
一声枪响,就被打倒。
对面的三四个鬼子开始散开,慢慢的依托地形围了上来。
张爱国想开枪,对方的枪法很准,刚想探出身子,就是嗖的一声,子弹高速穿过空气的摩擦声,打在身后的墙上。
心中着急,一旦被彻底围住,必死无疑。
拿出手雷,在柱子上磕了一下,使劲的滚了出去。
换上了50发弹鼓的芝加哥打字机,随着爆炸声,弓腰贴着墙往外冲。
一边开火,一边分神收起弹壳。
“嗒嗒嗒”
“嗖“
“嗖“
子弹打的身边不时地溅起尘土。
余光扫描中,一个鬼子拿出手雷要磕脑袋。
“嗒嗒嗒”
短点射击中了对方。
火力的凶猛,压得剩下的两个鬼子不敢动弹。
张爱国顾不得去捡武器,只能狼狈的跑,跑到公共租界的核心区就安全一些。
跑出去,活下来。
再等一会,就怕公共租界也会封锁,真正的完犊子。
身后的还有零星的枪响,,张爱国知道自己应该有擦伤。
一个翻滚,对着身后鬼子藏身之处就是一阵火力输出。
等鬼子再次直起身子,张爱国已经越过了马路,从路口直接进入,显然是不可能的,西洋人也有士兵把守。
几个英国士兵看到张爱国空手跑过来,对着张爱国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张爱国只好跑向侧面,隔壁老王的梯子派上了大用场。
张爱国取出自行车在街道上向着华界驶去。
现在的英美还是小鬼子的衣食父母,不敢翻脸,军舰和飞机技术是英国手把手教的,美国提供着钢铁石油以及众多的战略物资,鬼子抢来的黄金,英美是最大的买家。
捅了大篓子,剩下的就是逃出租界,回到华人的地方,上海县,顺着铁路往外走。
衣服换好的张爱国骑着自行车不急不慢,身上的擦伤用酒消了一下毒,上了一些金疮药,没有大碍,不影响正常的活动。
警察和巡捕全部出来,在街上游荡,吸取天津卫的经验,酒店在离开时退了房。
收起自行车,继续顺着河走,电灯逐渐没有了,只有偶尔的如豆灯光,脚下的路崎岖不平,路边的房子开始低矮,逐渐出现了窝棚,越来越矮,连窝棚也算不上了。
“噗哧”
张爱国知道自己走了狗屎运,踩到了排泄物,没有停步,只能继续走。
兜兜转转,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张爱国发现自己迷路了。
看远处的建筑,确认是走出了上海,也许现在是郊区。
停下脚步来,张爱国把走了狗屎运的鞋脱下,扔到了一边的水田里。
重新换上一身粗布麻衣短打,头上戴了一个草帽,腰上插上老烟袋,坐在骡车上,用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清脆的铜铃声落在了身后。
看着路上逐渐出现的行人,对方的不停的打量,张爱国才发现自己的车夫打扮与路上的不同,忘了南北穿衣有别。
赶着骡车下了乡道,到了一片树林的里面,收起骡车,再次出现时,背着一个黑色包袱,脚上换上了一双旧布鞋,扮相就是出来讨生活的人。
“阿婆,能不能给口水喝?“
老太太坐在凳子上聊着天,警惕的看着一脸讨好的张爱国。
“等一下”
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回家端了一碗清水出来。
张爱国接过陶瓷碗,一口喝了下去。
“谢谢,阿婆,您真是好心人”
“逃难的?”
“嗯,安徽来的,想到上海讨生活。“
”上海,也是很难的,那你走错方向了,上海在那边呢“
老太太指了指东南方向。
“啊”
“这里是嘉定县,我儿子也在上海”
“谢谢,阿婆”
嘉定之西是昆山,现在的京沪铁路经过昆山,不过有铁路就可以搭个顺风车。
告别了老太太,出门向着东南走了一段时间,转头往西而去。
一路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张爱国顺着声音而去。
远处一列火车头顶白色蒸汽,冒着黑烟,哐当哐当的跑着,每小时30到40多公里的车速,也不是随便能奔跑可以追的上的,上火车难,下火车更难。
沿着铁轨,张爱国无聊的走着。
“喂!”
张爱国抬头,对面走来两个巡路工,手里拿着工具,提着信号灯。
“干什么的?铁路重地,赶紧离开“
张爱国弯了一下腰,没有出声,起身快步走开,口音不同,容易引起怀疑。
远远的离着铁轨,张爱国寻找着拐弯的地方,还有上坡的地方,火车速度会减速,车厢里或许还有看守人员。
远处“呜呜呜”的汽笛响起。
张爱国躲在了路边的草丛中,看着货车的火车头呼啸而过。
迅速起身,加速与火车平行,边跑边观察着有登栏的地方,看准地方,拼命的跃起,一只手抓住把手,身体攀了上去,挂在车厢的侧面,风很大,吹的脸色有点走形。
稳了稳,小心翼翼的把身子一点一点的掌握住平衡,要进入无顶的车厢才能躲避列车的高速风。
慢慢的爬到了车厢顶,车厢内装的是大机械,张爱国翻身跳下,却认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找了一个角落,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又拿出一些熟肴垫吧肚子,找出一床军毯,裹在身上,沉沉的睡去,火车到南京下关火车站还需要七八个小时。
一夜的辗转,张爱国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从虹口跑到公共租界,又跑到法租界,绕了一半圈回到了北边,如果不是天亮,搞不好会走到长江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叫嚷声惊醒了张爱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