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噼里啪啦还击枪声,没有露头,没有露手,学的就是黑大个。
下一瞬间,从房间里冲出三个,速度非常快。
张爱国在大门处压制着,难免有分神的时候,其他的房间里也传出了枪声。
擒贼先擒王,打掉了带头的,剩下的一哄而散,不足为虑。
经历了诸多的社会行动,分而化之,分而治之是维护秩序稳定的不二法宝!
枪响却并没有张爱国所预料的一样,子弹只击中了两个人,另一个出门立马翻滚,枪口转向时,没有了踪迹。
跑出去一个人,杜大当家的有了疷,只要肯拉崽子围上去,一头鬼子不算啥。
“太君,咱们无冤无仇,还送你贵重礼物,不讲究啊”
杜大当家的扯着嗓子喊道。
“收你礼物,送你上路,两码事,不违和”
“干你娘的,该死的小鬼子。”
小鬼子的回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送礼给的太多,惹出了事端。
就是给得太多了。
几双幽怨的眼神从大当家的身上掠过。
“赶紧的,继续冲。”
等待的时间内,张爱国数着数,提前换上新弹匣,旧弹匣里估计只有三四发子弹。
赌一个人的枪里没有子弹,那是愚蠢的行为。
对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流弹横飞。
“噗噗”
打在尸体上,一颗穿透划破了羊皮袄,被咬掉一块,热气烫过,没有痛。
“咚”
“啾”
八九式掷弹筒装入发射药,一发榴弹冲向子弹方位。
“轰”
紧接着又是一发。
曲线打击,除非是在反斜面,棱线也不好使。
收起寨墙上的武器和有用物资。
手里端起麦德森机枪,单发射击中下墙向着寨内走去。
马匪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你不出来,我就下去,来个机枪加手榴弹,苦酒硬灌。
“嗵嗵”
子弹画出一朵鲜艳的花。
一个试图偷袭的马匪身子一愣,向后倒去。
聚义厅正中央,就是大的土坯房,两侧分建着七八栋房子,有库房,牢房,粮仓,大小头目和小崽子的住处。
大当家的住在聚义厅后堂里。
马厩和茅厕在最角上。
枪声近了,房间里的人更加担心,威逼之下,又有三个人边开枪边猛窜出来。
子弹嗖嗖嗖。
当当当。
铁板就像防爆盾,掩护着向前。
“你们先顶着,我去取硬家伙,就不信搞不了他。”
“老四,老八,跟我来。”
“哎”
三个人拿着短枪向后堂跑去。
“大当家的藏了重机枪?”
“不知道啊”
“赶紧想想咋办?要堵住门了!”
“草,跟他拼了。”
看了一下人数,还剩下四个人。
“一起开枪,一起冲!”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好”
“一、二,冲”
喊的人举枪作势就打,只有一个冲了出去。
枪响人倒地。
三位高手相互对视一眼,默默的不出声。
“大当家的还不下来?”
“我们去看看”
一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滚到了地上。
“手榴弹”
“跑”
声音尖叫的如4个8度,嗓子破音了,一刹那如追梦赤子心。
爆炸声响过后。
张爱国端着麦德森机枪慢慢的走了进来。
小喽啰懒得去理他们,抢几匹马?丢掉几条枪?破些许财?
张爱国把整个山寨看成了战利品,全是自己的。
关系都不大,只要传出去,鬼子讲话不算数,在江湖上丢掉了信用才是关键。
一个小头目挣扎着举起手里的短枪。
“嗵嗵”
贼心不死。
一个趴在地上,背上血流不止,布满了弹片。
上前去翻过来?
还不如嗵嗵两枪来得痛快。
“太君,别开枪”
“你们大当家的呢?”
“太君,饶我一命吧,小的上有80老母…”
“是不是还有三岁小儿,老婆长的漂亮?”
“你”
“太君,你饶我一命,我就告诉你。”
“行”
“你答应的这么快?”
“别叽巴磨叽!我要的是你家老大,要的是他的金银财宝,再晚点说,你就不用说了。”
“杜老二在上面后堂。”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
“我,我知道他的秘密。”
“哦?”
“把身上的枪,刀子全部丢出来”
对方颤抖的手把靴子里的刀丢了出来,枪早就掉在了地上。
“起来,还能走不?我可不要废物”
“能”
对方咬着牙站起来,颤悠悠的往上走。
地上的东西被张爱国收起来,走过路过绝不能错过。
枪口离着马匪三四步远,用枪口直接抵着,看似安全,威慑性大,其实更容易被人夺枪暗算。
聚义厅外的土匪有骑马跑的,还有奔跑的脚步声,偶尔几声枪响,为了活着,内杠了。
就是没有听到,跑进聚义厅救大哥的脚步声。
人性是趋利避害的,哪有什么兄弟情深江湖道义可讲,全是情非得已。
“去开门”
马匪没有办法,伸出血手推开了门。
“进去!”
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有点弱,步伐不再那么倔强。
“轰”
一声爆炸响起。
血和碎肉扑了张爱国一脸。
用袖子抹了一把,倒霉鬼。
是在自己的枪口下,还有个全尸,现在被大哥干了个粉身碎骨。
这样的大哥不跟也罢。
进了房间,有一个梳妆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倒在地上,伤口在脖子上,身体已经僵硬。
张爱国记得她,因为婉拒了侍寝,没有一日之情,就没有什么遗憾。
墙上有一个大窟窿,木柜子挪在了一边,应该是密道。
翻了翻屋内的东西,有一套银餐具,爆炸在门口,里面波及的比较少。
敛吧敛吧能用的,有一张虎皮褥子,一件貂皮大衣,几件首饰,大洋一块都没有找到。
心狠手辣才能做大做强!
保守的思维占据了上风,张英国把柜子重新堵住窟窿,想了一下,又把木制防护墙取出顶住。
转身出了聚义厅,马厩里还剩下两匹高大的马,一匹是黑的,另一匹也是黑的。
马腿颜色,白斑不一样,一个是短袜状,另一个是长袜状,典型的乌云踏雪。
这是杜大当家的坐骑,没有人敢去偷,看来狠辣深入人心,不止是惧怕。
住处的房间里乱哄哄,逃跑的匆忙,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被褥懒得拿,大量的虱子和跳蚤。
肉票房和牢房没有时间去看,哪有挣钱重要。
把几个马灯捡了起来,走向了粮库。
粮库的存货,黄豆白面莜麦玉米高粱玉米,麻袋叠放的整整齐齐。
木梁上拴着一大溜的腊肉,地上放着土豆,萝卜,大白菜。
不事生产,只会打家劫舍,吃大户请财神,一群寄生虫。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