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天冷的挂甲
作者:炮打海   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最新章节     
    哨音越来越远,连续穿过三个街口,自行车慢下来,呼吸心跳慢慢平复,趋于正常。
    弯弯曲曲的车辙留在身后,鬼子正在封锁街道。
    天寒,肚里没有食,人体会主动肌肉颤抖,产生热量维持身体的温度。
    伪满的物价眼下并不高,三毛钱买一斤白糖,七毛钱买一斤猪肉,八分钱一个鸡蛋,44斤一袋的面粉,只需要五块钱,肥皂同样是两毛。
    一直没变的是房价居高不下,伪满是这样,国府也是这样!
    钱没有什么用,换成物资最实用。
    身上的230块老绵羊票子,只留30块,用作吃饭,其余的全部换成大饼、面粉、猪肉、鸡蛋、糖、盐、油,陆陆续续分开买完,天色渐晚。
    偏僻的角落里,穿着兜裆布的7头小鬼子刚好摆成日字,有三个未死透。
    哎呀,我是好人,太遭罪,有点于心不忍,挨个浇几瓢冷水不过份呗,追求的是头已断,血不流!
    纳甘的缺点,退壳和装填子弹均需要一颗颗的处理,费力加费时,优点是可以加装抑制器消音。
    弹壳落在尸体上,发出脆响,冻得匪夷所思的快,晶莹的像穿上盔甲。
    警备队用的是三八式骑枪,把枪立在地上,鬼子比枪高不少。
    鬼子真的很穷,身上加起来只有几块钱,没钱打什么仗?
    穷得是鬼子,小岛上还埋有大量财富,不然战后恢复,黄金从哪里来的,按照美国人要钱不要命的民族特性,肯定不会白给。
    此时出城肯定困难重重,只好乘坐火车向新京出发。
    铁路沿线的鬼子隔不远一处驻守点,分布的密密麻麻。
    第一轮查过票后,有三四个人起身,向两侧的车厢走去。
    “兄弟,你的手放错地方喽。”
    “错了吗?不应该啊。”
    “那应该是什么?”
    “我的钱在你口袋,给我拿出来!”
    “可以啊,是你的钱吗?”
    “是啊,这还有假。”
    “那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我口袋里都没有钱,呵呵呵。”
    张爱国翻了翻对方伸入手的口袋。
    “小犊子在这埋汰人呢,找死不是。”
    “你确定,警察过来了。”
    “算你运气好,下车的时候小心点。”
    “小子,吓唬我,老子又不是吓大的,不吃你这一套。”
    “有种!”
    张爱国闭上眼睛,车厢里的味道难闻,风吹着口哨从车缝隙间一闪而过。
    站站停,站站检查,中间换过鬼子和伪警,呵,责任到段,分区干活。
    扒手一直盯着张爱国,生怕他跑掉,这架势,来劲了。
    模样映照在眼中,不是人的形象,那可是送财童子,行走的钞票,必须打好交道,后勤保障工作一定要跟上。
    “死鱼眼,还盯,盯你妈呀!”
    拉扯是门艺术,鱼不能脱钩。
    新京,伪满首都,其实是长春改的名,火车站的名一并改掉。
    白色蒸汽从火车两侧喷涌而出,刺耳的刹车声,与人们急急忙忙下车的心情相互回应。
    身后缀上一个扒手,下车也是彰显手艺时。
    头道沟火车站广场上空荡荡,几辆小汽车随意的停着,横七竖八,天黑黑的,雪花一直在落,偶尔的旅客步履不停。
    巡逻的伪警不见身影,小鬼子都躲在侯车室内。
    “当当当当”
    时钟在报时。
    早上4点钟。
    张爱国等了等,鱼少一条就会心疼。
    10分钟,启动11路,脚步越来越快,身后杂乱的脚步明显急了。
    不熟悉道路和地形,更像是慌乱下急不择路闯入偏僻小巷。
    “跑,继续跑啊,还以为有人来接你呢,让我哥几个陪着你受冷。”
    人慢慢的围上来,5个,手里拿着小攮子。
    “来齐了,给你们做个头七吧”
    “上!”
    石灰包嗖嗖嗖的甩出,砸一个就是满脸白茫茫。
    左右手正反握两把胁差,猿揉贴身,左挡右削,唰唰几刀,倒下四个,剩下的一个傻眼了,转身就要跑。
    “砰”
    右手使劲投岀的铁疙瘩砸中脖颈,对方一个趔趄,挣扎几下还是摔倒在地。
    “大哥,饶命!”
    “噗”
    喉咙被划破,血立马涌出来,堵不住,根本堵不住。
    挑身还算干净的,个头差不多换上,入乡随俗。
    其余的扒拉扒拉收起来,可以去当铺或者估衣店卖掉,刚开始还嫌脏,现在才明白,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两个皮夹子,150来块钱,在哪里倒下尸体就爬在那里!
    哪有一天不死人!
    嘈杂影响不到,还在暖和被窝睡觉的人,出来看看,纯属扯犊子,哪有被窝舒服。
    顶着风,冒着雪,远离火车站区域。
    “住店?”
    “不住店,来你这干啥。”
    “可以找姑娘啊。”
    “一看,就是外地人,咱这儿有常驻,姑娘长的挺俊的,干净没毛病。”
    “不用。”
    “给我开个单房。”
    “好嘞。”
    “有热水没?”
    “洗澡不行,等十点来钟,咱边上的澡堂子开门了,你去洗洗泡泡,还能搓搓背啥的。”
    “行。”
    “良民证拿出来登记。”
    “你别嫌麻烦,日本人要求的,康德皇帝同意。”
    掌柜絮絮叨叨地唠着嗑,来个人说说话,不打瞌睡不是。
    登记还不是应该的,上辈子还搞过人脸录入呢,一点都不麻烦,有需求才会有需要。
    进了房,把床上的铺盖打个圈,丢在地上,晾一会土坑,重新铺上自己的狼皮褥子和羊毛军毡。
    身上的衣服老是有点痒,空间内过一下,十几只虱子落在地上,急忙啪啪啪用脚踩死。
    跳蚤和虱子如同小鬼子,赶是赶不走的,它们会躲进衣服的缝隙里,床铺的沟缝里,等待孵化,等待二次重来。
    次日起床,大街上一切正常,人来人往。
    雪终于停下,白茫茫的世界,有点恐怖。
    “起来了,还没吃饭呢?”
    “刚起来,等会出去吃点,这天真冷!”
    “冷?你一个关内人,还是穿厚点。”
    “对了,你是干啥的,我得了解下,万一日本人查房,咱得有说法不是。”
    “我啊,过来买黄豆的。”
    “粮食这玩意儿,日本人说了算,不让卖。”
    “大烟呢?”
    “你更别想了,日本人专收专卖,听说用飞机往上海运。”
    “我出去溜达溜达,实在不行,在这开个饭馆子。”
    “那敢情好,我边上有一家要盘店。”
    “不过话说回来,你有关系吗?有人吗?这些都没有,劝你还是别开了,见天的吃白食都能把你吃关门。”
    “皇帝不管管?”
    “你吃不吃饱饭,自个知道,耽误不了皇帝早餐吃19个菜,离得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