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八嘎你老娘啊,八嘎。”
张爱国嘴里骂骂咧咧,远东最繁华的城市,变成现在的鬼样子,对民族工业经济打击之重,十几年未恢复。
“啪啪啪。”
左右手的王八盒子开了火,子弹穿过密麻的雨幕,带着白气钻入小鬼子的身体,红色的细流渐浓。
中国地上的吉祥色,渴望着小鬼子的奉献。
“唔”
尚未完全咽气的小鬼子,支支吾吾的表达不满,这是摘桃子,你们就喜欢摘桃子。
昏迷的人是谁不紧要,舔包才是首要的。
妈了个巴子的,竟然装备了四支匣子枪,这是什么情况?
四支匣子枪一并,上眼一瞅,满挂烤蓝,蓝汪汪的,保养的不错,这点不服不行,狗日的军刀还见天的擦。
翻找出一叠法币,几块银元,四十来发子弹,一把匕首。
草,淋了雨的钞票,掉色了,粘满手指手掌,质量不行啊。
法币制作粗劣,看起来像假的,杉计划在试水?
张爱国也摸不清头脑,知道小日本干过此事,足有40亿之多,前世是当做笑语来听,用来衬托法币贬值速度。
世界假币战的鼻祖是英国人,针对对象是美国,引发老美严重的通货膨胀,可没扛住军事上的失败。
假币自此以后,作为一种经济战的重要武器,在世界各地开花结果,经久不衰。
金融战的激烈程度和残酷甚至不亚于硝烟弥漫的战争前线。
随着10月份武汉会战结束,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小日本的财政收入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法币的流通,对小日本发起的经济侵略构成了沉重打击,经济,政治,军事,三者密不可分。
虽然租界内流通法币,但购买特殊或贵重商品,如抗生素、血浆、橡胶、汽柴油这类战略物资以及奢侈品、武器等,还是用大洋,甚至是黄金。
杉机关总部设在上海,要不要干它一票。
想了想,还是收起假币,能够证明侵华恶行的证据多了,倭寇咬死不承认,死猪不怕开水烫,能咋地。
是啊,又能咋地!
张爱国挺佩服德三,在美术生的光环加持下,做的相当认真及专业,战争末期市面上有1\/3的英镑是挺括假币。
至于各类数据做假,只是统计口径,统计方法,采样不同,谁会做假呢。
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懂就不能瞎逼逼,普通人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强,不当吃不当喝的。
自娱自乐的项目不要强行参与,压根就不是升斗小民的游戏,没事还是多吃鸡,在电子游戏中获得成就感,堪以慰藉失落的心。
撕开男人的伤口处,用纱布和布条简易的一扎,止住血就行,免得滴血。
回手冲着街口上空开了两枪,震慑下巡捕。
用鬼子上衣一裹,扛起就走。
哨音和脚步声迟了5分钟,巡捕出现在案发现场,个个端着枪,小心翼翼,如临大敌。
姿势非常好,态度端正,一副闲人很忙的现象。
跑出巷子口,几辆黄包车在趴活。
把受伤的男人往一辆车上一抛,拉下遮阳棚。
“走。”
“先生,去哪儿。”
第一辆黄包车车夫笑着问道。
“先拿着。”
张爱国分别扔出一块现大洋。
“老哥,找家私人诊所,给后面的兄弟看看。”
“行,不过他收费贵点,红伤不好治。”
“没事,那就先走着。”
“先生,你与他不是一伙的吧?”
“哦,这都能看出来,厉害呀。”
车夫憨厚的一笑,用手腕处的毛巾擦下汗。
“头先跑出来一个,穿着打扮很像,与你不一样。”
想想又说道:“我们吃这碗饭久了,能大体区分出什么样的人,要不怎么搅活,都想多挣几个铜钿。”
愿望实在,360行讲究行行出状元,阶层不是勤奋能改变的,勉勉强强能糊口,算是赶上好时候。
底层百姓有自己的小聪明,精明狡黠,不过看到的多是眼前利益。
“你大方,不抠搜,衣服料子不同。”
“行,是个会说话的,待会到了地方,爷有赏。”
“谢谢先生。”
张爱国一进入巷子,立即更换衣服,手尾不留。
黄包车东拐西绕,穿街走巷,躲避着路上的巡捕。
大洋的刺激下,车子跑得又快又稳。
一片低矮破旧的棚户区,道路弯弯绕绕,空气中弥漫的气味难闻,一个木门相对整齐的小院落。
黄包车停下来,恭敬的说道:“先生,就是这里。”
“这里?好。”
高手在民间,无论是中医还是功夫,或者是其它,张爱国抱有深深的敬意。
小时候受到的惊吓,老一辈的操作手法叹为观止,过于神奇,无从解释。
经济不好初起时,玄学风水会盛行一时,张爱国进来时看到了摆摊的人,三绺白胡子,仙风道骨。
不过等大局糜烂,人们接受现实,就不会挣扎,慢慢的又会下滑,从一个端跑向另一端。
“接着,还要麻烦两位帮我抬进去。”
又是两块大洋,来自小鬼子特务的自愿献出。
给钱,目的还是让他们保密,管住嘴不多说,争取时间。
三人是心照不宣,各有各的目的。
“老秦头,接客了。”
“来什么客?药房诊所,哪来的客人,全他娘的是病人。”
沧桑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满,声音一顿,不再出声。
隔了一会儿,不耐烦地再次喊出来。
“还不赶紧的抬进来,还要我出来抬。”
“是,是,马上。”
矮爬爬的土坯房,院里有几棵金黄色的秋菊,开得正旺盛,增添一抹别样生机。
不出所料,是一个小老头,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穿得干净利落。
顺着张爱国的视线,落到腿上,小声的解释道。
“先生,我们看病都找他,原来一个军阀的私人医生,下野后被人报复,伤了条腿,干不得重活,只好重操旧业。”
老头没有说话,伸出手搭下脉,又用手翻翻眼皮,撕开包扎处。
“咦”
“秦老头,怎么了。”
“没什么?”
他对车夫很熟悉,平时的头痛脑热找的是他。
张爱国听到对方的惊叹声,便知道自己被泄了底,民间包扎和军队的手法不同,不过没想着隐瞒。
这人有点道行。
“红伤?”
秦老头用药水洗下手,扒拉一下伤口。
“7.63,匣子枪打的!”